“刚才我们去楼下,我没立刻去找他们,而是先观察了一阵子,你还记得吧。”
张晓德盯着罗一迢点了头,才满意地继续说:“我之所以要先观察他们就是为了要分析他们的行为模式和性情,你看,他们在楼下的时候,表现出来的,是为了找到孩子的遗体已经豁出去,已经不顾一切的一对非常悲痛的父母,但是刚才,我让你当着他们的面,嘲讽他们这么多年活人不找,现在却为了具尸体瞎着急。”
张晓德得意地勾起嘴角,“他们要是真的如先前所表现的,这么在乎自己的孩子,听到你这么说话,肯定是受不了的,就算是顾忌我们是警察不敢发火,也不会是像他们刚才那样的表现。你有留意嘛,你说那句话的时候,他们的第一反应,那个神色,与其说是愤怒,到更像是心虚。”
张晓德说完还自己点头以示赞同,感觉自己的推理特别有逻辑,但是罗一迢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却蹦出来一句,“你的意思是说,他们两个人偷了自己儿子的尸体,现在又来……贼喊捉贼?”
“……”呵呵,你的进展也真够快的,简直想要向您请教了,“我的意思是,他们有问题。”
“你分析这么老半天,就得出来这么个结论?”罗一迢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没有你这个结论,难道我们就不查他们了?”
“你!”张晓德也是好在是皮肤黑,气红了脸也看不出来,“我们现在可以肯定他们是有问题的,那我们在调查的时候就会更重视。”
“你的意思是说,如果没有这个结论,你本来是打算在调查他们俩的时候偷懒?”罗一迢认真地问道。
张晓德面如死灰。
罗一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张晓德坚强的站稳了,语气冷淡地说:“我不想跟你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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菜单画风清奇的咖啡厅,东西倒还是熟悉的配方。郝瑟坐在靠窗的位置,从窗外经过的人,若是偶然看到她,大都难免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
她羊绒的大衣下,露出一截百褶裙的的裙摆,一手托腮,一手拿着茶匙在杯子里漫不经心地搅拌着,大概是脱俗的气质在人群中鹤立鸡群,又或者是精致的容貌让人不觉驻足。总之看得久了,就有人开始怀疑是哪个剧组在拍偶像剧,停下脚步张望着找摄像头。
可能有些人啊,就这么坐着,就像一幅画。
郝瑟可不知道自己成了别人眼中的风景,她正忙着在心里默默地抱怨着这家画风清奇的咖啡厅呢,饮料的名字取得高深难懂让人怀疑自己的文化水平就算了,居然连芝士蛋糕都能做得这么难吃。
哲别坐在一旁,看她明明满脸嫌弃却还要强装着享受地吃着蛋糕。真是个小女孩,真是够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