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秋不知道下面接下来会有什么事情发生,但显然这次茶毗法会已经超出预计了,坐在法式的沙发里,申秋就那么看着夏晴,不知道应该怎么办。再无知申秋也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夏晴了。夏晴再被自己气到吐血的地步,那眼睛里也没有这样凶凶的表情,而是一脸的无可奈何。而眼前这人除了浓浓的嫉妒外,就是滔天的恨意了,自己还真不知道什么时候结了这门仇!
《皇觉寺》里,桑仁青同赵子航都没办法脱身,这世上有信仰的人太多了,不单是宗教界,就是政商两界来的人都多了去了。不说两人的关系,就冲着元觉大师的名头,那也不少人前来吊唁。自打元觉大师圆寂的消息传到四方后,各地名山大川都有佛寺道观,都是宗教协会的成员,得了消息都来了。元觉大师的离世,算是宗教界的一大损失,不论什么教派,都觉得损失巨大。悲伤之余自然要把这后事给办得圆满。
《皇觉寺》后山的功德林里,正在修建佛骨塔……
所有的事情都有人牵头,但桑仁青同赵子航也没办法就说不管了,两人手里都有一摊子的事,基本上,宗教界的人同事,桑仁青出面,政商军警等世俗界的人士就由航少出面。客似云来,两人都忙得脚不沾地……
所以,申秋在《皇觉寺》不远的《福田大酒店》里的事,两人知道了,但也没有时间过来,所以,这时候,申秋就一人坐大了。
夏晴口不能言,但看着申秋的样子像要把她吞进肚子里,真是不能好好聊天啊,申秋想着怎么样才能同这小妞坐下来慢慢聊。一时间也没有办法,只能是等着她眼里的怒火及浑身的凶气消散了再说。
一等还就等了能有六七个小时,这妞还只得眼神疲倦一些,没有什么善意释放出来。
“大小姐,还哪样……”阿强是第几次来汇报夏晴的情况了,他自己都记不清楚了。
“那就明天再说吧,时间还有得是。”申秋也知道了夏晴在寺里大叫皇上的事情,心里觉得估计是同那古兰是一块儿的,若是古兰同她一起说,这故事估计就真的能完整了。阿强也是如此想着的,所以,古兰他也打听了,只是真的不知道这大小姐,怎么就一溜烟儿就没影了。
晚上,除了念经的和尚们还在守灵,桑仁青同赵子航都歇息了,航少自然是要来找小媳妇的,放她在酒店里还真是不放心。(各位保镖齐齐翻白眼。)
航少进了申秋的客房时,就看到申秋一人睡在超大的床上,枕头上趴着金黄色的两小只。自去卫生间洗漱了,再把两只拎起来送到客厅的沙发里去睡觉。自己这才再次进了卧室,这一折腾,申秋也醒了,看着他,有点新鲜感,毕竟十天没见了。
“怎么今天就能抽空出来了?”
“后天才是正日子,明天起更有得忙……过来看看你。”申秋看他一脸的劳累,不由得有点儿心疼。
“那快睡了吧~”
航少点了点头,两人也不再多说,申秋趴到自己熟悉的怀里,马上就沉入了梦乡。
一觉到了第二天一早,两人起身,刚梳洗出来,桑仁青已经就过来了,这几天都必须吃素,申秋没人交待也是知道的,酒店的素食做得是一绝,很快就送了客房里来,申秋再把自己配的几味药拿了出来,让两人一人一粒先吃了,再随身带上两粒。
“这个补充体力是最好的。”两人也不矫情,接过来收下。边吃早饭边交待申秋一些事情。
比如赵老爷子明天歇午的安排等等,申秋抽了个空才问出来:“古兰在哪里?”
“古兰?”桑仁青看了看航少的神色就知道他没有说出来,只好自己说道:“就是我给你的那个葫芦里装着的。”
“古兰?”
