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行动之冲突
“王助理,犯人都已经全部到位。我们是不是现在就走.?”一个小头目跑过来对陈伯康报告说。
“很好!你怎么称呼?”
“报告,我叫杨吉生,是中央巡捕房的狱警队长。请王助理训示!”
“杨吉生,我回去后一定向总督察长回报你的尽职精神,希望你在接下来的押运过程做得更加尽职!”
“是!我一定全力完成押运!”
“出发!”陈伯康想着赶时间,连面都不和几人见一下,急着下令出发。
话音一落,三辆警车一起发动,然后小车开道,囚车居中,再是小车押后,依序前行。
车到门口,门卫刚把栏杆升起,“吱”一声疾驰的汽车刹车声响起,就看见一辆黑色的道奇轿车已经横梗在门口,堵住了出路。
很快,车上下来了四个人,为首的一人嚣张的叫道:“前面车上的人都给我下来!车上的犯人你们不能带走!”
门卫被这情形惊呆了,从没见过这种敢堵租界警察局的大门的事,也忘了马上向上面汇报这回事了。
陈伯康一看心道不好,同时心中怒气渐起,摸了一把别在腰间的勃朗宁手枪,铁青着脸下了车。坐在后面的徐晏殊紧张的说:“王助理,不要招惹他们啊!他们是rb人的手下!”
“哼!”头也不回地说:“放心,我不会惹他们的。你呆在车里,不要出来,这样你就不会有事!”
陈伯康走了几步,站在车头前看向来人。这是个三十多岁,中等个头,头戴礼帽,身穿洋服的中国人。说他是中国人是因为他给人第一眼的感觉就是狐假虎威的样子,没有rb人那虚假的谦虚和盛气凌人的架势。
“你是谁,为什么挡我们的车?”
“我是特高课的人,你又是什么人?”
“哦,特高课,rb人。我怎么看不出来你有那一点地方像rb人啊?不会是假冒的吧?”
“你!”那人气的脸都红了,强压下怒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个pass递给陈伯康,“这是我的证件!”
“哦,原来是特高课的马贱—人(建仁)马科长啊,幸会幸会!不知你这样做是什么意思?”
“哼!你是什么人?”
“我是法租界总督察长的助理,今天到这里是办点公事,不知甚么地方得罪马科长了,等我办完了,回头一定请你老兄喝几杯。就这样,还请老兄让个道。”
“你少跟我套近乎!老子不吃你这一套!赶紧把人给老子放下来,让我们带回去!”
陈伯康见这姓马的不理会自己的好意,脸色有些难看了,阴冷地说:“我说马科长,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就这样就能从我手里把人带走?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你小子是不是活腻了!敢这样对我说话!”
“呵呵呵,我就这样说了,你敢把我怎么样?不就是个贱人吗!还想从我的手里把人带走,做梦去吧!”
****仁听到“贱人”两字,立马就脸红经涨了。平时,他非常在意别人对他名字的叫法,如果是rb人或则上司都是低头应允,反之是下属或老百姓就往死里整。
“呀”一声怪叫。
****仁认为陈伯康年纪轻,没什么见识,好欺负,纵身上前挥手就要给陈伯康一个耳光。
哪知道陈伯康一直就等着他,见他的动作就知道他想要干什么。后退一步让过,右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反手一扭,把他给反扭住,左手深处压住他的脖颈,不让他动缠。
“啊—松手!松手啊!”****仁疼的脸都变形了,嘴里哇哇的大叫,哪还有刚才的嚣张样。
“你******就是一条狗,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敢在我面前称老子!去你妈的!”
“嘭”****仁被陈伯康一脚给踢飞了出去,一时爬不起来。
在下属的帮助下,****仁站了起来,恼羞成怒,从腰侧掏出一把驳壳枪对准陈伯康,狞笑着边走边说:“你竟然敢打特高课的人,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老子今天就让你上西天!”
话音未落,他就觉得眼睛一花,右手腕一疼,嘴里“啊”了一声,跟着枪也脱手了。
****仁揉着手腕,惊讶的看着面前的这人,又惊恐的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退了几步,又看见对方依旧是不紧不慢的一步一步的的跟了过来,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始终对着自己的脑袋。
“别!别开枪!兄弟饶命啊!”****仁吓得冷汗直冒,吓得跪在地上连声求饶。
“你不在我面前称老子吗,不是要送我上西天吗,怎么怂了?要不咱们试一试看看谁去上西天?”
