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边走着一边说着话,不知不觉已经在里面做了很远,明月谣望着里面比肩接踵的亭台楼阁不禁有些眼花缭乱之感,“这里这么多房屋,要是细数的话估计得有几百上千间,也不知道他们会将小瑾关在何处?”
敬希宁道:“按理说应该很重要,这前殿人烟稀疏平时很少有人来,而后殿人流众多,他们应该会把她放在后殿,这样才能更好地防止有人前来wwん.la”
明月谣道:“你说的是常理,但你看这里面修得这么奇怪,他们又岂是按常理做事的人,我倒是觉得他们很可能会把小瑾安置在前殿。”
敬希宁也颇觉得有理,“那我们就从前殿找起,反正这里也没多少人,找起来也更容易一些”。
两人穿过一座假山水池,进入到一间单独隔离开的院子,院子的围墙上都被各种各样的花草和藤蔓给围住,看不清里面的情形,可院子的大门却露出了一道口子,并没有紧锁着。
敬希宁看着这间院子有些奇怪,“我们到里面去看看”。
两人挪动脚步小心翼翼地靠近院门,敬希宁轻轻地推开右侧的一扇门,探进去半个脑袋往里面看,发现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于是一起走了进去然后将门给轻轻关上。
两人来到院子里面,只见里面十分的干净,四周都栽种着各种各样奇异的花草,而且散发着浓郁的花香。
敬希宁道:“这里的花草在中原的时候从来没有见过,它们的香味怎么这么奇怪啊。”
明月谣道:“这天下花草种类繁杂,而且每一种都有不同的生长环境,也许这些东西都是生长在这里吧。”
敬希宁道:“月谣你看,这院子里的话看上去都十分娇小,可上面散发出来的花香却如此的浓厚,还真是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天下之大真是无奇不有啊。”
明月谣注视着院子里的布局,里面只有正中一排屋子,其余三面都是围墙,而围墙的上下而地上都是各式各样的花草树木,整个院子都被笼罩在一片浓郁的花香之中。看了看正前方的一排房屋,准备上前去查看一番,敬希宁道:“小心!”
于是两人小心翼翼地挪动脚步,往前面的屋子走去,一直走到屋子前面也没有人出来阻拦,两人往屋子里面看去,只见这屋子里面只是一些正常而普通的住家人的摆设,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两人又往旁侧的屋子看去,透过那一层窗户纸,只见一个小女孩背对着身子坐在屋内桌前的凳子之上用手撑着下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一会儿叹着气一会儿又将身子趴在桌子上看上去十分烦躁。
不一会儿那女孩突然站起身来回身往屋外看来,明月谣和敬希宁终于看清了那女孩的模样,正是冷怡瑾,两人不由得一阵惊讶。
“小瑾,是小瑾”,明月谣拍了拍敬希宁的肩膀,敬希宁也看清楚了那女孩的模样,兴奋地点了点头。
明月谣见这间屋子的外面被拷上了一把大锁,便从身上拔出解语剑准备将那铁索砍断然后破门而入救出冷怡瑾。
敬希宁赶紧将明月谣拦住,明月谣十分疑惑地望着敬希宁,“希宁你怎么了,小瑾就在里面我们快进去救她呀”。
敬希宁道:“月谣你不觉得有些奇怪吗?他们费尽心思把小瑾从解语溪抓到了这里来,可却就这么轻易地把她一个人放置在这个院子里,而且没有一个人看守?”
明月谣也若有所思,“这的确是有些奇怪,我们一路走来竟然没有发现一个人,而且按照常理来说这里应该会派有重兵把守,至少也得有三五个人在门外守着,可这里面除了一把锁什么都没有。”
敬希宁道:“所以我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担心这里面有什么古怪。”
明月谣见到冷怡瑾,想着马上可以将她给救出去,因此虽然觉得敬希宁说得有理但却有些听不见去,“这个天蟾宫里面奇怪的事情可不止这一件,所以反倒是见怪不怪了,说不定他们是自以为没有人敢私闯这里所以才没有派人看守的,你看外面暗中隐藏着那么多的死士,很多人根本还没有靠近就被那些死士给杀了,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小瑾绝不能放弃了这次机会。”
明月谣说道这里,敲起了房门,“小瑾,小瑾”。
冷怡瑾听得外面的声音,而这声音又让自己如此的熟悉,稍微一想立刻兴奋地跑到房门前,“师姐,是你吗?”
