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果做得好,你到时候就拿出你这种气势,相信展迁也会很是欣赏的。”
商墨身后的成卫源满脸赞赏之色;一直以来,行事知轻重有分寸的商墨,还有她认真谨慎的处事作风都让他非常满意。在他看来,只有商墨最适合成玺之,也只有商墨这种精明干练的女子才驾驭得了成玺之的清冷孤傲。
“我看呀,这丫头有时候就太凶了点儿,亲家就不怕玺之受她压迫?”
虽这么说,但商业铤就喜欢商墨的性格;聪明机灵懂得察言观色,甚至于有些事情做决断时比男子还果敢,更重要的是她懂得在什么时候该拿出强硬的气势,什么时候又该冷静慎重,特别是在对待任九阁的所有下属时,她拿出的是义气,更不会有分别心,所以如今这些人才会这般死心塌地地跟着她。
“恐怕玺之那小子还甘之如饴呢!”盯着商墨,成卫源附和调侃的话别有一种暧昧的意味。
“我是他老婆,他只能对我忠心只能受我压迫。”抬起傲娇的头,商墨的话已让面前二老哭笑不得。
===============
成玺之回到凉城后,连川也终于能做回自己,这大半个月来可把他憋出硬伤了。
“你打算几时回鹿城?”凉城袁府的院落中,成玺之对着屋里更衣的连川淡淡一问。
连川不缓不急也没有立马回答,等了好半响,袁小雅也进屋后他这才从屏风后走出来,俨然已换上任九的那一身打扮。
“还真是像极了之前商墨装扮的模样。”袁小雅这一见还是不禁出声感叹,面前这个人若不仔细看,还真分不清楚是商墨还是连川,这面具戴上去后更有一股冷冽傲然的气息让人望而生畏。
“是吧,也只有我能扮出商墨的那种气势来。”连川还是没有回答成玺之的问题,反而在他面前扬起得意的面色。
不过成玺之也知道,当日他匆匆离开把重任交给连川,想必他心中多少会有些不爽有些怨怼,不然这两天也不会对他这般阴阳怪气爱答不理的了。
“别再惦记我家亲爱的成夫人,你要是不尽快回鹿城,你家方子君怕是要追来凉城了。”
难得孤傲的成玺之心生歉意肯提醒连川,原本磨磨蹭蹭的他此刻也终于变了脸色,“你还敢提?若不是你跑掉,我们何至于分开这么久?哼!”
“这些天听闻你顶着我的面貌玩得也是如鱼得水,想必方子君还不知道!”
成玺之听闻他连川整日都在府中兜兜转转招蜂引蝶,更甚是以‘陪袁可言’为由天天出去外头闲逛。
这威胁的话语让连川原本憋屈的面色瞬间转变成嬉皮笑脸,“我这不是待在这儿太闷嘛,现在你回来了,我也可以撤了。”
话罢,连川收拾整齐就准备离开,而袁小雅还想道个别呢!只见连川抬步前又想到什么,回头朝袁小雅嘱咐道,“小雅,保重!有什么事情立马去这里的分部找人给我传信。”
见袁小雅无奈地扬起笑容朝他点头,连川终于肯放下心,再次瞥了成玺之一眼,趁着夜色从窗外离开,府外祁格正等着接应他,见他出来,二人齐齐飞身赶回凉城分部的据点,尘世客栈。
“先生,袁立德安排在鹿城监视年知府的眼线已被阁中兄弟顶替下来。”祁格两边奔走,可算是完成商墨临走前吩咐的事情,他这一直板着的脸也终于能稍稍轻松了些。
连川闻言已是扬起嘴角,想不到商墨前往边境前还能想到安排此事?“可有带回山庄审问?”
“都闭口不招,如今只剩下三个活口,等着先生回去做决断。”
“好,安排领事越如继续监视,尽可能将袁立德安排的杀手都换掉,留两个别让他起疑就行。”
“是...”祁格领命来到资料房,留下信纸给越如后便跟着连川趁夜离开赶回鹿城。
资料房中,当桌上蜡烛燃烧了一半时,越如一身夜行衣出现在桌前,拿起桌上祁格留下的信纸,冷漠的面容上扬起一抹浅浅的笑容,因为祁格在后面还留了一句;红怜已安全回到茶居。
“来人,备马。”烧掉信纸,当窗口的风将信纸的灰烬吹散时,越如已翻身跃上马背消失在街道尽头。
当越如再次出现时已是在皇宫,飞身间已悄无声息落在高墙内,巡视的侍卫从她躲身的树丛前走过后,在她踏出步伐时已是身着宫服的婢女,稍微理了理被吹乱的发,抬眸往皇帝连恒的寝殿找去。
皇帝的寝宫此刻却再没有了往日的歌舞升平,这是第一次这般安静,也是连恒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结束了往日把酒当歌的欢愉日子,越如卧底在宫中近一年,这一夜踏进连恒的寝宫时却感觉有点不大习惯。
“这里还真安静得有点让人不自在,不符合他的风格。”越如淡漠的话语落下时,人已在连恒的寝室中。
不过这个寝室如今却多了一个女人,一个沉鱼落雁的美女,也是那夜刺杀皇帝失败而被困在了这个寝宫的舞女,才几天功夫她已被连恒封为贵人。
“容贵人吉祥。”出声的还是越如,她原本就潜伏在皇帝的寝宫中伺候着,现在她变成了这个容贵人的贴身婢女,但是第一日开始这个容贵人便识破了她的身份,在她得知越如是任九阁的人时竟选择替越如保密。
“阿如,已经第六天了,他居然受得了六天不喝酒听曲?”
从容贵人被连恒宠幸之后,不但连恒为了她性情大变,她自己也变了许多,在他恨着连恒的同时她却发现,她也爱上了他每一次对着她而变得柔情的眸光,那就像温暖的源泉一般,一步步吸引着她,让她成为杀手后就变得冷却的心再次燃烧起来。
“容贵人是否心中在害怕?”越如伶俐的双眸抬起看向对着窗外明月的容贵人的背影。
害怕?容贵人心中顿觉讽刺,她竟不知不觉变成第二个越如了?心中开始装进了一个男人,而且还会因为这个男人的喜而喜,为他的忧而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