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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教训
是夜,极司非尔路76号(今万航渡路435号)的一间办公室里,一个中年人正靠着椅子看着面前的****仁。
“主任,今天你交代调查那个小子的事,已经有了眉目。特来向您汇报,您看是否方便。”
“这么快,有长进啊,建仁。说说看。”丁默邨赞许的说道。
“这小子叫******,在法租界警务处当总督察长的助理。在这以前是大美晚报的记者,听说只做了几个月的时间。在此之前干什么,还不清楚。”
“就这么简单?”
“主任,还有不确定的,据说她的父母都被rb人的炸弹给炸死了,所以他对rb人没好感,只要对rb人不好的事,他都是极力去做。”
“嗯,不错!这些都查到了。还有吗?”
“他以前读书的学校都被rb人给炸毁了,没法进行确认。那些学校的学生也不能确定是否有这个人,不过,据了解他对汽车之类的很了解,有人说他学了两天就会开车了,很不简单;他的身手不确定,因为没人看他出过手。”
“嗯,跟踪他的事情况怎么样?”
“嘿,主任,这小子今晚在百乐门喝酒,喝得大醉,最后被一个舞女送回去了”。看他的样子是极为失落,一点也没有白天的精神气了。”
“哦,想不到这小子这么不经收拾,这么快就趴蛋了。那里的人都认识他吗?还有他住在那里,查到了吗?”
“这个还没有,这小子坐的是轿车,跟踪的人没能跟上。哪里的人并不知道他的底细,去的次数也不多。”
“看来是个穷小子,就这么点胆子,真是让我高看了他。”
“主任,那我们是不是把他给干掉?”
“干掉?他还没那么大的面子。但是敢把枪对着我,看在薛井辛的面上,死罪可饶,活罪难逃。说什么也要叫他吃点苦头。”
“是,我这就去安排!”
“记住!不要伤了他的性命,否则对我们没好处!”
“是,我记住了!”
“嗯,你去办吧。”
等****仁离去,丁默邨摇摇头,自言自语的说:“臭小子,我以为你有多大的能量,结果却是个软脚蟹。如果不是怕引起法租界警务处的敌视,真想要了你的小命!”
第二天,陈伯康酒醉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床上,赶忙把自身上下摸了摸,还好没有脱衣裤,起身看向自己躺的床和四周。
房间里的墙上刷着粉色的墙灰,窗户挂着紫色的窗帘,墙上挂着几张相框了的照片,照片上都是一个人女人,妩媚得很,特别是那双眼睛勾魂夺魄。
“这是陈曼丽的闺房!”
照片上的人比她本人显得年轻,应该是以前照的像。虽说她现在还不到三十岁,也没想到她年轻时更加漂亮。
陈伯康摸了摸床,很干爽,用手捧起被子闻了闻,有一股麝兰香味,一下就激起了他的欲望。他立刻醒悟过来,想要上厕所了。
“你起来了,快点来喝粥。”
“好的,我去一下卫生间就来。”
一进卫生间,里面的东西让他有些面红耳赤。盥洗池旁边挂着红带子,窗户前挂晒着胸罩和内裤。红带子干什么用他不知道,但胸罩和内裤他是见到过的,在热闹的霞飞路和大世界等繁华的商业地带,那些白俄、以及英美法德等国商人的店铺的橱窗摆满了这些东西,而且是五颜六色,花样翻新,层出不穷。
陈伯康伸出手揉捏着那条胸罩,柔软的表面是光滑的丝绸,带着异样的感觉,仿佛如她的肌肤一般;他的手又摩挲这那条内裤,狭小不过一指宽的底部,让他感到冲动。
“守业,你快点啊,粥都要凉了!”
话音打断了他的遐想,赶紧三下两下拾掇好出来,却看到陈曼丽脸带羞涩的看着他,连忙说:“我有些不舒服,所以耽搁了一下。”说完也不好意思看她,快步走到餐桌前坐下,端起粥喝了起来。
陈曼丽站在盥洗间门口向里看了看,又看了看陈伯康,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整个脸红透出鲜红之色,娇羞万分。陈伯康装作什么事也没有,低着头不停的喝着粥,心里也是心慌意乱,无意中瞧见她的隐私,开口说话是万分的尴尬。
过了好一会,陈曼丽才脸带桃红的坐下来吃饭,不时的偷看他,即想听他说话,又害怕他开口说盥洗间里的东西。陈伯康也只是偷偷地用眼角看了她一眼,发现她的眼睛里竟然带着温暖的爱意,吓得他只顾低头喝粥,不敢再看她一眼。
“我吃好了,要上班去,你准备到哪儿去?”
“我也吃好了,今天你不是休假吗,怎么又要去不上班了?”