明月谣听到她的回声,高兴地回道:“小瑾是我,师姐来救你来了。”
冷怡瑾道:“太好了,师姐我还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冷怡瑾使劲地在里面拉着门,可外面被锁,她在怎么拉也没有反应,突然一下子还瘫软在地上,明月谣见冷怡瑾身子突然倒在地上吓了一跳,“小瑾你怎么了?”
冷怡瑾使劲从地上爬起来,“没事儿,就是这些日子身子一直没了力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明月谣十分心疼,“小瑾你是不是生病了,你别担心,师姐这就来救你出去”。
明月谣准备将解语剑往铁锁上劈下去,敬希宁将她的手抓住,摇了摇头,明月谣道:“不管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但我们已经找到小瑾了我今天必须救她出去,希宁你把手拿开。”
敬希宁道:“你让开,我来把门打开。”
明月谣看着敬希宁,知道他是担心里面有什么陷阱所以自己去试,默默地点了点头,敬希宁走到房门前,双手慢慢握紧那把大锁,然后两人突然用力一拉,结果那铁锁不但没有任何的动静,反而有些变大变粗,敬希宁吃了一惊,以他的功力要是普通的铁锁只须稍微一拉便足以把它拉断,可这铁锁不但没有被拉断反而比之前变,敬希宁不禁有些疑惑:“这锁也太邪门了,怎么会这样?”
明月谣道:“对呀,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铁锁,看来这里面还真是有什么古怪。”
敬希宁有些不服气,“让我再来一次”。
于是又握紧铁锁狠狠地往两边拉了一次,可结果仍旧如方才一样,那铁索不但纹丝不动,反而又变大里一些,敬希宁还想再拉一次,明月谣将他的手抓住,“希宁你让开,我拉试一下”。
明月谣举起解语剑用力往那铁锁劈了下去,可除了看到几处火光之外并没有其他任何的反应,甚至那锁身连一丝一毫的损伤都没有。
敬希宁道:“这锁怎么如此邪门,是怎么做的?”
明月谣道:“我倒是听说过有一种玄铁表面上坚硬无比,遇强则强,人力根本没有办法将他弄断,如果要将它用来打造锻铸需要有这天下最旺的火加上煮了七七四十九天的铁水才能将它铸锻,莫非这铁锁就是那玄铁打造的?”
冷怡瑾见两人在外面这么久没有动静,不禁问道:“师姐,怎么了?”
明月谣道:“小瑾你先不要担心,这锁有些坚硬,我们正在想办法将它打开。”
冷怡瑾道:“师姐你们要小心。”
敬希宁道:“那我们怎么办?”
明月谣道:“需要找到开门的钥匙,否则我们根本打不开。”
敬希宁道:“怪不得这里没有一个人防守,原来是料定我们打不开这铁锁,不过他们想错了,打不开铁锁我们直接破门而去不就行了嘛,干嘛非得去找钥匙开锁。”
明月谣道:“这样简单的道理我想他们肯定也想到了,事情应该没有那么简单的。”
敬希宁道:“管它呢,先试一下再说呗,月谣你退到后面去。”
于是明月谣退到院子中央,敬希宁挥动双手将内力积攒于双掌之间,突然猛地用力同时朝那房门打去,可刚要挥出,却发现自己的两臂和双掌根本没有力气,敬希宁惊讶而又恐慌地看着自己的双掌,“这是怎么回事儿?”
明月谣上前摸了摸敬希宁,突然踮起脚尖一剑朝那房门挥去,刚一使力整个人马上掉了下来,敬希宁赶紧将她扶起,“月谣,这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们都好像使不出内力来?”
明月谣突然想起了冷怡瑾刚才倒在地上的那一幕,问道冷怡瑾,“小瑾,你发力挥掌试一下”。
冷怡瑾道:“师姐,在这间屋子待了两天之后我就再也使不出内力了,否则他们也不会让我这么轻松地待在这里面了。”
明月谣道:“这间院子果然有古怪,可到底问题在哪里呢?我们一路走来连一个人都没有见着,根本不可能有人可以有就会对我们下手啊。”
敬希宁的眼光往院子里到处看了看,眼神突然停留在墙角那些开着的花身上,似乎略有所思,“难道是这院子里的花香?”
明月谣道:“你还记不记得杀人窟的花香,我们当时就是中了那些花香的毒。”
敬希宁道:“可是杀人窟的花香是在酒的引诱下才产生的毒啊,这天下之中怎么会有一种花就靠着花的香气就能够让人失去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