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没有把头盔还给人家？为什么？”朗天涯咆哮着。

“老板您先消消气，不要这么大声嘛，您应该听我们说完，再生气也不迟嘛，我们是有合理的理由的。”韩刚跟在来回徘徊的老板后解释。

“你不会是想说什么这个游戏能增强内力，锻炼战斗技能，武人越玩功夫越强，成长越快吧？”朗天涯冷笑着问道。

这时钱飞虎插话道：“不是这样。老板你听我说。我们到了那家公司之后，一时进门就先道歉，然后归还头盔，而且诚恳地提出要赔偿损失。但人家更客气，既不要赔偿，也不要头盔，说是白送给我们了。原来他们本来就有任务，总公司要求他们要在三天内找到合适的武人，把这批测试头盔派送出去试用，正好我们都是合适的武人，符合他们的要求。我们拿了他们的头盔，他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听说我们要还回来，他们差点给我们下跪，求着我们把头盔再领回来。人家还殷勤地重新调整了孤宝的头盔。人家这么热情，我们也不能太绝情，所以我们就勉为其难地把头盔都拿回来了。”

见钱飞虎三言两语就把道歉变成了施恩，说的他们拿回了头盔有多为难似的。朗天涯一时无法反驳，只好随口又找了个理由：“那也不能玩物丧志！天天只知道玩游戏，正事不干，早晚完蛋。”

“老板，那家公司的工作人员介绍说，虽然没有发现玩这个游戏能增长武人的内力，但他们已经证实，玩这个游戏能开发大脑。他们的理由是，在这种头盔向外发送灵气波动的时候，需要脑部充满内力，并无时无刻不在驱动脑部暗域运动，这能增强武人的大脑活动，极大的提高和拓展玩家的脑力。”小戚这时也帮腔道。

“胡扯！我怎么没觉出来？”

“老板，你玩的时候太短，所以提高不大。还有一种可能，你的脑力本来就很强大，就算玩游戏能增长一点，对你来说也是杯水车薪，你根本觉不出来。”小戚接着说道。

“孤宝，你觉的玩这个游戏能增长脑力吗？”朗天涯转头问孤宝。

孤宝点了点大脑袋。

朗天涯摇了摇头，未置可否。

这时韩刚开口说道：“老板，我在游戏里面挂了之后才发现这个游戏其中的奥妙。挂了之后我就被迫退出了游戏世界，我以为把头盔摘下来再戴上就能重新进入游戏，可只是在游戏世界闪了一下，却没能进入。但在重新戴上头盔输入内力的瞬间，我发现我比挂了之前失去了一点什么东西。刚才你们的谈话提醒了我，我现在知道我失去了什么了！”

“是什么？”几个人同时问道。

“是游戏里学到的经验！”韩刚兴奋的说道，“老钱，你也可以仔细体会一下。咱们在游戏里累计玩了有十多天了吧，这期间我们学会了不少在游戏世界的经验，比如说我记得我曾学会了如何在沙漠里找水，但是现在我就是想不起来是怎么做到的了。老钱，你现在想想，你还能想起游戏里学到的那些东西吗？你真的拥有那些经验吗？”

钱飞虎闭眼体会了一下，睁开眼说道：“真的想不起来了。”

“哎呀！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小戚这时突然叫了起来。

“我也想不起来了。”老胡也说道。

“怎么会这样？”小戚一边说一边又戴上了头盔。转眼他又摘了下来，兴奋地说道：“进入游戏就好了。一戴上头盔，输入内力立刻就想起来了，可是一摘下来就忘了，太神奇了。”他一边说，一边戴上摘下的来回试了好几次。其他几人也纷纷开始试验。

“我不行，戴上也想不起来。”钱飞虎摘下头盔嚷嚷道。

韩刚这时总结道：“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在游戏里挂掉之后，就会失去你在游戏里累积的所有经验。只能从头再来。”

朗天涯一下想起了小布曾经说过的，关于武人和暗域的关系。小布说过，武人的主意识和暗域是一体两面，分头成长，分工协作的。从某种意义上说，武人的成长过程其实是在暗域中开发出另一个自我。

而这个游戏显然不是普通意义的电脑游戏，它是一个暗域意义上的游戏。这个游戏模拟出了一个巨大的公共暗域，巨大到如同一个完整的世界，供玩游戏的武人们的主意识与其相联，武人们可以在与其产生各种信息交流并得到反馈，使之产生在游戏世界里面进行各种活动的假相，并且这个巨大的虚拟暗域还会储存每个玩家的经验和思想。但一旦出了游戏，离开了这个巨大暗域，武人们就如同电脑断网，再也搜不到网上的那些信息了。

如果武人玩家在游戏中死去，那他原先储存的那些经验和思想，都会被这个游戏的巨大暗域吞噬掉。朗天涯猜想，游戏的设定可能会把这些没收来的经验和思想注入npc中，形成新的游戏人物。所以他才会看到上次杀的的沙虫的尸体还在那里被其它动物啃食。因为在这个游戏里，每一个npc都是独一无二的，死了就再也不会被重新涮出来了。这也是孤宝吃沙虫脑子能长知识的原因。

“虽然下线后就想不起来了，但还是挺锻炼脑力的。我玩了这两天，脑瓜子好使多了，再也不缺心眼儿了！”韩刚最后补充道。其他几人纷纷点头，满怀期待地看着老板。

看着眼前这几个痴迷游戏的家伙，朗天涯无奈的摇了摇头，挥了挥手。他实在是懒得再管他们，既然他们现在没什么事干，不如就让他们在这里玩游戏，也省的出去惹事。还有就是，他多少还是对这个游戏有点好奇，想看看它里面还有什么其他的新东西，玩到最后会产生什么更多的变化。

韩刚见老板不再阻止他们玩游戏了，连忙转移话题：“老板，公款帐户上多了一百二十二万块钱。是你挣的吧？”

“是我去卖了孤宝一个剑胚挣的。交了百分二十的佣金的话，看来拍了有一百五十多万。这笔钱里面有一百万是剑胚的原价，属于是孤宝的个人财产。另外二十二万是我再加工的劳务费，可以充到公款里。我过一会给你个帐号，你给人家打过去两万块钱，这是给中介的费用。然后你再给孤宝开个帐户，把它的钱给它拨过去，让它自已保存。慢慢让它自己学会理财。它这么大了，也该……”朗天涯没说完，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