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渊有些意外的看着澹台子鱼,从她试图用热气球逃走开始就做了很多奇怪的东西,不过这次最为震惊,完全是打破了他对灯的认知,可对她来说好像是小菜一碟。
对于姬渊真正喜欢的人是庄妍这件事,澹台子鱼也不知道怎么面对,难道她要一哭二闹三上吊,然后再无休止的加入这后宫集团大斗争之中?
那不是她想要的,也许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追求,但是对她来说就是活个痛快自在。
她在之前的世界曾经感慨过很多东西,有点时不待我的感觉,如今让她带着三十年积累的知识在这样一个世界从二十岁开始,若天天和一群女人泡在一起尔虞我诈也太浪费了。
“那个……到底是怎么亮的?”姬渊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澹台子鱼得意的笑了一下:“去紫辰殿我那里有图解。”
澹台子鱼早就做好图解了,皇宫里只是试验点,以后要是推广了总要给别人解释的。
皇后在羡鱼阁讲故事让宫里的宫人炸开了,本来有些人只是想去看百里羽闻了,现在都惦记着继续去听了。
而且还被各种传讲,很多人都开始关心女主接下来的命运了,还出了各种猜测。
太后想不明白澹台子鱼这样做有什么意图,岚裳想不懂江夫人和孟夫人怎么会突然之间一点事儿都没有了。
“你的意思是说,那些灯之所以能亮,是因为茅房的那些东西散发出来的气体?”姬渊很生涩的理解着这个之间的关系。
“不是散发出来的气体,而是通过发酵生成的可燃性的沼气。”澹台子鱼纠正到。
姬渊想了想:“可是没人听人说很臭啊。”
“所以我说是沼气不是臭气,这沼气在沼泽、污水沟里都会产生,只是利用这种办法使它变的可控而已。”澹台子鱼觉得自己简直是耐心爆棚。
就算姬渊已经是知识渊博的成年人,但是没有一个开放认知的社会大环境,要让他理解一种对他来说完全是天方夜谭的东西还是有点难。
姬渊认真的想了一会儿:“那就是说这种气体可以燃烧,那灯亮怎么解释?”
“那个是我制沼气灯,通过沼气燃烧可以转化成光能。”澹台子鱼有些无奈:“就是成可以照明的灯光。”
“那你前面整的小阀门是不是就是控制沼气进出的?”
“是……”
澹台子鱼觉得给姬渊讲这个比她讲一个小时故事都难,好在姬渊最后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
昨天点的六盏灯全部都偷走了,澹台子鱼并不在意,但是那些人竟然把橡胶管都给割断了,池子里的沼气都放完了,看来得等一段时间再点灯了。
一切讲完姬渊只是生硬的接受了这样一个事实,至于里面的各种反应以他真理解不了。
说完了这些姬渊还坐在紫辰殿里不走,澹台子鱼也不搭理他,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尴尬了。
“我今天就在这里用膳了。”姬渊试探着问澹台子鱼。
“你不是说整个后宫都是你家,你在哪儿吃饭用的着问我吗?”澹台子鱼看着书头都不抬。
姬渊看了看周围:“秦洛去哪儿了。”
“又不是我真的是我的侍卫,去哪儿等他回来了我问过才知道。”
姬渊知道以澹台子鱼的才智应该知道了,当初他给澹台子鱼的资料里没有庄妍。
“我还是回去吃饭吧。”姬渊觉得澹台子鱼这样他有些无所适从,还是各自冷静一点为好。
姬渊一出去澹台子鱼就把书给丢在桌子上了,就算说服自己看的开,心里也不可能没一点脾气。
夏真看皇上离开小心的走到澹台子鱼身边:“小姐这是为什么啊。”
“什么为什么?”澹台子鱼不明白。
“明明小姐是在意皇上的,为什么要和皇上生气?”
“我在意他?”澹台子鱼自嘲。
“恩,刚才小姐装作看书,其实就是想冷落皇上,这皇上一走小姐就气的把书给丢了,难道不是在意皇上。”夏真分析到。
“我……”澹台子鱼知道自己是生气,所以也无法反驳夏真。
“要说这宫里的女人讨好皇上来来不及呢,小姐怎么莫名其妙的生皇上的气。”夏真是真不能理解啊。
“我莫名其妙?”澹台子鱼被夏真说的更加生气了。
姬渊平时里的对她不错,她领这个情,只是心里想着一个女人,平日里又对另外一个女人好是什么意思吗?
喜欢了就是喜欢了,不喜欢也没人强求他,不觉得这样很虚伪吗?
现在倒成了她莫名其妙了,她哪里莫名其妙了?这是正常人的思维行不行,若是说宫里的那些女人,哪一个正常了?
夏真看着自家小姐一脸气鼓鼓的却什么都不说,当下也不敢说什么了。
澹台子鱼想了一会儿直接站起来往外走。
“小姐要去哪儿。”夏真慌忙跟上。
“去飞羽院。”澹台子鱼头都不回。
她觉得去看看孟青曼会让她心里好一点,看到孟青曼就感觉看到了姬渊头上那隐形的草原。
“都这个时间了小姐去飞羽院干嘛?”夏真觉得小姐怪怪的。
“吃饭,不行啊。”澹台子鱼回头说着继续走,谁知直接撞到秦洛身上了。
秦洛扶着她往后退了一步:“你怎么不看路?”
“我又不是螳螂,怎么可能哪个方向都看的清楚。”澹台子鱼现在简直就是一个火药桶。
“这和螳螂有什么关系?”秦洛不能理解了。
澹台子鱼吐了一口气也不解释:“你去哪儿了?”
“打听一下博古院和飞羽院的情况啊。”秦洛一脸兴奋:“哎,你真把琴音惑心的给解了?你说以后你要是用那催眠想控制谁就可以控制谁了?”
“你脑子没长歪吧,这种异想天开的事情都能想到。”澹台子鱼取笑到。
“难道不成?”
“找你这么说,是不是一个催眠大师只有催眠了各国首脑就可以通知全世界了?”
“难道不是吗?”秦洛耸肩,那是一脸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