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飞也不管了,压抑不住久违的那份感情,把怀里的女人搂紧,在她头发上亲吻。
“乖啊,不哭。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他轻抚女人的后背,让她慢慢地缓和下来。
张蕾松了一下,袖子抹一下鼻涕和眼泪,抽抽地哭道:“你混蛋你,你死哪儿去了,知不知道我们担心死了,以为你……”
“嗳嗳,别乌鸦嘴啊,一时半会儿说不清,我们先上船再说吧。”
陆飞松开张蕾,又和一旁的刘道龙,陈宇以及王军来了男人式的拥抱,捶打。一番挂念自是不在言语中,大家拥着陆飞上船开发。
“这位是戴芳,她们是一个伙的。芳姐可是警校毕业的枪神,百发百中百里穿杨,牛逼的不得了,大家认识下。”
刘道龙伸了伸爪子,又觉得不对,缩回去来个江湖式的抱拳,客气地道:“刘道龙,幸会幸会。”
其他两人也都照葫芦画瓢地江湖交往,装模作样抱拳见礼。
“在下陈宇,人称飞哥的忠实狗腿子。”
……
“小弟王军,见过芳姐啦,咳咳,那个,枪能不能借我看看啊……”
张蕾打了一下王军的脑袋,笑骂道:“搞什么啊,装的跟跑江湖似的。芳姐,我叫张蕾,是陆飞的大学同学,您好。哦对了,枪别给这坏小子胡闹,万一走火了。”
一帮人笑呵呵地把气氛搞活起来,戴芳也就松了一口气,她自己也没想到陆飞的团队这样热情,甚至有些“好玩儿”。
以往的经历带给她的只有痛苦的回忆,就算和沈龙打交道,也是处处设防,保持警戒心。这番遇到林区基地的热情招待,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了。
“别客气了,我叫戴芳。”又指着旁边围一圈的女人们,也不点名字直接道:“她们都是我的人,名字以后慢慢就混熟了,就不介绍了。什么枪神不枪神的,别听陆飞胡说八道,这家伙一直油嘴滑舌的吧。”
得,又说哥哥话坏了。
陆飞笑道:“好了,大家别絮叨废话了,先说正经的。”
他把从家具厂仓库分开后,搭救李波三人,又被刘道龙的扑街仔儿子刘明明出卖。再被地虎帮抓去后逃脱,和戴芳的女人帮打交道,以及结盟沈龙的经过大致地说了一下。
当然,中间被六个女人轮番施.爆的精彩情节是跳过去了,戴芳那些女人也是笑嘻嘻地不怀好意,但也没有人敢说出来。
难道要说,因为他陆飞是个善心大佬,所以才会被这个女人帮当作威胁的手段给轮了……
张蕾激动地抓紧陆飞的手,看着男人,认真地道:“下次再也不能让你一个人冒险了,这次算你命大,你要是有什么事,我们可怎么办。”
不等女人表达担惊受怕的心情,一旁的刘道龙熬就按耐不住了,腾地发火起来,气地眼瞪鼻息粗的。
“那个小崽子,我他妈非抽死他,小陆你放心,这个事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交代,什么交代?难不成你还能把你儿子砍死不成?
再说了,他的儿子现在还跟地虎帮那边人混着呢,有吃有喝玩女人不知道多自在,愿不愿意收心回来都不一定。
那个小b崽子当时能出卖陆飞,肯定是打心里不愿意回去受他老爸的管教的。像这种小毛孩子一旦好奇尝过女人的滋味,由于心性还不成熟,就会无法无天起来。
看刘道龙欲言又止,想说又不好意思开口的样子,陆飞只点了点头,拍拍对方肩膀,用眼神告诉他会帮忙的意思,也不提这个话题了。
对方无非是暗指要回去搭救,靠老刘一个人是不行的,肯定得劳烦其他人一起帮忙,只是话没说那么透明而已。
他又问了问基地的情况,谁知道话一冒头,包括张蕾在内的几个人脸色就不好看了,明显的让人觉得发生了什么事。
“怎么,基地里有什么情况吗?”
刘道龙叹口气,摇摇头低头不语。
陈宇也是左看右看地,明显不想说。
张蕾更是咬了咬牙,想说又一时间说不出口的样子。
只王军这个20岁小年轻跳了出来,急吼吼地告状:“飞哥,你不在的这一个多月,呵呵,有些人就搞事了。说你死了怎么怎么地,还对姗姗姐和陆琪姐花言巧语地卖好,想泡……想追她们。反正,唉,烦人的一笔。”
听到自己的女人被骚扰,被人暗送秋天的菠菜,还造谣自己的死,陆飞顿时暴躁了起来了。
妈个蛋蛋的,叔可忍,婶婶不能忍了。
他一瞪眼,就露凶色:“哪个搞事的,胖子?”
他心里暗暗地期盼千万别是胖子,这个老同学一向容易受女人蛊惑,要真是胖子的话,这回可难办了。
陈宇忙接口道:“飞哥,不是胖哥搞事,是那个修车的章文海,还有,还有……”他看了一眼旁边闭口不言的中年汉子刘道龙,才小声道:“还有马仔。”
马仔?那个长头发的,27岁的超市运货员老司机,他不是刘道龙的兄弟么!
陆飞把疑惑的目光投过去,刘道龙不得不说话了,恨不争气地道:“唉,怪我没管教好,马仔他,他把陈欣欣给非礼了。”
“啥?”
“唉小陆,那个,他没非礼成,怪我没讲清楚。”
陈宇为那个受害女人打抱不平,不屑地道:“什么叫非礼?放在以前那个行为就叫强见,这也算是强见.未遂了。”
陆飞蹭地一下站起身,把背后的木柜给撞的砰一声响,众人被吓一大跳,而他脸上已是杀气腾腾了。
相比其他搞事的,他最痛恨,最不能忍的就是强迫女人这种行为,任何人,任何时候都不行。
刘道龙忙道:“我是说差点,他没干成,被你同学胖……小许救了。其实也不算是强..见,反正……唉,说不清,后面那个陈欣欣小丫头也没说什么,就是一直哭,应该不是自愿的。”
“别说了老刘,这事儿等我回去处理,真他妈反了天了。”
“小陆,嗳你冷静下,咱们现在基地缺……”
“咣当”一声,柜面上的搪瓷碗被狠狠地扫在了船门上,砸碎一地瓷片儿。
陆飞厉声道:“差点儿?你还想说缺人?我告诉你老刘,缺谁都不能就这样算了,马勒戈壁的,基地规矩里怎么说的你都忘了?”
被个毛头小年轻劈头盖脸地一顿教训,这个县级散打运动员出身的中年汉子,刘道龙这会儿反而提不起了脾气,一脸苦涩的衰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