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虐恋悲欢

李白唉声叹了一口气，怅然坐在九璃身旁，右手抚摸着九璃柔顺的青丝，吟道：“一枝秾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只是造化弄人。”话至此，低眉顿了一阵，深情道：“九儿，你知道吗？我舍不得离开你，与你朝夕相处的日子，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日子。”

李白神情恍惚，深吸几口凉气，贴近九璃，缓缓道：“九儿，我对不起你。也许当你醒来的时候，会怪我，无情，无义，就算是我真的无情无义吧，最终还是辜负了你。”话至此，心情郁结，脉脉道：“自从第一次与你遇见，我便知我这一生与你已脱不开关系了，此后，即便我嘴上不说，心里一直却惦记你的紧。”话到这时，心中越加无限伤楚，凄然道：“我李白今生没有这个福分，只盼你能够幸福快乐，虽是有缘无份，但我希望，我能在你的记忆中增加一份美好的回忆，能通过此生的努力，修满来世的情份。”

至此，眼角已溢出泪光来，李白微闭眸子，白净手掌贴上九璃桃晕脸颊，深吸一口气，喟叹道：“这一切都是命中注定。我这一世会永远记住你的。”再依依不舍的看了九璃几眼，亲昵一声：“九儿。”

宫本武藏皱着眉头，朝李白道：“太白兄，走吧。”李白提一口气，正要步出门。突是全身一震，只觉身后有人将自己拦腰紧抱，泣声微微，李白鼻间但闻弱弱清香，便知正是九璃。九璃抽噎道：“想要甩开我，哼，没那么容易！”

李白慢慢转过身来，此时见九璃娇躯微颤，双眼通红，泪珠滚滚，心中已是万分不忍。右手去伸，擦掉九璃面颊上的泪珠，缓缓道：“别哭了，女孩子一哭就不好看了。”九璃樱唇上撅，委委问道：“那你为什么不要九儿了？”又续问道：“为什么不要九儿陪在你身边了？是我不够好吗？”

李白眉头紧皱，忙道：“九儿这么好，世间难得有第二个人比得上九儿，只是……”九璃心中一急，追问道：“只是什么？”李白注视这九璃，却是默然不语。宫本武藏见状，叹了一口气道：“九璃姑娘，实话告诉你吧，你们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九璃闻言，小脸生疑，道：“此话怎讲？”李白便欲阻止宫本武藏继续说下去，宫本武藏却抢先一步，述道：“你所处的这地方名叫三国，而我们所处的那地方却叫大唐，此间差了四五百年，你们根本不在一个时空！我们是借助方舟才来到这里的，所为的只是找到净化珠，去救太白兄的师傅。”九璃满脸难以置信，轻摇螓首，已然怔立原地。宫本武藏又道：“所以九璃姑娘，现在你可是明白了？世事伦理不可违背呀！”

九璃自顾想了一阵，看向李白，却语气坚毅道：“我才不管什么世事伦理，我既然喜欢他，纵使他是往后几百年、还是上千年的人，我九璃这一辈子，非他不嫁，他若到天涯海角，我便也到天涯海角，他若要大闹阎王府，我便也要大闹阎王府，不管他走到哪里，我这一辈子便跟定他了。”

李白听闻九璃所言，心中悲喜交集，正迟疑不定。突听铮的一声响，抬眼便见九璃已是拔出铁剑，反手抵在自己的喉处。李白脚步一振，右指扣住，欲上前点中九璃风池穴，好夺了她手中的兵刃。此举一动，九璃便道：“别过来！”李白担心九璃提剑自刎，立即止步，急道：“九儿，你干什么傻事，快放下剑！！”宫本武藏也道：“九璃姑娘，你这是干什么？”

九璃铿锵道：“李白，我要你答应我。这一辈子便对我不离不弃，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永远在一起。如若你不答应，我独自一个人活在这世上，还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在你面前自刎罢了。”

李白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我答应你！我答应你！”九璃闻言，心中大喜，噹的一声，斗然丢了剑去。李白见状，急连步前，紧紧把九璃抱在怀里，又把头埋进九璃的青丝中，闻着淡淡幽香，如此良久。九璃不可察觉的漾漾一笑，两人都不说话，或者此时，什么话语都已然表达不了两人的心情。

李白与九璃对视一眼，道：“要去见见你的父亲吗？”九璃想了一阵，似是有所担心的轻摇摇头。宫本武藏道：“太白兄，事不宜迟，那么接下来，我们便要回长安城了。”

李白道：“记得种老前辈说过，要想回到大唐，除了贴身保管传送玉石之外，还要记住上次时空轮回时所降之地。”九璃闻言，道：“若木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