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继霖摇了摇头,“没有。”
阿宁瞬间一头雾水,他真的很想问谢继霖,人家都没有答应,那你这是在乐什么呢?
谢继霖也看到了阿宁眼神里的不解,不过他并没有打算对他解释。
实际上他现在的感受也没办法解释,大概就是类似于那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调调。
虽说辛斯羽确实是摆出了拒绝的态度,可到最后,她依旧被谢继霖顺利带跑偏了,还是最后才反应过来。
这证明了什么?
这就是证明那句老话‘一物降一物’啊!
而且当她下车之后,发现自己又被绕了进去,那气鼓鼓的样子,谢继霖想起一次就要笑一次。
真的,实在太可爱了。
所以谢继霖坚信,他就是老天派来拯救辛斯羽的,要将她从那些痛苦和不堪当中拉出来。
而辛斯羽,在别人面前伶牙俐齿的辛斯羽,一到谢继霖面前,就屡次落下风,这只能说明她注定是逃不开他的手掌心。
……
周六早上八点,辛斯羽起了床,洗漱之后,吃了早餐,九点一刻下楼的时候,谢继霖的车子就抵达小区门口了。
见她走出了小区大门,越野车后排的车窗就放了下来,吴易探头打了个招呼,“哈喽,辛斯羽。”
辛斯羽也冲他挥了挥手,表示回应。
下来之前,辛斯羽还在担心,如果她还是像往常那样,跟谢继霖一起坐后排,肯定会尴尬,现在看到吴易已经在后排坐着了,她暗自舒了一口气,然后很自然地走到了副驾驶位,拉开了车门。
车内,后排的吴易悄悄给谢继霖竖了一个大拇指。
吴易到酒店去跟他们汇合的时候,出于习惯,原本是要坐副驾驶位的,不料谢继霖却让他去后面坐着。
介于昨晚他提前走了,后面发生的事他并不知道,因此他以此为条件,让谢继霖给他复述了一遍。
谢继霖倒是没有扭捏,捡大概的重点说了,无非就是辛斯羽还有顾虑,并没有正面回应,所以为了避免今天她尴尬,就把前面的位置留给她。
吴易虽说比谢继霖会玩,但论心思细腻,他还是自愧不如。
辛斯羽上车之后,谢继霖很自然地叫了一声‘辛助理’,然后将一个文件袋递给了她。
“这里面的资料,是给辛厂长过目的,你也好好看一下。”他说道。
辛斯羽立即点头,“好。”
注意力一下被转移到了工作上,辛斯羽也无暇去想昨晚的尴尬场面,打开文件夹,开始看资料。
里面装着的,是阿宁这一周在外面奔走的结果,有公司注册资本、股东姓名和出资比例以及公司经营范围的说明,还有一份由辛斯羽签过名的《企业名称预先核准申请书》,还有一张公司临时验资账户的验资报告。
辛斯羽一张一张细细看完,然后又跟谢继霖汇报了自己这边的进展。
通过四处联系,她找到了具有中级以上职称的工程技术人员和财务负责人,双方谈妥先以挂靠的方式,让公司能够顺利完成资质注册。
等她汇报完,连吴易都忍不住拍手,“你们这办事效率挺高的啊。”
车子行驶了一个半小时,便进入了c市城区。
辛斯羽重新输入了自家的地址,然后让阿宁跟着导航走。
随后,她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是高盈玉接的。
“斯羽,你们到哪儿了?”
“刚进c市,大概还有半个小时到家。”辛斯羽回答道。
高盈玉的声音变小了些,似乎是转头在叮嘱保姆阿姨,片刻之后,她才又说道,“好,饭已经快做好了,你们到家正好吃饭。”
结束通话,辛斯羽收好手机,又转身问后排的两个人,“对了,你们今晚的住处确定了么?没确定的话我现在给你们订酒店。”
谢继霖是个慢性子,不等他开口,吴易就率先问道,“你们家没有客房吗?”
辛斯羽却没有上他的当,自我回答到,“那就是没有确定住处喽。”
说着她就拿出手机,开始在app上寻找熟悉的酒店。
谢继霖这才出声阻止她,“不用了,我们已经提前订好了,就在你们家附近。”
吴易十分不爽地啧了一声,翘着腿,说道,“辛斯羽,你这脑子怎么一阵儿一阵儿的啊?在我面前就这么聪明机智,反应敏捷,怎么到了有些人面前,脑子一下就不好使了呢?你该不会是在针对我吧?”
辛斯羽知道他说的‘有些人’是谁,原本还因为他主动坐后排而对他心存感激,现在他一说完这句话,所有的感激瞬间清零了,又恢复到了那个嫌弃的模式。
“吴易,你怕鬼吗?”辛斯羽突然问道。
“还,还行吧”吴易明显心虚了起来,“你干嘛这么问?”
“我跟你讲哦”辛斯羽故意压低了声音,拖长了语气,人为地制造着恐怖气氛,“c市有个很出名的鬼故事,就是讲十几年前,有个女孩儿……”
辛斯羽刚讲到‘有个女孩儿’,吴易就大叫着‘好了好了好了!’,阻止辛斯羽继续往下说。
他双手合十,举到了额头,作祈求状,“姐,辛姐,我错了,我为我刚才的不实言论道歉,你的脑子一直都很好使,无论遇到谁都好使,真的,别再讲了,我求你了。”
辛斯羽原本只是诈他一下,没想到他居然真的害怕。
不过既然他已经认错了,那也没必要再为难,辛斯羽适时停止了讲述,只是看着他求饶的样子,有点后悔刚才没有拍下来。
吴易刚松了一口气,谢继霖却又突然向辛斯羽发问,“然后呢?有个女孩儿怎么了?”
辛斯羽忍着笑意,故作两难地看向吴易,“谢总在问然后哎,你要不要把耳朵堵起来,等我讲完之后你再放开?”
吴易无奈狂怒,“谢继霖!你是想我死吧!”
他又可怜兮兮地盯着辛斯羽,“别理他,也别讲,拜托了。”
辛斯羽只感觉如果自己再不答应,他恐怕就要当场跪下去了,于是立即点头,“好好好,我不讲了不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