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太吗啰里巴嗦的,马上跟我出来!”
说罢,副所长蛮横地拽着韩乐的左手,当即就把他推出审讯室。
“不用推,我有手有脚自己会走!”
韩乐即使是被这副所长推出审讯室,却并没有过多表示,反而淡淡一笑道:
“你推我出来,不会是想就这么放了我吧?”
“放了你?发你的春秋大梦吧!”
副所长连推带拽,粗鲁地把他拉扯到一间隐蔽的地方,这才停下前进的步伐。
随即,他上前打开隐蔽一角的铁门,野蛮地把韩乐推了进去。
后面的铁栅悄然关上,周围的环境安静得有点可怕。
在韩乐进入铁门的瞬间,躺在牢房铁架睡觉的几个阶下囚,也全都纷纷坐了起来。
这几个恶犯眼带邪恶地冷视着韩乐,那种目光如同把韩乐看待成案板上的死鱼一样。
“你叫韩乐?”
为首的一个刀疤脸瞪了一眼韩乐,眼中射出一抹阴冷的笑脸。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莫非这一切都是陆鸣布置的?”
韩乐冷眼一眯,当即便明白过来。
这陆鸣竟然丧心病狂到,要在监狱里直接怼死自己?
“哎哟!原来你并不傻啊!那好吧,我也不想太为难你,现在你有两条路可走。”
“一是你乖乖自行了断,一了百了。二是你这小绵羊想要反抗,被我们活活打死,哈哈哈!”
刀疤脸说完这自以为诙谐的话后,得意地哈哈狂笑起来。
而牢房里面的其他几个恶棍,也全都跟着附和大笑。
“陆鸣这位太子爷不是出了名的狠辣的么,就这样怼死我?这不太像他的风格啊!”
韩乐淡淡一笑的同时,不由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
他之前打听过,这陆鸣在中海市是出了名的残忍,冲撞过他的人,最起码都是分尸沉江。
自己此次算是狠狠的把他得罪透顶了,可对方竟然只是安排几个小角色对付自己?
“哈哈!小子你想多了,陆少吩咐过,不会让你直接死掉,那只会便宜了你!”
刀疤脸舔了舔嘴唇,阴森一笑道:
“你听说过三刀六洞剥皮点天灯吗,陆少就是这个要求,让你四肢瘫痪,下半生就像狗一样在街边乞讨!”
“剥皮点天灯么,果然人性扭曲得变态!”
听得这种论调,韩乐心中不由一片恶寒。
什么叫做剥皮?
那是古代杖刑,就是把正常人用藤条扎实,再放进盐缸里,放满水掩盖住,在他头顶上开一刀。
之后,不再需要怎么操作,他本人就会因为被盐水腐蚀,变得痕痒难耐,在粗盐缸不断挣扎。
挣扎过程中,他的皮肤就会因为被盐浸泡过,从头上慢慢裂开到脚下。
那残忍程度,根本不能用变态来形容。
什么叫点天灯?
那是宋清酷刑,就是把犯人扒光衣服,用麻布包裹,再放进油缸里浸泡。
入夜后,将他头下脚上拴在一根粗糙的木杆上,从脚上点燃焚烧,直至烧焦而不至死。
过程一步不少,这便是点天灯。
他怎么也沒想到,这陆鸣的心肠竟然恶毒到了这个地步。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人性的黑暗。
“小子,你太吗在那边阴沉着脸干什么,到底想好了沒有?别浪费大家时间!”
刀疤脸似乎等得不耐烦,不由冲口吼道。
在他心底里,早就认定面前这个乡下小子已是案板上的死鱼,绝对翻不起什么风浪。
“既然你们这么急着上路,那我只好勉为其难地帮你们作个了断吧!”
“呵呵,很好!看来你小子,是选了第二个,老子已经很久没舔过血了!”
刀疤脸嘿嘿一笑,只是他还没有来得及动作,便发现对方已经前冲而至,一个闪身便不见了身影。
韩乐的身影就像一道闪电,瞬间飙射而出!
下一刻,便闪现到刀疤脸的身前,接着开足马力,抬腿就是千斤鞭踢,直接踹在刀疤脸的手臂上。
咔嚓!
一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就见得刀疤脸已经惨叫着倒飞出去,重重摔在地上。
其他几个罪犯梀然一惊,眼带不可置信地看过去的时侯,自己老大的一条手臂已经被踹得扭曲变形,就像被车辆辗压过一样。
韩乐没有理会这些人的惊慌后退,身形毫不停歇,一个闪身再次前冲,如饿狼脱困一般冲入人群。
咔嚓!咔嚓!
每一拳打出,每一脚踹出,便会有一个罪犯被打得轰飞出去,惨叫着倒地不起。
不到片刻功夫,这八九个死刑犯便被韩乐轰飞得遍地皆是,全都瘫软在地上,再也不复之前的嚣张气焰。
审讯室,副所长也听到了小黑房那边传来的惊天哀嚎。
当他听到如同杀猪般的惨叫后,他惊得当场跳了起来,接着迅捷往那边赶去。
从牢房的窗户向里面看去,只见房间里歪七扭八的躺着八九个鲜血淋漓的死刑犯,哀嚎声哭天惨地。
那些死刑犯一个个的手脚尽皆扭曲变形,看起来绝对是报废了。
整个房间之中,只有一个身影依然笔挺的站在原地,那人就是韩乐。
副所长看着韩乐那杀神般的目光,不由惊骇地咽了咽唾沫,整颗心也跟着砰砰跳了起来。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这乡下小子竟然如此彪悍。
被八九个牛高马大的恶汉一起围攻,竟然被他一拳一脚全干趴下。
而反观他,身上连一丝伤势都没看到,一副气定神闲,明显还有余力。
看到这,他直接从身后取出一把警枪,接着扣上扳机,把枪口对准了韩乐。
此刻的他,心中多少有些纠结,他在犹豫是否要把韩乐乱枪扫射致死。
毕竟,他知道自己今天把对方得罪透顶了。
今天假如不弄死韩乐,今后等他安然无恙地复出后,那自己的下场,绝对会死得很难看。
韩乐见这位副所长竟然敢动用枪支,而且还公然指着自己,不由冷冷一笑。
只见他怜悯地瞥了对方一眼,随即慢条斯理地从口袋里取出手机。
打开摄像头,对着那副所长就旁若无人地录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