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啊,建立任九阁这么久了,还是不能泯灭你心软的性子,希望你帮了人家,人家会记得你的好。”
商业铤自是了解商墨的,他也很是无奈,商墨总是心善,就比如之前酋帮一事。
当得知那个为红怜生下一子的女人是陈酋派去红怜身边的人之时,红怜都恨不得一刀杀了她。可是商墨还念在她是那个孩子的母亲的份上放过她,?
善良是好,但是有时候善良却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而这些麻烦本不应该发生。
所以商业铤有时不太看好商墨的那些善举,这一次也是如此,他心中笃定,这一次商墨定会后悔。
商墨很快回到成府,也正好碰见成玺之要出门,快步上前之时马车却已经走远。
不知为何,看着走远的马车,商墨却在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来,但是脚步却迟疑着没有追上马车。
回到府里时成卫源正从齐萧阁走出来,“老成,玺之方才是去哪呢?”
商墨自然而然的问话,没有了刚来成府时的那种别扭,多了一种亲人间的熟悉亲切。
成卫源神色略微复杂,他也是方才见袁府的管家来请成玺之过府时,才从成玺之口中得知袁可言被昭进宫中的事情。
“袁府来人请他过去了。”
果然是去袁府,看来是袁立德想请成玺之帮忙想办法了吧?
成卫源在商墨沉思之时看到她手中的‘花蚀’,他疑问道:“这是?...”
“这是毒药,不过也是可以帮到袁可言的东西。”
商墨神情认真,成卫源见此却没有缓和那复杂的心绪,他其实和商墨一样,心中顿时有点不安。
按理说就他与袁立德相识多年,他总是对袁立德放心和信任的,但是今日却让他心绪久久无法平复,因为他总感觉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他深深看了商墨一眼不再言语,点点头转身便离开了。
“还是先把东西送过去吧。”
想着商墨也暂时撇开心中那一抹不安,拔腿跑出成府径直往袁府而去。
不过她似乎忘了,袁府的位置她没来过,问了好几个人才终于来到袁府门前,袁府还真是够偏僻的,害她跑了许多冤枉路。
在城南这种地方?不嫌远么?商墨背着手心中诽腹,不过双脚却已经踏上石阶。
“请问姑娘是何人?来袁府何事?”门口居然有人守着?
“我是成府的,劳烦跟你家老爷通报一声,商果有事求见。”
商墨虽感到怪异,不过还是礼貌地回答,那人看上去应该是管家吧?
那双眼睛不断在商墨身上打量着,听到她自报名字之时眼神还闪烁了一下,看上去有点贼头贼脑的模样。
只见他笑笑道:“姑娘稍等一下,老夫这就进去禀报一声。”
话落转身进门后居然又把门关上了?商墨吃了闭门羹只是挑挑眉,转身直接翻墙进去了。
这个管家看上去神情语气都怪异,难不成今日袁府请成玺之前来另有目的么?
越想商墨越不安,站在屋顶上纵观全府,她没有找到袁立德的身影,不过却在袁可言的苑落处看见守在屋外的成小海。
“喂,快去催催你家小姐,我们准少夫人还等着少爷回去一起用膳呢!”
成小海一脸不耐烦地坐在屋外,对着袁可言的丫鬟他语气中可见焦急和气恼。
准少夫人?说我?商墨暗自好笑,没想到成小海倒是挺聪明,还懂得拿她来做借口了。
“你家少爷都没急,你又急什么?也许你家少爷更想与我家小姐一起用晚膳呢。”
那丫鬟看向成小海说得一脸不屑,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呀,看她那伶牙俐齿的模样,八成就是袁可言教出来的。
“啊呸...你以为我家少爷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跟他一起用膳的么?嗤...”
成小海这小子也是个毒舌的,这话一出不就指袁可言随便,说她不配与成玺之同桌进食么?
商墨憋笑继续听着。只见那丫鬟也气红了脸颊,插着腰瞪着成小海道:“要不是那人是成公子,我家小姐才不屑多看他一眼呢,别说一起用膳了,哼!”
“哎哟喂,还真是谢谢了,我家少爷只要准少夫人一人,就算是你家小姐,少爷也不屑看呢!”
成小海挺身撸起袖子,一副随时准备跟那丫鬟开起口水战的姿态。
“哼,还不知道是谁眼巴巴直接来到我家小姐屋里呢。”
那丫鬟说到这脸上更是得意的神色,惹得成小海又啐出了一口唾沫。
“啊呸,就你家小姐这货色,也就只能用袁老来骗我家少爷上门,不要脸。”......
屋里听着外面二人的对白,袁可言的脸一次比一次红,特别是成小海那一句‘不知廉耻。’。
确实是不知廉耻,她面对成玺之,每一次都甘愿放下她的高傲,放下她的端庄,每一次都愿意做最主动的那一个,但是成玺之呢?
袁可言抬眼看着坐在对面这个俊美无暇的男人,这个一直都一副云淡风轻置身事外的男人,不管什么事情他都是这个千年不变的模样。
但是,那次成府的寿宴上她却第一次看见他笑了,他的笑容是那般美那般温柔,可是对着的对象却是另外一个女人。
那个容貌不及她却能让这个男人付出柔情的女人,在她心里她恨及了商墨,若是商墨不出现,或许她袁可言还有机会的,可惜她如今,已经不可能了。
“我...不是想骗你,只是实在没办法了玺之。”
袁可言开口时泪水已夺眶而出,楚楚可怜的模样换做哪个男人都不会不动容,可是,对面坐的是成玺之。
“玺之,难道真的不能帮帮我么?”用小心翼翼的眼神看着他,袁可言期盼着他的回答。
“圣意不可违,玺之无能为力。”
他自顾自地添着茶水,语气中更听不出一丝异样来。
袁可言的心瞬间就像沉入了冰湖一般,又冷又绝望;确实啊,成玺之怎么可能帮的了她呢?
低下头泪水继续无声落下,而屋外,成小海继续和袁可言的丫鬟在那有一句没一句地互相谩骂着。
“你、你敢再说一次试试?”
“我就说怎么了?你家小姐就是不要脸,用袁老的名义骗我家少爷入府,不知廉耻......”
骗?难怪门口还有管家特地等着,看来真是别有目的,真是袁可言在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