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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邮轮
正当陈伯康怀着伤感的心情登上岸边的邮轮,回想着就在几个月前,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来,而今又孤零零的一个人离去,犹如风吹落叶,来回飘荡,不知落地时又会是怎样的结果。
“王桑!请等一等!王桑!请等一等!”
陈伯康停下脚步回头一看,不是赤木刚健这小子,还会是谁!没想到这人还真的来给自己送行了,也不知他是不是有其他目的。
赤木刚健提着一个文件包,气喘吁吁的跑到他身前时,陈伯康怀着警惕的心看着他,由于不了解,再加上他是个rb人,就算自己救了他一命,也改变不了自己对rb人的憎恨。
“王桑,非常抱歉!我来晚了一点,感谢上苍没有让我食言。”
“赤木先生,非常感谢你能来相送,让我很感动。现在你已经做到了,也没有食言,那么我们就此告辞,后会有期!”
“王桑,请再稍等一下,我还有些东西相送,对你在路上会有些用处。”
“这样不好吧,你能来送我,我已是非常的感激,怎能在接受你的礼物,我看还是免了吧。”
“王桑,这东西你看了再说,好吗?”赤木刚健笑着打开文件包,从里面拿出一个红木方盒子和一个信封。
陈伯康放下提在手上的大皮箱,很诧异的接过红木方盒和信封,看了看他,见他在对自己微笑,还伸出手示意自己打开。
他没有迟疑的先拆开了信封,从里面拿出一张两折叠的信纸和一个蓝绿色的pass,打开信纸一看,露出了惊讶的之色,又拿过pass看,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赤木先生,你这是什么意思?”陈伯康摇了摇手中的信纸和证件问道。
“王桑,这个证明是大rbsh海军警备司令部给的,用来证明你的身份,这一个证件是sh宪兵司令部给的,这都是专门为你准备的。昨天知道你要回家向奔丧后,就赶紧托人帮忙高弄了这两个证件,我想应该对你有帮助。”
“你是要我从此以后帮你们rb人做事?”陈伯康皱着眉头说道,可他心里对这两个证件充满了渴望,这是一个多好的东西啊,曾经让郑萍帮自己办一个没办成,找薛井辛出面也没办成。
可是,这个证件和证明会不会带来不便啊,让他心里没底,毕竟自己这次回去后的结果总归是不好的,再有这两个东西,自己说的清吗?
“王桑,你请放心,我绝没有这个意思,也知道你有法国政府的证件和证明。我只是想到这一路上很不安全,想尽可能的帮助你,你请放心,这两个部门我都给他们说清楚了的,即便有人查问也不会出问题的,而且,有这个证件在身上安全保障总是要多一些的,你说是吧?”
陈伯康装作即感激又为难的神色,给他的造成自己想收下,又难为情的心思,更不好意思开口说话了。
此时,轮船拉响了三声汽笛声,告诉要上船的人抓紧时间,船要开了。
“王桑,快收下吧,船已经要开了,再耽误时间,就上不了船了。有什么话,等你回来后我们再说!”边说便把信和证件装进信封,连同红木盒子一起装进了文件包后,放在陈伯康的手上。
陈伯康看到船要开了,知道不能再多说什么,说了声“谢谢”,提上大皮箱和公文包就登上舷梯上船了。
轮船这事也发出了沉闷而悠长的号笛,缓缓地离开了码头。陈伯康站在船舷看到赤木刚健正在向自己挥手再见,也同样举起了手向他再见。
随着轮船渐行渐远,码头也渐渐看不见了,陈伯康才拎着行李向船舱走去。一路上各色人等都行色匆匆,有拖家带口的,有孤身一人的,有衣缕褴衫的,有西装革履的,还有长袍马挂的。船上的旅客有白人,有黑人,还有棕色的人,但更多的是中国人。
陈伯康拎着行李一路直行,也不东看西看,心里却想起上次坐船的情况,上一次为了躲藏行迹坐的是货轮,白天呆在货仓里,晚上才能出来透个气,反正就是偷偷摸摸,神神秘秘的,对船员说话都不能大声暄和。而这一次,自己是正大光明的旅客,而且还住的是头等舱。
为了保证自身携带的物品安全,他请薛井辛帮自己弄得头等舱的票,万一有人偷盗自己的行李,发现了军刀和手枪,那才是叫后悔。