****仁见情形不妙,冲旁边的人使了个眼色,又对着陈伯康求爷爷告奶奶的叫饶起来,“兄弟,是我不好!求您看在我上有80岁老母,下有不满周岁的幼儿,饶了我吧!”
陈伯康听了一愣,这话怎么这么熟啊,马上明白过来,这人是听评书听多了,把水浒传里的话拿来敷衍自己的。
“那好,你要我饶你,赶紧滚蛋!”
“是。我这就滚蛋,这就滚蛋。”
****仁边说边退,一靠近汽车就钻了进去,哪成想司机不在,气得他大骂不止。原来那个司机一见架势不对,赶紧跑出去打电话去了。
陈伯康一看撤离的情形,心说不好,这个贱人是让人打电话去了,怎么办!这样等下去,rb人一来,最后的结果就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了。
“你怎么回事!还不滚蛋!是不是不服气!”陈伯康情急之下走到车旁骂道。
****仁下车来连说抱歉,说司机被吓跑了,只能等一会再把车开走。还盯着陈伯康手上的驳壳枪,眼巴巴的看着他,那意思再明白不过。
陈伯康心里搁起的,车不开走,给我耍小心眼,还想要枪,做梦去吧!
“我看你真是个贱人啊!你给我耍这些小把戏,想玩我!好!我今天就让你老娘和儿子都认不出你来!”
“bang”一个枪托砸在****仁脑门上。
****仁站立不稳,向后倒去。陈伯康那容他倒在地上,左手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右手把枪插在腰后,轮起手对着他的脸就“啪啪啪”的扇了起来。
陈伯康正扇的起劲,从特务学校到今天前就没发泄过,现在遇到这么一个挨打的货,不出口恶气实在是不愿放手。
“嗞”一辆轿车停在了挡路的轿车后,跟着又有几辆车在后面停了下来,前面车的副驾下来一个人走到后排打开车门,里面下来一个身穿貂皮大衣的中年人,看到陈伯康正猛烈的扇****仁的耳光,皱了皱眉,叫道:“住手!”
陈伯康看着来人觉得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便住了手,一边甩手一边没好气问道:“你是谁,管这闲事干嘛?”
这事从中央捕房大楼里出来了七八个人,为首的正是史密斯,后面的都是华人警探或巡捕。斯密斯走过来说:“这是干什么,太不像话了,居然敢堵租界巡捕房的大门!”
“斯密斯先生,这件事过会我再向你说明和道歉,现在先处理这个打人的事。我说年轻人,你这样打人,难道不想给我个说法吗?”
这一刻,陈伯康猛地想到坏事了,自己这一打人把正事给耽误了,现在反到不好解决了,心一狠说:“说法?你想要个什么说法?别说今天当着你的面打他,就是他老爹老娘来了我照打不误!”
那人听了转头问****仁:“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仁哭丧着脸说:“丁主任,我也不知道啊,你都看见了,这小子不是人啊,他明知道我是特高课的人,还下那么重的手,你要给我做主啊!”
“放屁!这位小兄弟是你说的那种人吗?你不给我说清楚,那就让这位小兄弟继续打,如果他不打,回去后,我会让人帮他打!”
“丁主任,我说!我说!我就是嘴巴不干净,犯了这位小兄弟的忌讳。还请您帮我劝说下,以后我一定以您老马首是瞻!”
丁主任在和****仁对话的时候,一旁的陈伯康听到“丁主任”时,刹那间想起这人是谁了,“丁默邨”!
“我说这位小兄弟,这事是我的人不对,我这里向你道歉了,回去后我一定严加管教。不过,你囚车里的人我要带走。”丁默邨嘴上说着道歉,但语气没有变化。
陈伯康看着他没回答他,心想着该怎么办,听他的语气很坚决,没有任何妥协的意思。“你想从我收把人带走?笑话!这要传了出去,今后我还怎么在这行里混!别人怕你们,我可不怕!你以为我会怕你们在背后打我黑枪!哈哈哈”
“年轻人,话不要说得这么难听嘛。俗话说山不转水转,说不定今后你还真有求到我们下的时候。”
“放心!我永远也不会走到那一步的!”
丁默邨皱着眉头,脸色很不好,没想到这个毛头小伙不但打了他的人,还不买自己的面子,这要是传出去可就丢脸了。
“斯密斯先生,这事看来还需要你跟法租界那边联系一下,我再和rb宪兵大队再联系一下,这样我们大家都不用伤和气,你看怎么样?”
斯密斯心里气的,你这是用rb人来压我,真把我们当猴耍呀!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那好,我这就去和那边联系一下!”说完带着人就走了。
看着斯密斯的背影,陈伯康心里冒出了一股凉气,隐约中感到事情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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