“对啊!”
申秋想了想那相葫芦,认真地:“谁装的?”
“我师傅元觉大师……”
哦,申秋哑了,难道是法力尽失才圆寂的?这葫芦可装人,必也能放人出来,只是不知道,放人出来有什么方法没有。
桑仁青见她没有接话了,不由得不安地:“这事情你休对外人说起,等我师傅的事情办完了,我们再慢慢的想办法。”
“那个夏国栋是真的出家了?”
“真不真的就不知道了,反正科研所来人也没把他弄回去,他自己坚持说自己不是夏国栋。”
这又不是古代,你说不是就不是,现代人鉴定身份的方法多了,最简单的就是验指纹。申秋亲眼看到一个黄色的影子落到他身上,这才醒过来的,通俗说的“鬼上身”也就这么一回事了。
“他们两父女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冲撞了什么不成?”
“冲不冲的都是借口,但必有异常的事情发生了,夏晴就让人守紧些,夏家来人了,一起处理。”
“行,你们去吧,我想想办法。”
“可千万不能让她失忆什么的!”两人,特别是桑仁青知道申秋的水平,真害怕把夏晴给洗脑了,那就完全失去作用了。
“放心,我自己就那两三下,我肯定是不会动手的。”申秋没有说,自己这几天好像能力见涨,虽说识海里的知识多了,但就像没有浏览过的图书馆,有些什么东西都不太清楚。这个得抽空浏览一遍。择些好用的出来用上一用。
两个人忙着走了,这时候天都还未亮。不过五点半左右。
申秋隔着门看了看夏晴,她合衣卧在床上,昨天发出凶光的杏眼闭着,这样看上去,自然是夏家的夏晴无疑。可见这眼神的重要性!
“好好安排人守着,等她醒了你来叫我!”
申秋说完就回了自己的房间,抽空开始浏览自己的新知识。夏晴仍然那么的桀傲不驯。申秋也没本事让她好好开口,翻了半天的识海也没有找到对付她的方法。有点遗憾,但是可以用来傍身的玩意儿却十分之好。以后找到机会完全可以实践一把。
一早上就用学习新知识同睡觉这两件事情打发了。中饭自然也是一人用餐,唯一听到的好消息就是上官云相打电话来了,龙门的坛主及三大长老,今天晚上会到帝都来,参加明天元觉大师的茶毗法会。毕竟是老朋友了,不来送一程是不可能的。
申秋没有太多的礼节知识也知道他们三人最后一天才露面是有点失礼了。但龙伯却说得好:“我不相信元觉那和尚能死了,这个别不是他的一个脱壳之计。我可不会白白掉眼泪,回头来那老和尚反而嘲笑于我!”
这种事情三人都办过不少,至少一人三次是少说的。若非最近有事,三人都要安排好,用另外的身份出现了。一个**十的老人了,还这么活蹦乱跳的,太招眼了。
龙伯等人要来,这就麻烦大了,申秋让阿强再去看看夏晴有没有可能好好安静聊聊天的样子了。
“得赶在龙伯来之前同她聊聊……”阿强领命而去,过了半小时这才进来了:“大小姐,安排妥当了!”
这个妥当可来得不容易,是阿强亲自同她谈了话之后的结果。夏晴愿意平心静气的谈一谈。申秋自然不知道阿强在下面对这个夏晴施加了压力,用了些人为的手段,还当夏晴是被晾在一边想通了。
申秋再看到夏晴的时候,没从她眼里看出安宁来只是有着被武力镇压的不得不服。
真是个倔强的姑娘!申秋当下开了天眼,正常人的脑总,会有由气息构成的柱型或三角型的突起,眼前夏晴的脑部的灵气,隐约中有一丝暗绿之色被粉色压制着。申秋仔细辨认了一会儿,这才肯定了,这人有两种气息流露出来,意思就是,还有一个人格特征没有显露。现代人所谓的有精神分裂症的人,申秋没有看过,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所谓隐性人格的人会产生这样的现状,但目前最简单易懂的就是,鬼上身。
亲眼看到了金色影子让夏国栋变成一个满嘴念经的和尚,这事例完全可以借鉴。
“我们好好聊聊?”申秋笑着对夏晴说道。
“好,我答应了不乱骂人,不乱责备你!”
