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就是麻烦!
虽然是这么想,但是想到这个女的是因为太喜欢自己才这么别扭,感觉也没那么难以忍受。啧,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女人发小脾气其实就是在撒娇,自己一个男子汉也不能跟个女人太计较。
郝瑟看着某只这个大发慈悲的神情,虽然并指导他到底在想什么,但莫名涌现一股想要打死他的冲动——虽然可能打不着。
此刻比郝瑟更崩溃的,大概只有一同竞选杀人犯的小丈夫秦先生了。
他的情绪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了!送走了家里的不速之客之后,他就再也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了,奢华的别墅在此刻只显得大得惊人,站在大厅中央的男人,不见了原本温文尔雅的学长形象,倒像个准备准备发酒疯的醉汉。他先是砸光了眼前所见的一切事物,然后又扯着嗓子鬼吼鬼叫了几声,最后声嘶力竭地往沙发上一倒,只睁着一双泛着红血丝的眼。
与此同时,还有我们的民间艺术家贺先生,他倒是情绪好得很,坐在沙发上一会儿发呆一会儿奸笑,看着就让人没有办法相信他是个好人。其实贺先生之所以表现德如此诡异,不过是一时在回想自己手中的证据,一时又想到姓秦的小白脸以后在监狱的幸福生活,一时思考着蒋丽丽的女士会是怎么个分法,一时又幻想着自己分到遗产之后的快活日子。
只是坦白说,这样一张被肉挤到五官无处安放的脸,面无表情就已经是人觉得油腻了,笑起来的效果更是惊悚,也很难让人不往别处想,尤其是,当这张惊悚的肉脸,此刻正映在郝瑟手里小镜子上。
郝瑟看着仿佛要从镜子里挤出肉来的贺先生,沉吟片刻,只说:“这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
这话,很明显是句废话。
哲别心想,在那个警察看来,恐怕你才是最可疑的,但这句话,他意外识趣地没说出来。
“你不能直接告诉我谁是凶手吗?”
“你帮我,我帮你。”
郝瑟沉吟片刻,干脆地答应了,面对现实,就算现在
哲别努力不让自己的嘴角勾起,想要保持严肃正经的高人风范,但是一下子就亮起来的眼睛,泄露了他的兴奋——这样好猜易懂的人,还真不像是个千年的老妖精,反倒像个乳臭未干的少年人。
郝瑟看着就觉得烦。
烦死个人了。
这一天生的气快赶上往常一年的分量了,郝瑟这个生气的模样,用林晓的话来说,大概就是“你生气的样子特别像个真人。”
呵呵,不愧是个理科生,这比喻用的,必须给零分。
郝瑟越想越觉得自己吃亏,明明惹事的是哲别,本来就应该是他收拾这个烂摊子,凭什么自己还要割地赔款地答应这种丧权辱国的条件,就为了他能把自己该做的事给做了?
越想越生气的郝瑟,气着气着就睡着了。
浮在一边的哲别和站在床边的林晓,不约而同地长叹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