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哲别是又施了隐身的法术。
外面已经天黑了,但是客厅里灯光明亮,王莉看不见他们,但是他们却可以把王莉看得很清楚。
和那天到郝瑟家门口敲门那天不同,此时的王莉正穿着一条非常性感的蕾丝吊带连衣裙。
领口很低,露出了一大片不可描述不为的肌肤,裙摆很短,将将盖住了敏感不为而已。
正因为如此,所以郝瑟可以很清楚地看到王莉身上遍布的伤痕,密密麻麻的,她全身上下除了脸上,其它可以看到的地方,根本没有一块好皮肉。
王莉从厨房出来,手上拿了杯水。
她又一次经过两人面前的时候,郝瑟才看到她没有化妆的脸上,竟然也有淡淡的淤痕。
王莉很瘦,瘦得有些惊人,至少郝瑟完全想象不到,这么一个瘦小的女人,在受了那么多的伤之后,是怎么活下来的。
别误会,这不是恶毒的诅咒,只是单纯的不解。
王莉拿着水杯进了房间,郝瑟和哲别也跟了上去。
房间里有个腿上打着石膏的男人正躺在床上,正是郝瑟那天帮忙打电话叫救护车的男人,看来至少王莉在这件事情上说的是真的。
王莉先把水放在床头柜上,帮男人调整了一下姿势,给他塞了几个枕头做靠背,确保他能够舒服地靠在床头了,然后才把水杯递给他。
“谢谢你了,老婆。”男人喝了一口水,又把水杯放回了床头柜上。
“没事,这是我应该的。”王莉的声音很轻,似乎还有些抖。
“才不是呢,都怪我,太不小心了,这段时间真的是太辛苦你了!”男人的声音倒是亲热又温柔,完全的情人间的缠绵耳语的模样,“累着了吧?”
“没……没有。”奇怪的是,王莉却半点没有浪漫缠绵的状态,看她的样子,比起跟丈夫在卧室你侬我侬,到更像是要去赴死。
“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肯定辛苦了,不过别担心,等我好了,很快就会补偿你的。”男人把手放到了王莉的手臂上。
郝瑟视力挺好的,不仅能看到王莉抖了一下,甚至还能看到王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在男人把手放到她身上的瞬间,全都竖了起来。
男人手顺着王莉的手臂往上摸,郝瑟看向哲别,在心里非常大声地问:“我们是不是该出去了?!这么偷窥别人的私密事情,不太好吧?!”
哲别看了她一眼,传音回道:“床上那个男的不仅腿骨折了,肋骨也断了三根,现在可没本事做你想的那种私密事情。”
虽然是个学渣,但是从小在法治社会长大的郝瑟:“就算他们不更进一步,我们大晚上跑到别人家里也不好吧?”
自视甚高并且在封建社会长大所完全不信人生来平等那套的哲别:“有什么不好?”
一方面是在哲别眼里,不管是王莉和床上那个男人,都是蝼蚁而已,他完全不曾将他们跟自己放在平等的地位,更谈不上要去尊重他们的隐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