“嗯!那你先说说,怎么就认定我是夏晴了?我是夏晴,你是谁?”
“我你都记不得了吗?我是你关姐姐,至于你是夏晴这件事,这还用我说吗,我们是邻居啊,你买的是我家的院子,这些你都忘记了?”
“我买你家的院子?”申秋自己买的院子多了,一时竟然没有回话。
“对啊,我们是好朋友!后来你才搬了家,改了姓,成了郡主,但不管怎么样,在我的心里,你就是夏晴!我的好姐妹!”
“好,你想见我,是想做什么?”看来,这是不当夏晴都不成了,怎么就成夏晴了?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憋着一口气的,大家都是二世为人的人,你为什么不提醒我,就一个人独善其身!害得我好不凄惨!”
“我?二世为人?”
申秋虽说知道自己确是二世为人,但哪一世也没同关小姐相逢过。
“你真是的,当着明人就别说假话了,再说了你就算是是郡主,胆子也真是太大了,大家都在传说,皇上还活着,是同你一起到你的师门去了,我一直不信,现在真是打脸了,果然是这么回事。”
果然有意思,皇上又出来了。
“大家都在传说,还说些什么了?”
“还说的话多了,只是我都不信,你怎么可能是仙子!”
“怎么还说我是仙子?不干脆说我不是人得了!”
“都这么说,我是不信的,谁能比我了解你,你不过是个身家略丰的小丫头罢了。还越说越来劲了。”
“果然,你是长脑子的,知道我不可能是这样……的人。”申秋没有多少资料可以说,只好含混着说些话,不引起这位关小姐疑心就好。偏生这位关小姐真的是脾气十分的好,说起话来,拦都拦不住。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夏晴,元觉大师知道你住在这里吗?”
“应该不知道吧?”申秋知道这人叫夏国栋是元觉大师,所以,接话就更谨慎了。
“我还看到了憨大师同木大师了,他们三人都在这个茶毗法会上,难道是哪个重要的大师升仙了吗?”
“是啊,你也看到了,这法事的规模不小。”
“我都不知道你们这是什么国家,穿着打扮样样都透着诡异!”
关小姐十分不屑地看着申秋的打扮:“你也是成亲了的人,怎么穿成这样!”
“你不同我差不多的打扮?”
“我?我觉得我肯定是中了什么仙术,我不是我。这个身子我不认,应该是王道婆当年施的法术现在显灵了。”
“哦?”还知道自己换了身子?
“那你的意思是你知道自己上了别人的身子了?”
“自然知道,我也瞧了镜子,这脸长得太一般了,哪里有我原来的样子好看。”
挺自信。
“王道婆还挺有本事的,早知道我就不用弃了她,转去求别的法师。”
“你求法师做什么?”
“我想见见法师,请他们给带我来找你,我有话要问你。”
“那你问吧!”
“你既然是神仙,你师傅是有本领的高人,怎么会有你这样没有良心的弟子,你明知道我前面是火坑,你还看着我跳,我也不怨你,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
“什么说法?”
“你要给我一个孩子,不管是求你的师傅也好,还是怎么样都好,我要你赔我一个孩子,还是是男孩!”
“我?孩子?为什么?”这个人真是有病吧,真是烦都烦死了,这孩子是能赔的,不对,意思是她想生孩子,她这身子有病?
申秋开了天眼,一眼看上去,身体满好的嘛,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真是笨,这是夏晴的身子,自然是好的,跟这位关小姐不搭。苦笑着把天眼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