这是一艘有三层居住旅客的邮轮,缔属于英国,定期往返于sh和香港。最近,由于国际形势变幻莫测,船票一时间也紧张起来,没有关系的很难提前买到船票。
邮轮的普通仓在最底下挨着轮机舱,实际上就是货仓,堆满了杂物和行李,没有能够提供休息用的物件;二层是平民仓,整个就是一大通铺,床铺之间没有隔离物,通道被人和行李堵塞住,行走非常困难。
唯有头等舱非常宽松舒适,独立的休息间,还带有卫生间,有专人叫醒和提示吃饭的服务人员,显得非常文明。
如此巨大的反差,让陈伯康从内心里感到国家的虚弱和不强大,导致受到外辱凌虐,国民也遭受到非人道的对待。以他自己的看法,国家现在的情况不是一时半会能够解决的,还需要很多年才会有所改变。
整理完房间,船已行至到外海,有侍应生敲门告知可以去餐厅用早餐。想着还有五天的行程,陈伯康穿起他的洋服,戴上墨镜,一副‘小开’的模样,一身的穿戴自我感觉还不错,关上门昂着头超餐厅走去。
吃完饭后的陈伯康不愿待在船舱里,看到很多白种人在甲板上或散步,或交谈、或欣赏海洋风光,想到闲着也是闲着,也就走到船头甲板人少的地方,靠着船舷看向远方。
甲板上是不允许除了头等舱客人的人员上来,这是他知道的,想着周围都是白种人,心中不由得怨气上冒,这些人平时欺压在中国人的头上作威作福,看到rb人侵略中国作壁上观,还趁机大发战争财,他们赚的每一张钞票上都沾满了中国人的鲜血,想到这里牙根咬的吱吱作响。
陈伯康叹了口气,点燃一支烟抽起来,心中想道:“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自己这一次回去,说不定就被马上执行家法,背上擅自行动的典型代表名头,以证国法,哪还顾得上这些。如果能再重来一次,自己又会怎么选择?”
“呸!如果再来一次,我还是要这样做,杀不尽的倭寇,斩不完的倭奴,我只很杀的太少,没有太多!”他把才抽了两口的烟往海里一丢,狠狠地想到。
陈伯康越想越气,两手握紧船舷护栏使劲的拽着,给人感觉他要把这护栏给扭断一样。
“哟,这不是王助理吗,怎么使这么大的劲扭护栏啊?不过,你扳不断这个护栏啊,要知道这个事钢铁做的,不是纸糊的。”
陈伯康心里很奇怪,在船上还有谁会认识自己,扭头看去,心中泛起一股愤怒之意,说话的人正是两头吃黑钱,在公共租界警务处刷了自己的斯密斯。
“原来是斯密司处长先生,不知你怎么会在这船上,是休假,还是高升了啊?”
斯密斯抽着雪茄,潇洒悠闲的笑着走到他身旁,靠着护栏,看着远方,吐了一口烟,没有回答他而是反问道:“不知王助理是休假还是公务啊?”
“我?呵呵呵,既是公务也是休假。”
“哦,没想到王助理还得到一个美差,真是羡慕你啊!”
“这也算美差?呵呵呵,看来斯密司处长先生应该是高升了啊。”
“你说错了,我那是高升啊,是被扁到乡下服苦役了。”
“嘶,不可能吧。难得我们能在船上相遇,用中国话说,相请不如偶遇。咱们到餐厅里喝杯咖啡,好好聊聊,不知斯密斯先生可否愿意?”
斯密斯想了想觉得像这样一个人呆在船上挺无聊的,虽然跟他并不熟悉,也不了解,但在船上没什么熟人,没人能跟自己说说话,解解闷,于是同意了陈伯康的提议。
旋即,两人来到餐厅各自叫了杯咖啡。陈伯康点了一支烟,搅动着自己的咖啡,没有说话。他知道既然这个斯密斯同意了自己的提议,就一定会说出他想说的话,根本不需要再让自己表露什么意图。
“王先生,我知道你对我心里是有怨恨的,要知道那次的事情根本就不是我能阻止的,也不可能是我能够做到的。我只不过是在中间拿了点小钱,用你们中国话来说,叫做...叫做...顺水人情,对,就是顺水人情!你不知道,那些大头都被上面的人给吞了,而我因为分了一点小头,反倒成了他们的替罪羊!现在,他们又以这件事做借口,把我给派到香港的新界去。说是给我升了官,实际上是把我给弄到那去当工头!......”
听着斯密斯发牢骚的言语,陈伯康心中明白了自己营救失败的缘由,按照他说的情况,当初不管自己再如何的努力,最终也只能是失败,因为公共租界早已决定了这个事情的最终结果,唯一的不同的是因为自己的介入,让rb人多出了一次血罢了。
看着斯密斯愤愤不平的神态,陈伯康不禁恶向胆边生,“杀了他!给李氏兄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