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瑟对于明星的八卦并不热衷,看过就忘了,但是哲别却出于自己的心思,对这出明星学术
可郝瑟全然是个牛皮灯笼,你就是打开了天窗说亮话,她都能抓错重点,何况你还是遮遮掩掩委婉地暗示,她完全没有意识到哲别对于这位明星的过度关心,甚至下意识地觉得他们是不是提到的明星八卦,讲的都是不同的人。
哲别:……和傻子说话真的累。
要说哲别自己从前也是个武将,除了战场上,从未觉得自己是多么心里透亮的机灵人,从前和那些七窍玲珑的文官过招时,还偶尔觉得自己的心眼不够用。谁能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能遇上这么一个蠢货,生生把自己衬托成了比干、诸葛。
烦人。
旁敲侧击了几天,哲别决定放弃。这个女人不仅没有智慧,也没有好奇心,再这么拖拖拉拉地只能耽误事。
就在哲别忍无可忍,准备和郝瑟开门见山地把事情说明白之时,突然有客人到访了。
当时郝瑟刚点完了外卖,手机还没放下门铃就响了,把人吓了一跳,差点以为现在外卖骑手的交通工具换成任意门了。结果开门一看,却是两个熟人。
“hi,”张晓德抓了抓脸,有点尴尬地打了个招呼。
郝瑟虽然记性一般,但对于这两位难友还是记忆犹新的。
“有事吗?”她扶着门,没有要让开请两人进屋的意思。
“美女,有点事跟你商量一下,先让我们进去呗。”罗一迢对着张晓德那是一言不合就开打,但是对着郝瑟却是态度好得多了,咧着嘴,生生把一张俊秀的脸笑成了村口二傻子。
郝瑟倒是没发现自己的特殊待遇,但是她瞥了眼一旁的哲别,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
几人在客厅坐下,郝瑟当然也没有给人倒水的想法,只是看了一眼自己平板上按了暂停的动画片,感觉有点烦。
最近乱七八糟的事情太多了,进度缓慢啊,什么时候才能更上最新的进度呢?
客观来讲,两位难兄难弟的来意,比郝瑟追动画片赶不上进度这件事,还是要重要得多的。
“郝小姐,不知道您有没有看过最近网上的一个新闻,关于一个男明星的?”张晓德见郝瑟不仅没有询问,看着还有点要继续看动画片的意思,只好主动提起话头。
郝瑟一脸迷惑,网上哪天没有男明星的新闻了?
“就是两天直播跟网友吵起来,上了热搜的那个。”罗一迢在一旁补充说明。
郝瑟先是楞了一下,然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就是那个被人说学术不端的?”
“对对对!”罗一迢点点头,“就是那哥们。”
“你和他是兄弟?”郝瑟问道。
罗一迢:……
“事情是这样,”张晓德拨开罗一迢,组织了一下语言,“他昨晚跳楼自杀了”
“自杀?”郝瑟有些惊讶,想想那天在视频里看到那个斗志昂扬说话跟机关枪扫射一样的男人,倒是看不出来有想自杀的意思。
“这件案子现在转到我们这儿了,”张晓德脸色沉重,“他刚上的热搜,楼下追着热点来的记者还没有撤,所以事情迅速就在网上曝光了,虽然已经尽力压下去了,可以还是免不了有漏网之鱼,而且知道的人也已经很多了,但是这个案子本身不适合那么多的关注,所以现在破案的压力很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郝瑟听他说了这么一长串,并没听懂。
张晓德被郝瑟这话一噎,一下子接不上话了。
张晓德轻咳一声,举止有些局促,他匆忙地看了郝瑟一眼,不好意思地说:“因为时间紧急,但是我们现在一时没有什么头绪,所以想请你协助一下。”
郝瑟微微侧头,一脸茫然,有些惊讶地问道:“我?”
张晓德以为郝瑟的惊讶是因为自己的称呼不对,脸一红,忙说:“是!前辈!我们想请您帮忙!”
郝瑟心想:我?前辈?帮忙查案?我是不是失忆了,我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种功能呢?
两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像两个特工传密文,却用了不同的密码本,牛头不对马嘴。
一旁的哲别无奈地转开了头,觉得自己快看破红尘了。
罗一迢性子急,看两人说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索性一把拨开张晓德。
“美女,你听我说,这个案子其实挺有意思的,”罗一迢突然压低了声音,“又是一个自己找死,听说是经人介绍,自己请了什么东西回家才惹祸上身的。我们在他的住所搜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倒是他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感觉不太对,但是我们没琢磨出来,所以才找你,帮忙掌掌眼。”
郝瑟听到“玉”字,下意识地看了哲别一眼。
“对啊,一起凑个热闹!”罗一迢还在劝说。
“好。”郝瑟说。
罗一迢正想着再接再厉,多想点理由说服郝瑟,没想到她居然这么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他一边高兴地笑开了,一边给张晓德飞了个得意的眼色。
张晓德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玉呢?”郝瑟对他们两人之间的“眉来眼去”没有半点兴趣,只关心那块他们“感觉不对”的玉。
“哦对,那块玉!”张晓德一拍大腿,“是这样的,那块玉现在还在那个姓张的明星手上呢。”
“他不是跳楼了吗?”
“跳了,”罗一迢点头,“没死。”
“对”张晓德在一旁附和道,“他把那块玉死抓在手上,我们也就看到玉上系这的那条红绳,还是他经纪人说,我们才知道那是一块玉。这人都昏迷不醒了,还有那么大的死劲儿,这里面显然是有问题的,所以这案子才转到我们这边来了。”
“主要是这个傻x开着直播,当着几千万直播间观众的面跳楼,事情闹得太大了,必须得尽快处理,我们两个暂时没有什么头绪,就想跟你,探讨探讨,看能不能那个,思想碰撞一下,搞点火花出来。”罗一迢笑嘻嘻地说。
他这人明明是一个白净清秀好学生的长相,说起话来总像个年少辍学的流氓,这大概也算得上是一种独特的个人气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