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卡,我们真不应该接这任务,这完全就是来送死啊!这里的魔物实在是太多了,我门已经损失3名队友了,在这样下去,整个队伍都要完了。”
“卡多,你不知道,危险越来,回报越大吗!现在看来我门的损失很大,但只要我门找到那个人的尸体或者消息,就算不用当冒险者,我门都可以活的很滋润了,更何况,你家的孩子,也快要长大了,你不希望他们也走上你的道路。”
“是这样没错,可是也要能活着回去才行啊,虽然我们依靠你盗贼职业的优势成功的绕过了前七层。但还是遇见了麻烦,虽然你可以影藏我们的行踪,可是掩盖不了我门的气息,只要嗅觉稍微好点的魔物,就会发现我们。而我门实际的战斗力,根本就对付了,这么源源不断的魔物啊。这简直就是通往地狱的单程车票,我还想活着回去,见下我的孩子了。”
迪卡闻言一把就扭住了卡多的衣领:“卡多,我知道你怕了,谁会想要死在这个鬼地方,但是我要告诉你,如果我们如果就这样在这里止步不前,那之前死去的队友可就白白的牺牲了。为了他们的家属,也能得到安慰,我们已经没有选择,只有继续像前,相信很快就能找到我们想要的东西了。你也知道,那个悬赏在工会里是多么的丰厚,只要干了这一票,我们就都可以从冒险者中退休了。”
“可是……”
卡多还想要说些什么,却是直接被迪卡强行打断。
“没有什么可是了,我们已经没有选择的余地,即使是为了那些死去的队友,我门也得继续的走下去。”
“呃,好吧!我会继续陪你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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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迪卡这你魔物的能力实在是太诡异了,既然还会隐身,你赶快走,不然就走不出去了。如果你成功完成了委托,记得帮我照顾下家人,快走啊!”
“卡多……,要活下去啊,我一定会完成这个委托的。”
喊着泪的迪卡,冲出了魔物的包围,它仅剩的队友奋力的挡住了,想要朝他追来魔物。
还没有走多远,声后就传来了来自他队友的悲鸣。
“呜~~啊啊啊啊!我的手啊,还有我的眼睛。”
“啊啊啊啊啊~~,你们这些该死的魔物,就算是死我也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听着声后,熟悉声音的悲鸣,迪卡的泪水忍不住的夺眶而出。
一丝淡淡的悔意,开始逐渐的在他心中,由淡变浓,但是在怎么的后悔,都已经为时已晚,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后悔药卖。
他只是是恨,恨自己先前太过的自信,在重赏下迷失了自己的本心。
本来以他盗贼的能力,可以慢慢的从刷怪开始的清理过来的,但是为了快速的找到目标,它们竟然选择了直接潜入。
知道进去了,才发现,这里更本就不是一个普通的地下城。
这每一层魔物的数量,都足以成为所以冒险者的噩梦。
先几层的魔王,是已经让别人清理过了才会显得那么的普通。
而第三层,那些笨拙的巨石傀儡,又让他们大意了,不然也不会盲目的一口气冲了7层。
直到第八层时,它们才意识到了这个地下城的恐怖,可是为时已晚。
牺牲已经开始出现,只有继续先前,却那知道,越往下走,就越危险,到现在已经不得不靠同伴抵挡了,才能顺利逃脱的地步了。
而逃出来的也只剩下他一个了,这种悔恨般的罪恶感,不断的在他心中徘徊,不断的折磨着他。
要不是他还想要完成大家的心愿,估计也会不管不顾的去和那些杀不完的魔物拼命去了吧。
但这也只是徒劳的,就算是走到了下一层,等待他的也只是一个噩梦而已,看着手中紧紧捏着的半截悬赏令。
他的心中是一阵的苦涩,如果不是被上面巨大的金额吸引,他们的队伍也不会陷入这样的绝境了。
不过随着他被大群的魔物攻击,他们的队伍也终究是走到了尾声。
任凭魔物在他身上撕咬啃食,他都已经无力反坑,只能悔恨的望着漆黑的上方,仿佛像是石壁能够看见地下城外的天空一般,发出最后一声的叹息,泯灭在众多的魔物口中。
至于这一层的魔物是什么,沈云海已经是无从得知了,因为在它十几台浮游十字炮的扫荡下,这一层的魔物,包括刷怪石已经是荡然无存。
等他走过来的时候,已经只剩下满地的魔晶石,和躺倒在一角的骸骨了,肉已经让魔物给啃食的一干二净。
沈云海现在的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把他给体面的埋葬了,这是身为冒险者最后的尊严。
虽然他们素不相识,但是帮死去的同行埋葬尸体,和送回遗物,已经是一种习俗。
活跃在死亡边缘的冒险者们,都知道的,死亡对于他们都不陌生,如果连埋葬自己的队友都死在一起。
那真的就只能暴尸荒野了,这是所有冒险者都不想看见的,至少遇见了同行的尸体,帮忙埋葬下,也只是举手之劳。
更何况那一天,说不定就会轮到自己了,所以这种习惯,也成了习俗了。
而我也已经是经历了很多次了,只要是冒险者,或多或少,就会遇到这样的事情。
至少,我们会让他得到最后的安息,顺便在将他的消息传递会工会,告诉他的亲人,这是每一个冒险的义务。
而现在,沈云海,也需要面对他的义务,将他的遗骸抱起,丢进了挖好的坑中。
只是在丢下坑的瞬间,他才发现了骸骨手中的不对,似乎,他还在紧紧的捏着什么。
出于好奇,沈云海,小心奕奕的扒开了骸骨的手指,拿出了那还捏在手心中的纸团。
想要看下,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一个冒险者,直到死亡都没有放手。
结果却发现,只是一个纸团,但是那纸团的材质却仿佛在那里见过般,是那么的熟悉。
等他小心奕奕的展开纸团,才霍然的想起,这不是工会用来印刷悬赏令的纸团。
但是更惊讶的是,他在那团已经揉的不成样子的纸团之中,找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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