“嗯,我说过吗?哦,看我这酒喝的都忘记了这事。那该做什么啊?”
“陪我去转商场吧!听说最近霞飞路有新进的货,我想去看看。”
看着陈曼丽的眼睛,陈伯康违心地点了点头,站起来说:“我这样合适吗?如果让我姐夫知道了,你怎么办?”
“别胡说,什么狗屁姐夫!他呀,把家里的房子和值钱的一变卖后,上个月底带着老婆孩子已经跑到香港去了。”陈曼丽鄙视的说。
“上月底?现在都是五月了?”
“你的酒不是还没醒吧,今天是5月1日了,怎么不是上月底?”
“看我这记性,还没长熟就忘性大了。那你现在不就恢复了自由身?”
“去!胡说什么,我又没嫁给他,也没给他做小,更没卖身给他!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恢复自由身!好聚好散,就这样呗。”
“往后你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还不是就这样过呗,难不成谁还会娶我?我倒是想嫁人了,可我不给别人做姨太太,年纪大了,人也成了黄脸婆,谁还会娶我这样的人?”
陈曼丽的话突然多了起来,反让陈伯康看到了她另外的一面,内心的苦恼全都呈现出来,激起了他的同情心,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只好放弃安慰的说辞,转移话题。
“正好今天不上班了,我就陪你去转转,就当散散心。”
“那好,我收拾收拾就走。”陈曼丽开心的笑着边走边说。
半个多小时过去了,陈伯康等的有些坐不住了,站起来凑到门边看看,又离开。又过了十多分钟,在来回走动了几次后,陈曼丽才施施然的出来了,这一身装扮让陈伯康不敢直视。
“怎么了,不漂亮吗?”
“漂亮!漂亮!谁敢说不漂亮,我马上收拾他!”
“那你怎么不敢看我!”
“我是怕看了就拔不出来了。”
“咯咯咯,就你这嘴巴会说话!好了,我们走吧!”陈曼丽喜滋滋的挽住陈伯康的手臂就出门了。
两人在霞飞路上闲逛着,陈伯康对这些东西心里是充满着排斥,这和他的意愿是格格不入的,既不讲究吃穿,也不追求钱财,对身外之物都不太注意,让他陪着女人逛大街,更是破天荒的第一次。也是凑巧,今天休假,又闲来无事,而且自己又答应了她,也只能硬着头皮陪她到底了。
当两人从小巷的一间白俄人开的珠宝店里出来,陈曼丽开心的挽着他的手臂向下一间店铺走去时,陈伯康却心不在焉的随着她走。
无意中,他看到店铺橱窗照射出后面有人在向他自己所在跑来。他眼角微跳,全身陡然绷紧了。陈曼丽也感觉到他的异样,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出了什么事,让他变得如此紧张。
这时周围的人也发出了异常声音,他敏锐的感觉到这一定朝自己来的,猛地挣脱陈曼莉挽住的手臂,又把她往旁边一推,说了声:“进去!”还没等陈曼丽进去,陈伯康急忙弯腰倒地,向一旁滚了过去。
“啪”的一声巨响,溅起了一些碎石。
陈伯康站起来看着来人,是两个人,一个手持斧头,一个手持砍刀,正恶狠狠的看着他。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对我下毒手!”
“哼!你去向阎王爷问吧!”说完两人手持凶器又向他冲了过来。
陈伯康见两人如此凶残,毫不讲理,心中戾气见生,把外套一脱,往手臂上一缠,侧身和两人游斗起来。
这时候,路上行人不多,也不拥挤,纷纷向两边躲让,没有人围观,都想尽快离开这个是非之地。行人的躲让给三人的打斗留下了足够的空间,三人的搏斗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变得僵持起来。
“呀!”手持斧头的人见两个人都不能把陈伯康给收拾了,心中一急,纵身上前,一个腾空,挥动手中利斧劈向陈伯康。
另一人一看也不迟疑,跟着平身迈开大步上前,挥动砍刀,向陈伯康平砍过来。
这两人的动作配合的相映得彰,大开大合的招式之下,没有给陈伯康留下一点转圜之地。
陈伯康此时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向后退去,一个是向前冲。但他的背后是小巷的围墙,不可能向后退去,只能向前冲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容不得陈伯康多想,只见他一个扑地冲,挥拳向迎面平身挥刀的男子的右肋部打去。
“噹!”“嘭!”“啊!”三个声音几乎同时响起。
挥斧的人砍在了墙上,挥刀的人弯着腰用手捂着肋部,嘴里还发出“哎哟”的轻微叫声。
陈伯康紧靠围墙看着两人,深吸了一口气说:“既然你们想杀我,那就别怪我心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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