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跑了一会,身后就传来了叫喊声,大惊之下,石秀喊道,“大家别慌,我们挑小路走。”
杨雄摇头道,“不行,现在天色太暗,走小路不安全,索性和对方拼了,无非就是来一个砍一个,来两个杀一双。”
就在他们犹豫时,祝家庄庄丁们从四面合围过来了。
没办法,众人没法再犹豫,只得随即挑了一个喊杀声最小的方向冲去。
杨雄武功最好,走在最前面开路,石秀次之,杜迁和王大、崔五殿后。
一开始庄丁不识杨雄等人的路数,以为他们只是常规小贼,拿着棍棒就围过来了。
杨雄一发狠直接用朴刀瞬间就砍翻了四五个庄丁,石秀更是拼了狠劲,很快撂翻了六七个庄丁。
庄丁见他们如此凶悍,改变了战术,不再上来硬不硬,而是一边派人跟在他们身后,一边派人绕路提前在他们路过的地方埋伏。
果然,待杨雄一行人进入到一草丛时,庄丁们找到了机会。
杨雄等人赶路赶的急,再加上紧张,没有注意到草丛中杀机四伏。
突然,走在后面的时迁和王大被庄丁直接用扰钩给拖进草丛了。
杨雄反应过来想去救人,但从草丛又伸出了挠钩,幸好他反应快,及时用朴刀将挠钩给挡开了。
情急之下,杨雄和石秀将手中飞出朴刀朝草丛中戳去,但里面已经没人了,不得已,杨雄和石秀只能先离开了这危险之地。
崔五见王二被抓走了,急的骂天骂地,但他也不敢去追,只能继续跟着杨雄先跑为妙。
杨雄、石秀、崔五三人凭着直觉往东,有路就走,一句话,远离庄丁们举着的火把就是了。
一直走到天明,三人来到了一个村子上的酒店。
三人又困又饿,石秀对杨雄建议道,“哥哥,我们先到前面酒店里买点饭吃,顺便向店小二问问路。”
崔五这一晚上也跑乱了方向,也急需要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
他在想得先回趟山寨向军师禀明情况,王二被抓,说不定会祝家庄拷问出点什么来,他再去祝家庄也没什么意义了。
三人进了酒店,找了一桌子坐下,叫店小二弄了一些酒菜来。
“还没请教兄弟大名?”一坐下,杨雄问着崔五道。
崔五这一晚上过的着实刺激,莫名其妙的遭了无妄之灾,对杨雄和石秀很是恼火,不禁哼道,“梁山无名之人。”
杨雄知道崔五心里有气,举起酒碗哭笑道,“抱歉啊,兄弟,让你跟着我们受罪了。我是病关索杨雄,这位是我兄弟拼命三郎石秀。我们路过祝家庄是想去投梁山的,不想梁山还没到,倒把梁山的兄弟给得罪了。”
崔五见他说的颇为诚恳,再想到山寨这会正在招揽豪杰,自己如果太小家子气,会堕落了山寨的威名。
崔武想起了晁盖说过的话,“在我们,凡我兄弟都要自觉的维护山寨的声誉!”
他摁下心中不快,回道,“两位既是去投我梁山的,不如一同和我回山寨。你我兄弟都被抓了,看祝家庄的势力,没有山寨出面,恐怕人救不回来。”
杨雄一想也是,对着石秀说道,“如此,我们吃完饭就直接上山。”
既然商量好了,三人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扫完了早饭,各自拿着东西,准备问了路就回山寨。
就在三人起身时,一个大汉走进了酒店。
只见大汉,生得阔脸方腮,眼鲜耳大,貌丑形粗,穿一领茶褐绸衫,戴一顶万字头巾,系一条白绢搭膊,下面穿一双油膀靴,叫道:“大官人教你们将准备好的酒食挑到庄子上去。”
店家笑着应道,“酒食已经装好了,马上就送到庄子上了。”
大汉和杨雄三人正好打了个照面。
杨雄一看大汉,叫道,“小郎?你怎么在这里?”
被杨雄叫小郎的汉子一见杨雄,大喜道,“恩人怎么来了?”说完,就给杨雄施了一个跪礼。
杨雄赶紧将小郎扶起,并向石秀和崔五介绍道,“这是我兄弟鬼脸儿杜兴,中山府人氏,因他脸上长的沟壑乱纵,人们因此多叫他鬼脸儿。”
“早年间杜兴兄弟到蓟州做买卖,因为一些事情闹出了人命,吃了官司被关在蓟州府牢狱里。我见他是位善耍棍棒的好汉,就照顾了下他。不想今天我们在这里还能相见。”
杜兴笑道,“恩人到这是有衙门公事?”显然,他还以为杨雄还在蓟州府当小吏呢。
到了这地步,杨雄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他还想让杜兴帮忙呢,压低声音道,“兄弟,我在蓟州杀了人,无奈想去投梁山泊去入伙。”
“昨晚在祝家庄外的一家酒店投宿,和我一起的鼓上蚤时迁,偷了店里报晓的鸡吃,与店小二闹了起来。一个没控制住,把酒店都给放火都烧了。”
“我们连夜逃走,一路上没注意到乱草中间有埋伏,时迁和另一位兄弟被挠钩给抓走了。我们三个误打误撞来了这里,不想碰到贤弟了。”为了不引起杜兴的误会,杨雄没好说崔武和另一位被抓人的身份。
杜兴一听,劝慰道,“几位不要慌,我来想想办法。”
碰到杜兴,杨雄没法直接走人,就重新做回了酒桌,他是真不想还没投靠梁山,就先给梁山找麻烦。
如果杜兴能帮着把杜迁和另一个人弄回来,他更愿意让杜兴帮忙。
崔五急的不行,见杨雄不走,就直说道,“杨雄兄弟,你们故人重逢先聊着,我先回山寨禀明此间情况。”
杨雄点了点头。
待他走后,杨雄主动说道,“他从是梁山下来的。”
杜兴纳闷道,“恩人不是还没投靠梁山么?怎么就和梁山的兄弟混在一块了?”
杨雄回道,“我也不清楚,我们是在祝家庄外的酒店遇见的。”
杜兴心里秃噜了一下,看来传闻是真的了,最近道上在传,梁山要起兵马收拾祝家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