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消息,那这支兵马是从哪里调动过去的?多尔衮皱眉坐在边上的椅子上沉思。
齐尔哈郎见多尔衮如此表情,心中沉思片刻后上前道:“摄政王,当前我们该考虑的不应该是这支兵力是从哪里过来的,我们应该要知道,他们调动这支兵力来汝宁的原因是什么?”
多尔衮猛的抬起头来,好片刻,他伸出自己的手来拍打了下自己的额头。
从自己接到这个消息后,自己似乎就在走错路,自己该考虑的问题,不应该是这支兵力是从哪里调动过来的,而是要得出,他们来到汝宁,究竟是为了什么?
走了一个大圈子,听到这话的多尔衮有些想打自己一巴掌。
有错立即就改正,多尔衮随即变换方向,不在思索这支兵力是从哪里到达的这里,而是开始寻思,他们来到汝宁是为了什么?
当前,明军在陕西、河南,山东三个地方都在紧急准备,明军对自己展开进攻是早晚的事情,对明军一战,已经无法避免,而其余各地,除了前段时间,汉中地区进入三万兵马过后,也没有任何兵力调动。
上次,汉中的兵力调动,那是直接调动的武昌兵马,自己在第一时间就得到了消息,而这一次,汝宁的兵马都已经到了五天了,自己才得到消息。
朱由菘,究竟是想要搞什么?多尔衮眯起眼睛,在心中不停的思索。
秘密调动,却不让我们知道,难道说,想到这,多尔衮一下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齐尔哈郎。
齐尔哈郎一直坐在多尔衮旁边,见到他这个表情,当即他皱起眉头。
“摄政王,你说会不会是王陵想要从河南进攻,而又担心我们得到消息后加强哪里的防御,这才暗中不知道从哪里调动过来兵力来到汝宁。”
齐尔哈郎放下手中的茶杯道。
刚才他在这里,也没有闲着,也是在思考,才思虑到这里,多尔衮就抬起头来,从这一点来看,他估计多尔衮差不多和自己想的意思是差不多的。
多尔衮微微点头道:“看来你的分析和本王一样的。看来,朱由菘是想从我们南边展开进攻了”
齐尔哈郎微微点头从椅子上站起来冷静道:“我们应该让岳托做好战斗准备,目前情况已经完全掌握了,明军将要渡过黄河,让他加强黄河的防御,谨防明军攻击。”
多尔衮眯起眼睛,低头沉思一下,也许是下不了决心,他端起放置在旁边黑色案桌上的茶杯后来回的在房间中走动。
知道多尔衮在下最后的决定,齐尔哈郎也没有打扰,而是坐在椅子上,等候着多尔衮的消息。
大概过了将近十几分钟的时间,一直在房间上走动的多尔衮似乎决定下来,他看了下面前的齐尔哈郎一下,随即扭头看了一下外面喊道:“来人。”
“王爷。”就在外面等候的管家听到多尔衮叫喊,赶紧跑了进来打了个千,等候着多尔衮的命令。
多尔衮看了下管家,几步走到自己的案桌面前,摊开纸张迅速在上面书写起来。
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将近五篇的空白的纸张,已经让多尔衮全部书写上了文字。
将信件放在边上的信封中,多尔衮将书信递给面前的管家道:“立即快马送到彰德府,让岳托按照上面的意思行事。”
管家见到多尔衮如此严肃,微微点头,什么也没有说,转身退出房间。
彰德府,九月的天气,秋老虎将地面照射的滚滚发烫,一层层的气浪,人用肉眼都能够看的清清楚楚。
街道上,行人稀少,城中的百姓,在这炎日的太阳照射下,大部分都待在了自己的家中,就算是因为有什么事情需要出门,也都是尽量靠近阴凉的屋檐边缘行走,绝对不会暴道路中间
然而在道路中间,依旧还是有人,冒着炎热,有节奏的在大街上走动。
这些人排列成为直线。身穿红色铠甲,手中拿起长枪。
岳托是正红旗旗主。而他统领兵马镇守彰德并且统领大军防御明军开封兵团。
身为正红旗旗主,他也就将正红旗兵力部署在了彰德府,作为彰德府守军的同时,担任着自己的主力。
虽然说目前自己手中还有镶红旗,但是厢红旗的人马,现在已经不在属于自己管辖。他也不想去争。而是听之任之。让其慢慢掌握在了多尔衮的手中。
彰德总兵府,炎热的阳光让院落中的侍卫以及侍女等人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巨热的天气,让周围的侍卫感觉到喉咙都快冒出烟来,然而在总兵府巡逻的士兵,却没有任何人有丝毫的懈怠,一个个的,这些人都睁大眼睛,密切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
驻扎在总兵府的,那都是岳托的精锐亲兵。他们的任务,不是上阵杀敌,而是负责岳托的安全。
总兵府内,身穿洁白色内衣的岳托心中烦闷的坐在院落外面的墙角下。
在他旁边,有一个茶几,茶几上,目前摆放几份文件,在这份文件身后,却静静的站岁中一个人来。
这人一直站在岳托面前一动不动。
岳托看了下炙热的阳光,深吸一口气,将放在旁边的茶杯端起来,将里面的茶水全部喝的干干净净的。
心中的烦闷,就算是冰冷的茶水,都无法让岳托好起来。
此刻的他的心中,只是围绕着一个事情,当前北京城的安排。
根据前线传来消息,那明军不但加强了边界防御的兵力,更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抽调出来将近三万的兵马将其放入到了汝宁这里。
汝宁,这个距离开放不到一百里的地方,一下冒出三万多兵力,岳托心中有些担忧。
他有些不明白,朱由菘这段时间是要做什么幺蛾子。
根据朝廷的意思,自己已经下令各部和明军不能有任何的摩擦,也绝对不能和明军有任何的冲突,但是现在,自己就算是没有和明军有重提,对方依旧还是自己感觉到有一丝丝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