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天涯立即把注意力转到了现实世界。他来不及走门了,直接在右手四指上凝出四道剑芒,一挥手就在窗上的防弹玻璃上划出四道大口子,然后他一头冲了出去。他一边向西北方向的高空中奔跑,一边把注意力再次转回游戏世界。
这时他发现那个搞笑的丫头正费劲地抱着一个二米多长的大骨头棒子在怼他的右手。看来她想试试能不能通过这种方式再次爆出“脑力”。
朗天涯哪有工夫理她,他一挥手就把她连人带骨头棒扒拉到一边,这一下使她抱着大骨头棒倒在地上滚做一团。然后他拿着手机,正想拨打,却一下愣在了那里。
小侠女从旁边爬起来掸了掸身上的土,看他拿着手机发愣,于是谄媚地笑着上前问道:“主公,是不是想不起电话号码了?”
“是啊,你有什么办法?”
“主公有所不知,其实在这个游戏里,根本不需要什么电话号码。这里又没有基站,又没有通讯网络。怎么可能非要手机呢?在这里手机只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我做过实验,只要是你在游戏里见过并真的接触过的人,你只要屏持着想和他沟通的欲望使劲想着他的形象,就能呼叫到游戏里的他。如果他不在线,也会在他的终端上有所显示的。”
朗天涯如她所说地试了一下,果然并不需要电话号码,就一下拨通了瑞恩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瑞恩才接起电话。
“朗先生,有什么事不能当面说,非要在游戏里说。我就在走廊尽头的那个房间。你走两步就行了。”朗天涯听到瑞恩在游戏里说出一口标准的中文,还是觉的挺怪异的。
“抱歉,我有急事,已经离开梦幻岛了。而且出门的时候来不及走门,就直接破窗而出了,打坏了你一块玻璃。所以我已经来不及当面和你说了。再说当面说还要找翻译,更耽误时间。还是游戏里方便。你听我说,我现在有急事要回国一趟。咱们的实验之旅仍按计划进行,你们确定了具体时间就通知我,我到时一定会到。就算我赶不急,你们也可以先走,我保证在你们到达北极之时,也会同时到达的。”
“哎呀,我们几个还计划着针对你昨天的讲解修改一下实验项目呢,你这一走直接打乱了我们的计划呀。”
“没关系,你们尽管设想和准备,我到时候一定尽量配合你们。”
“那好吧,就这样,你等我通知吧。”
“等一等!我还有个事求你帮忙。俞帮主应该是在你们驻外公司的帮助下回国的吧?你能不能让人查一下,她走的什么路线,坐的哪一个航班,估计一下她现在到哪里了?”
“可以。我查到后通知你。”
朗天涯现在正在太平洋上空不断攀升,飞跑了大约五六十公里,他觉的高度已经差不多了,于是改为平飞,这里空气已经很稀薄了,他的速度越来越快。他一边飞跑,一边不断的呼叫着俞钱花,但对方一次也没有回应。看来俞钱花不是死了,就是已经昏迷了。
瑞恩在游戏里呼叫了他,他急忙接通。
“她没走民航。她一直使用的我们的小直升机。今早她从马尼拉起飞,目标是香港。按这种飞机的标准航速,她大约一个小时多一点就能到达香港。她事先同我们协商过归还飞机的事,双方初步商定今天十二点左右在香港的外海转交。因此我估计她可能是想直接把直升飞降落在船上。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她可能出事了。她给我打电话,只说了‘救命’二字,就掉线了。之后我再也没有联系上她。我原先以为是她坐的民航客机出事了。听你这么一说她应该是出了别的事了。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才能确定她的位置,并找到她。”
“难道是精神病又发作了?”朗天涯在心里猜测。
瑞恩似乎是在那边想一下,才又说道:“我分析也不大可能是我们的直升机在飞行途中出事故。如果是飞行中出事,也应该是在八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出事。现在是现实世界的十点钟。如果我对她降落在船上的猜测是正确的,那她出事一定是在到达香港外海之后的一个小时之内发生的。所以她要么是在香港市区,要么是在沿海出的事。我能给出的关于搜索范围的建议是,港澳的外海地带和沿岸区域最有可能。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们梦幻岛帮助的,一定联系我。”
“你说的这些对我来说已经很有用了。多谢!”
朗天涯估计自己再有十五分钟他就能到达香港外海。在这十五分钟里,他必须要想出找到俞钱花的办法来。
他把注意力转回游戏世界,看着小侠女,觉的她虽然有时候有点不着调,但她很聪明,对这个游戏很熟悉,看问题又很准,思路也很清晰。自己倒不如问问她的意见。而且在游戏里的时间,他可是有足足一个半个小时。
“怎么了?主公,你朋友出事了?听着像是飞行事故?”小侠女勾着头,双手抱着那个大骨头棒子,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个大骨头棒子足足有两米长,水桶那么粗,在她身边像根大柱子。
朗天涯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上前从她身边抬起那个大骨头棒子,用右手一上一下的颠着,嘴里却问道:“你在现实世界是什么人?”
小侠女的眼珠跟着上上下下的骨头棒子也是起起伏伏,嘴里却说道:“主公,玩游戏要讲规矩,大家都不要打听对方在现实世界的根底。免的把这里的恩怨带到现实世界就不好了。您说是不是?”
“那行。我尊重你的规矩。我只问你在游戏里的情况好了。你在这里叫什么?”
“禀告主公,属下贱名不足挂齿,主公如果高兴,可以立即给我赐下一个名字。”
朗天涯皱了一下眉头。这个姑娘穿着长相都是上上之选,不知为什么总是一副贱贱的样子。他也懒得再教育她了,想起刚才她像叫宠物一样命令自己飞一个给那些队员们看看,于是说道:“看你穿着一身黄衣,仙气十足,要不就叫大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