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紫霓与李俊逸的对话,我若有所思,紫霓转头问我:“腊八,你什么打算?”
我沉吟了片刻,眯着眼睛说:“俊逸倒是说得没错,不过,沈耀武虽然只是一枚棋子,却是一枚十分重要的棋子,要是把这枚棋子拔掉,龙傲天那只老狐狸就不得不亲自出面了。”
紫霓与李俊逸相互对望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显露出惊讶的神色。
“师父,你的意思是要对付沈耀武?”
“哼!这个混蛋,我早就想收拾他了,拖了这么久,现在是时候为澜姐讨回一个公道了。”我说到这,看了一眼桂福全:“小桂子,这混蛋毕竟是你的后人……”
我话还没有说完,桂福全怒声打断了我:“老奴早就说过,没这样的子孙后代,要杀要剐,随你处置。”
“行!有你这句话,那我也就没什么顾忌了。”
要对付沈耀武,首先得掌握他的犯罪证据。
实际上,沈耀武现在已经乱了方寸,因为发现蛇妖的尸体以及人体尸骨残骸,长乐居已经被警方查封,张德胜也被警方控制,不过这家伙已经被我打得半身不遂,现在还在医院治疗,并没有进行提审。
张德胜与沈耀武一直都是狼狈为奸,如今张德胜出事,沈耀武难免会有种唇亡齿寒的悲凉感。
而且,警方已经在长乐居发现了庞大的蛇妖尸体,只要让陈浩林以及其他中了蛇妖之毒的人出面作证,再等到沈耀武所提供的药丸化验结果出来,他必定难逃法网。
第二天上午,李俊逸主动与他叔叔李章浩联系,得知药丸的化验报告已经出来,李俊逸立刻让他叔叔将报告通过手机发过来。
李章浩在药丸中发现了抗蛇毒血清以及******,除此之外,还有一些类似于致幻剂的药物成分,当然,还有一些成分无法检测出来,毕竟曼珠沙华这种冥界邪花大多数人都从未接触过,其成分十分特殊,凭借目前的检测手段很难确定是什么物质。
因为药丸中含有******成分,因此李章浩将其归类于毒品,若是长期服用,会让人上瘾。
光是这一条,就足以定沈耀武的罪了。
我又将手里所掌握的相关关信息都交给了李俊逸,让他转交他爸李罡,并说服了陈浩林出面作证。
在掌握了充分的证据后,第二天下午,警方对沈耀武实施了抓捕行动。
沈耀武毕竟算是龙城,当天晚上,各大报纸及网络上铺天盖地都是沈耀武被抓的新闻,甚至有人拍摄到了抓捕现场的视频,看着沈耀武戴着手铐,一脸错愕地被警方带上警车的场景,我心里顿时升起一种莫名的快感。
虽说我跟沈耀武并没有直接的仇恨,但一想到他害死沈婧澜的父亲,还害得沈婧澜差点毁容,我就感到愤怒,这种畜牲,采用法律手段惩治他,已经算很便宜他了。
也就在当天晚上,沈婧澜给我打来了电话,我刚接起来,便听电话那头沈婧澜说道:“沈耀武被抓了,是不是你干的?”
她可真是了解我,什么事都瞒不过她,本来还想做无名英雄,既然她主动问起,我也没必要瞒着她了,笑着说:“其实我也没做啥,只是向警方提供了一些他的犯罪证据而已,只能说他沈耀武伤天害理的事情干得太多了,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听我说完,沈婧澜沉默了片刻,才声音轻柔地说:“谢谢你,腊八。”
“呵呵,你跟我还这么客气呢!我说过,你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这话还没说完呢,电话那头沈婧澜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我想见你。”
“呃,你刚才说啥?”我还以为是听错了。
沈婧澜又坚定地重复了一句:“我说,我想见你。”
这次我可是听得真切,心里顿时砰然一跳,下意识地看了看手表,这可都已经晚上九点多了,她想见我干嘛?该不会发生什么吧?
我又转念一想,当初她在我家里住了大半个月,我俩都没发生什么,如今只是见过面而已,又能怎样,而且说起来,我和她已经有段时间没见面了,也该见见,正好顺便问问她手里有没有百年老山参。
于是我找了个借口,独自骑上摩托溜出了家门。
沈婧澜家在城西,距离我家有点儿远,不过好在这个时候路上没什么车,我摩托车骑得飞快,不过二十多分钟,我便来到了她家门口。
她住的是一栋独栋别墅,大门紧闭,我将摩托车停下,走到大门旁按了按门铃,不一会儿,伴随着“啪嗒”一声响,大门一侧一道小门开了,一名平头男子探出头来,冲我问道:“您可是腊八先生?”
我点了点头。
对方立刻毕恭毕敬地冲我鞠了一躬,接着做出一个往里请的手势:“腊八先生,澜姐在等您,请吧。”
我走进院内,院子没有多大,院内矗立着一栋两层楼高的别墅,很快从别墅内走出来一个人,我定眼一瞧,是阿鬼。
“腊八兄弟,你来了。”
“鬼哥,澜姐呢?”
“在楼上,跟我来吧!”
阿鬼领着我走进别墅,上到二楼,来到了一间虚掩着的门前,他并没有推门入内,而是站在门口,冲屋内轻声说道:“澜姐,腊八兄弟来了。”
“让他进来吧。”门内传来沈婧澜的声音。
“腊八兄弟你听到了吧,澜姐就在里面,请吧。”
我正欲入内,却忽然听到里面依稀传来淋浴的声音,心里顿时砰然一跳,立刻停下脚步,转头看着阿鬼,怔怔地说:“鬼哥,澜姐好像正在洗澡啊。”
阿鬼笑了笑,说:“既然澜姐让你进去,自然没什么不方便的,你只管进去就是了,我先下去了。”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他已经转身朝楼下走去。
这是什么情况?我怎么会忽然有种莫名躁动的感觉?我站在门前,推门进去也不是,转身离开也不是,一时之间有点儿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