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上午又等到了中午两三点,正在夏日里温度最高的时候。
陆飞和戴芳两人一个坐在床边,一个坐在凳子上,都是把裤子脱了半截,光着上身使劲儿地扇风凉快。
这天热的,内裤里都是汗,湿漉漉地黏糊的人难受。
两人面对面地你摇我也摇,丝毫没半点羞耻心,都热的受不了了,那还管得了那么多。
正空暇之余,欣赏着戴芳的美.腿呢,耳边忽然听到一点不寻常的响声,陆飞一抬头,就看到对面的女人也是竖起耳朵听了起来。
我靠,等了两天半,这帮畜生总算来了。
陆飞猛地起来转身,撅起屁股提裤子,却撞上了同样动作的女人。
“啊呀,要死了你!”
只听见“啪”地一声响,肉对肉,臀对臀,戴芳这个少妇被直接顶倒在了床面上。她回头怒视正锁扣裤带,表情十分尴尬的小男人。
“嘿嘿,不是故意的,快穿起来。”
陆飞走到窗户边,先往左看,正奇怪没什么动静呢,又隐隐觉得声音方向似乎不对头。
他又往右边望,就看到一辆推土机,两辆铲车从远处路口轰隆隆地开了过来,横冲直闯霸气十足。距离太远,阳光又刺眼,一时半会也看不到对方车上多少人。
“快快快!”
陆飞吆喝着拿起武器,看着三辆车距离越来越近,似乎车上也不少人,急冲冲地拉着t恤刚套到胸罩上的女人往门外跑。
戴芳只好一只手胡乱地把t恤往下扯,盖过肚皮就管不上了,走到一楼楼梯口。
陆飞拿出匕首,把捆绑在楼梯铁柱上的三个丧尸全部划开绳子,大吼一声:“走。”
被大型机械车的轰鸣声所吸引,街面上不管爬的走的丧尸都活动了起来,呜嗷地吼叫着,向三辆车方向撕咬过去。
可惜,螳螂挡车而已,本来数量就少的丧尸又被碾压了一遍,只稀稀疏疏地被跟着车屁股在追,拿这些铁家伙一点办法没有。
陆飞在前,戴芳在后,两人从居民楼里杀出来,迎面砍倒路过的丧尸,就向着旁边冲去。
刚跑到街道中间的时候,头前的一辆推土机猛然鸣叫了车喇叭,高音的“嘀嘀”声中,陆飞转脸看了一眼,就知道对方肯定是看到他们了。
那车上的司机和两个男人对着她们大喊大叫,但因为喇叭声和轰鸣声,也听不清楚。
不过他毫不犹豫的又砍倒一个丧尸,冲进了近在咫尺的居民楼里,身后的戴芳也紧跟着进了楼道,直接往上跑。
身后跟着五六个嗷嗷叫的丧尸,很有一种被追地走投无路而胡乱窜门的样子,在车喇叭不停的鸣叫声中,消失在三辆车的视野里。
到了三楼就有胖子和刘道龙等人来接应,丧尸爬楼梯比较困难,一时间还在二楼上不来呢。
陆飞焦急地问:“煤气阀门开了没?”
“两个房间都开了的,已经撒好汽油了。”
“有没有看到你儿子?”
刘道龙眼神一暗,摇摇头:“没有,三辆车大概七八个人,里面没有小孩子。”
“不说了,咱们先上四楼。”
众人就在四楼楼梯拐处埋伏下来,从楼梯的叉缝角度看过去,正对着第一个房间的木板门。
此时只要有人朝那木板门上打一枪,或者点燃脚下的汽油,就能引爆里面正在排放的煤气室。
楼道里传开剁砍声音,还有铁器敲击铁护栏管碰撞的金属“铛铛铛”声,有人朝楼道里大声叫喊。
“两位朋友,我们不是坏人,快出来吧,大家聊一聊认识认识嘛。”
“你们俩个,是不是从外面逃过来的幸存者呀?不要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跟我们去一个安全的地方有吃有喝招待你们,快出来。”
“卓哥,他们是不是从房顶跑了?”
“不可能,外面有人盯着呢,给我搜,一家一家找。”
一行六个人从二楼开始挨个搜查,不过陆飞他们并没有对二楼破门,所以保存完好,很快,这些男人就上了三楼。
陆飞招呼戴芳,把身体把楼梯里缩了缩,隐蔽着自己,然后小心观察对面的动向。
那一伙人手里操做斧头,有三个人甚至拿出了手枪。
一个男人声大叫起来:“卓哥你看来啊,这里的防盗门都被破开了,有人来过的。”
稀稀疏疏地一阵脚步声,六个人在那两间陷阱房子中间顿住脚步,都警戒着拿起武器,准备强行破门。
“嗯?什么味?”
“卓哥,是煤气漏了,我靠!”
陆飞不想等了,再不出手就迟了,他跟戴芳举手示意,对准那紧闭的隔开七八米远的木板门就开了两枪。
砰砰!
高速旋转的子弹冲击开木板,摩擦产生出炙热,迅速引发了火星子。同时旁边墙角的汽油也被点燃,火龙一样地往下面窜过去。
轰!轰!
火光从房门被爆发出来,火焰夹杂着热浪把木板冲击的倒卷而飞,两间房子几乎是在五秒内相继引爆,席卷着整个楼道。
强力的热风吹荡开来,又是轰的一声巨响,整栋楼似乎都晃动了一下。
陆飞就觉得发生了地震一般,他一百五十来斤的体重都被震的东倒西歪,头晕耳鸣,脑袋里全是轰然的爆鸣。
这尼玛,威力太大了,煤气混合着空气爆炸的威力,不身处其境根本体会不到。
麦强一有讲过,家用煤气罐一般是10升装(约15公斤),它爆炸时相当于150公斤tnt炸药的威力,足以炸毁两层楼房。
这是什么概念,一颗手雷才含t.n.t炸药50克,一个满罐煤气相当于3000颗手雷。
当然,爆炸不是乘以倍数的效果,而且罐子本身没满,短时间里气体也没有全部释放出来,所以威力相对小了些。
六个人活生生的汉子,转眼间全部交代在这了,被埋在爆炸后倒塌的墙砖和废墟里。在外面守车的地虎帮另外两个人,就看见整个三楼火光冲天。
靠近街道的一面,房间被炸通成一个大窟窿,热浪裹着黑烟,铺天盖地的往外滚滚地翻腾。
两人目瞪口呆地被炸闷了,直到一个男人被爆炸冲击的墙壁塌下来,砸中了脑袋而不知死活后,另一个人才反应过来。
他惊恐地大叫一声,就跟见了鬼似的,急忙忙地往车门里钻,躲避不断砸落的碎砖块。
火光黑烟还在楼道里肆虐,从这猛烈的爆炸动荡里惊醒过来的陆飞,晃晃脑袋,使劲摇了一把有点闷闷的戴芳。
他对着眼神正有些迷瞪的女人,贴着耳边大声地喊道:“戴芳,醒醒,跟我下楼去把那两个人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