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余铭才会和她分手的!是他,是他毁了她一生的幸福!
季颜栀疯了一样拿住一切能拿的东西向顾以安身上砸去,脸上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珍珠般涟涟而下。
顾以安不明事实,蹙眉忍到看见她拿起一个酒瓶的时候,终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将她禁锢在了门旁的墙上。
她手中的酒瓶“哐当”落地,脸上的泪水却是难以决堤地往下落。
“你混蛋,混蛋……”
季颜栀被顾以安压制在了墙上,想动不能动,便扭过头去不看他,心里的难过如鲠在咽。
“当年的时候你怎么不哭?现在哭什么?当初你我是你情我愿!”
“不可能!我深爱我的男朋友,不可能甘愿和你上床!”
“你……唔……”
顾以安猛然低头,狠狠吻住了季颜栀的唇。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纯粹是厮咬,啃碾,仿佛要把她的唇生生吃下去一般。
季颜栀呼吸急促,双手猛锤他的后背。他却变本加厉,大掌重重地揉上了她的高耸。
她忍不住嘤呓一声,身子紧紧贴靠在墙上,本以为这次又要被吃掉了,已经做好了“慷慨赴死”的准备,想着大不了是当被狗咬了!
可顾以安看她一眼,突然停了所有动作。
“三年前,疯狂过后的第二天早晨,我去找你,你说不过是各取所需。当时,你和你那狗屁男朋友已经分手了,告诉你,凡事不要往我身上赖。”
顾以安脸色很是黑沉,话语里也已是暴怒。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咬着牙齿说出来的。
她深爱她的男朋友?听到这句话,他恨不得弄死她!
季颜栀只觉得铺天盖地的怒火烘然向她砸来,明明顾以安没有任何动作,她却感觉自己被烧得体无完肤一般。
他呼吸沉重,拄着墙看着她。她感受着他身上浓郁的侵略气息,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反驳的话。
就这样静静待了一会儿,季颜栀竟然想到了高中语文课本上学过的一句话:“沉默呵,沉默呵。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可现实终究是现实,现实中的他们既没爆发,也没灭亡。
顾以安冷静了下来,放开了控制着她的手,淡淡开口:“我送你回去。”
季颜栀身子颤了一秒,犹豫了一瞬,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心累得无法形容。
她脸上绽开了浅浅的机械笑容:“谢谢,麻烦顾总了。”
“举手之劳。”他挑一挑眉,转身去开车。
季颜栀低了头,握紧了自己的拳头,连指甲嵌进了掌心里都不知不觉。
*
大概上午九点的时候,顾以安将季颜栀送回了家。
他看着四周简陋的居民楼环境,和偏僻的地理位置,淡淡蹙起了眉。
“你平时去公司大概需要多久?”
“不堵车的话,一个半小时左右。”季颜栀如实答道。
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市里几乎时时刻刻都在堵车。
“若来回不方便,clom可以为你配套房。”
“不必,顾总再见。”
“等下,”顾以安拽住了季颜栀的胳膊,她惊愕回头,他眸光里有一丝幽深,淡淡开口,“你是尼桑克推荐来公司的,如果连试用期都过不了,相信他的脸上会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