朗天涯刚才乘着俞钱花在打电话的工夫又抓紧时间研究了一会儿灵气枪。他听到俞钱花结束通话后,他抬头正好看到她给他使的眼色。他最近发现俞钱花越来越喜欢用眼睛支使他了。而且奇怪的是,他每次都能明白她那双细长大眼睛所表达的意思。她这个眼神的意思是,我达到目的了,撤了威胁手段吧!
他指挥着那个翅膀从空中飞了回来。它以很快的速度飞到他的面前,来了一个骤停,他先收回了翅膀中的灵气针,接着伸手抓过翅膀,稍一加热将其内部构造恢复成了原先的设置,然后他走到史密斯身后,“卡嗒”声,他又把那个翅膀安回了他的背后机架上。他又信手将刚才揪下翅膀时弄坏的连接部位加热了一下,又用手捏了几下进行修理。最后他还小心的用袖子擦去翅膀上面的一道灰痕。
说实话,朗天涯还真有点喜欢这个翅膀。翅膀的材质很精细,内部构造也设计的非常合理。他刚才使的十分顺手,心想如果自己有这么个武器也不错,于是禁不住起了爱惜之意。但他实在不能容忍自己强抢别人的东西,虽然有点不舍,但他还是把翅膀还给了史密斯。
俞钱花和雄一都看出了他的不舍。俞钱花忍着笑意挑了挑眉毛。她没想到朗天涯这么扣门贪财的一个家伙,竟然能在这种占尽上风的情况下忍着不抢自己喜欢的东西。雄一也很吃惊,他没料到朗天涯这么牛逼的人,却能坚守节操,面对自己感兴趣的东西,即使是从敌对方缴获来的,也坚持要还给对方。他突然觉今天遇到这两个人并没有那么可怕了,因为他们都是有原则的人,自已接下来也不会遇到什么危险。
“这家伙怎么办?”朗天涯指着史密斯问道。毕竟这是俞钱花抓来的人,他不能自作主张地放人。
俞钱花凑到朗天涯耳边小声说道:“你能不能偷偷窥视一下他的思想?看看他是不是也了解一些情况。”
朗天涯看了看地上的史密斯,为难地说道:“暗域沟通术没有这个偷窥功能。必须是对方主动想要告诉你,你才能接收到对方传达的信息。你用辨形术审他一下不行吗?”
“他的境界已经临近入微了,辨形术测不太准了。而且咱们在这里也不好当着人家这么多人的面审他们的人吧。算了,你给他解除禁梏,放了他吧!”俞钱花说完想了一下,突然转过头盯着朗天涯问道:“那你怎么能偷窥到我的想法?”
“你的情况有点特殊,再说我也不是故意……”
“情况特殊?什么意思?难道你专门针对我个人开发出了一种暗域偷窥术?你喜欢我没什么错,但你用这种方法来追求我就太不应该了吧,你真没觉的自己有点变态吗!”
朗天涯看了一眼正在自己耳边咬牙切齿的那张如白玉一般的脸庞,忍不住心中暗叹:“俞贤弟原先是个多么豪气冲天的奇女子,可是自从得了这个精神病,越来越不可理喻了。唉,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她的病的。谁让她这种病可能是我治疗不当造成的呢!”
俞钱花虽然将朗天涯骂的无言以对,但她自己一点也不好受。她看着死皮赖脸不发一言的朗天涯,不禁感到一阵气苦。看来这个外星人准备就这样对自己死缠烂打下去了。他想尽了各种手段帮助自己,并多次救她于危难之中,按理说这很让人感动,但他使用的手段就太令人不齿了。他屡次三番地偷窥她的思想,他伪装成齐云升的样子妄图吸引她的注意,最让人生气的是,他还有花心的嫌疑。本来在梦幻岛她已经下决心要疏远他了。但世事难料,她在陷入困境后,又不得不向他求救。这一路走来,他对她的救命之恩是越积越多了。
“难道最后真的要以身相许不成?”
俞钱花正在想着心事,突然看到朗天涯解除了对史密斯的禁梏之后,又拿着那把灵气枪也要去还给美国人。俞钱花顿时大怒,她上前一把薅住他的脖领子,把他拽了回来。她怕托马斯上前纠缠索要这把枪,她急忙向基地门口的众位美国人招了招手,喊了声“拜拜”,然后拽着朗天涯就走。雄一赶紧也跟了上去。
托马斯看朗天涯捧着枪过来,本来想上前接过灵气枪,但眼看着俞钱花把朗天涯连人带枪拖了回去,他怕再生枝节,也就没敢再上前索要。
“这是杀我的凶器好不好,我们要留下来作为证据。再说刚才美国人一直在否认这东西和他们有关,你脑子进水了吗?怎么能把它还给他们?”俞钱花边走边训朗天涯。
朗天涯当然不会在意一个精神病人的几句训斥。听说不用还枪了,他还禁不住心中一喜。正好他还没搞明白这把枪的构造原理,他本来就不想把枪还回去。俞钱花这么一说,那他就不用承担“抢人家东西不还”这一重大的心理负担了,而且还能继续研究这把枪,他当然高兴了。
雄一走在后面把这一幕看在眼里,禁不住摇了摇头。他虽然不懂他们说的话,但从表情动作就能分析出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心中暗想:“这个中国男人真是个受虐狂,这样被老婆当众训斥还满心欢喜。”
他摇头的动作正好被俞钱花看到了,她转过头用日语说道:“我记得加贺君刚才说自己是冲绳本地人,是吗?”
“是啊!”雄一连忙殷勤地回答道。
“正好,我们在这里也没地方去,就到加贺君的家里看看吧!”
加贺君哪敢说半个不字,他一边在心里苦笑,一边在嘴上说着“不胜容幸”。
于是三人加速向冲绳市区跑去。雄一穿着机架跑在前面引路,一路上人们纷纷和他招手。尤其是孩子们,见了他炫酷的机架跑过,其中不少人兴奋的尖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