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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六章加入
一声声怒吼让整个教室安静了下来,所有的人都不解的看着他,就连刘春茹也非常惊讶的看着她,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发这样大的火,一点也不像平时的他那样理智。
“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这就是你们沦陷区的人狭隘看法,没看到那些后方人民为了不愿成为亡国奴,为了这个国家民族而浴血奋战!难道想让全中国都沦落成跟这里一样,看着小日本四处横行无忌才好吗?那样才能表现出,天底下就只有你们才是抗战的,别人都是贪生怕死的胆小鬼?真是他妈的王八蛋!”说完拔腿就往外走去。
“哎——”刘春茹马上反应过来叫住他,奈何人早已出去,只好对老师点点头,然后追了出去。
“伯康,你这是怎么了,今天从打电话开始就觉得你有心事。”刘春茹跑出去拦住他问道。
“有什么好说的,你们党内都是这样看的吗?这还是全民抗战吗?将来会怎么样我说不上,但是现在就开始这样做,是不是太小人了。”
“伯康,你怎么能这么说!是的,我们党内是有这种看法,但是我觉得这么做没有错,你不是没看到***是怎样在诋毁、污蔑我们吗?今年你们那个党发表的报告说要融共,防共、限共,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如果我们没有一点反击,那我们今后如何打鬼子,又将会面临多大的困难!”
“你给我说这些有什么用,你们和他们都这样做,那至我们这个国家和民族于何地.?至少现在还没有扣减你们军饷物资,随意抓捕你们的人吧,更没有污蔑你们是共匪了吧,那还要怎么样你们才能安心,才能专心打鬼子!难道现在就想着要夺取天下!你知不知道这样下去迟早会出大事!”
“那会出什么事,伯康你想多了,我们这么做都是按照上级的指示办的,也是为了更好地激发广大民众的爱国热情,你也不想让沦陷区的人民就这样沉沦下去吧?”
“好了,我跟你是说不清的,你们党派之间的斗争我也不想参与,更不想搅合在一起,只要你们还知道自己是中国人就行了。”说完看也不看就往前走。
“伯康——”刘春茹有些失望的叫了他一声。
“对了,春茹,我还是那句话,只要是打日本人,我能帮的一定会帮的,但是,千万千万不要把我牵扯到你们的这种政治斗争里去,这种斗争让我很伤心。顺便提个醒,这段时间风声有些不对,给老钱说一声注意安全。你也一样,我不希望你出事。”
望着他的背影,刘春茹非常的难过,对他的反常言行说不出的难过,像他这样一心杀敌为国,却不懂政治的人,到最后得到的终将是悲伤,甚至是悲哀的结果,怎么才能让他明白其中的道理,又一时无能为力。
此时的陈伯康心中充满了愤怒、悲哀、痛心、孤独,这既有几天来接二连三的事情发生,也有面对大汉奸丁默邨和李士群无力对抗的怒火,让他得不到发泄。当今晚在听到那人毫无廉耻的诋毁西南三省,以及在湖南湖北抗战前线的将士,怒火终于被引燃。
可是,陈伯康并没有意识到其中的原因,那是因为他的地位发生了改变,由原来不起眼的小马仔变成了一位手握权利的官员。对于这个变化他没有意识到,也没有想到,加上他兵不血刃的拿下巡捕房,自然会引起有心人的注意和拉拢,感受也与以往不同,阅历的短浅造成了现在的烦恼,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刘春茹因陈伯康的反常而困惑不解,径直来到多福里找到潘汉园,当面向他反映这个情况。潘汉园抽着烟,沉思不语,这个情况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通过其他渠道,了解的更为详实。陈伯康的反常既在他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对于如何帮助他的问题,是非常的困难的事。他们八办的能力很有限,这是现实情况。“钱啊—”,潘汉园摇着头,这确实是个难题,他们自己都缺钱如何能给他帮助。
“他的身手很厉害吗?”他看着刘春茹,手指敲打着桌面。
“不清楚,我没亲眼见过。不过从他跟我说的,以及其他方面了解,应该很厉害吧。”刘春茹不确定的回答道。
潘汉园想了想,抽出一张纸,刚要落笔又迟疑了一下,皱着眉头把笔放下,又点燃一支烟。当这支烟抽到一半的时候,他又拿起笔在纸上刷刷刷的写了几个字,又仔细的看了看将它折好,然后递给刘春茹说:“小刘,把这个交给他,其他的就不要多说什么了。”
“主任,这样行吗?看他那样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他应该不是针对你,而是他最近很烦,麻烦缠身,今晚的事只不过是适逢其会。我让你把这个交给他,就是想解他的烦恼,也想看看他有没有这个胆量,能成固然是好,不能成也算我们尽到力了。”
第二天天明,陈伯康又在巡捕房的办公室里过了一晚。整整一夜,他没有休息好,为了钱让他绞尽脑汁,如果在春节之前没弄到钱,那就有可能重蹈前人的下场,被人架空,这样的结果对他是不能接受的,加上李士群的出现则更加的让他感受到危机的来临。
“要不要去丁默邨哪儿把钱拿到手?如果不去,就是主动向他表明害怕他了,或者说不再跟他有联系了,可是郑萍又该怎么办,还有那个李士群如狼似虎的盯着自己。对了陈为申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了,是不是出事了。”
他正在苦思对策的时候,有人敲门进来递给他一封信,询问之后才想到可能是刘春茹。打开信短短的几个字和一个电话号码跃入眼中,看得他皱起眉头,没明白给自己送这封信是什么意图。
“宏济善堂的仓库。”这个笔迹是男人的,不是刘春如的,应该是潘汉园吧。陈伯康猜测到,潘汉园可能知道自己急需钱,告诉他什么地方有钱,故意抛出这个消息给自己,让自己跟他联系,否则不会就这样给自己一张没用的纸条。
“喂,我想要见他。”陈伯康拨打了这个电话号码。
“你决定了?”
“都火烧房子了,还有什么可犹豫的。告诉我怎么能尽快见面吧。”
“那你到多福里的鸿运茶楼吧。”
挂了电话,陈伯康穿上大衣就出门了,到了门口叫过一人,简单交代了几句日常事务的安排,就下楼开车走了。
多福里,陈伯康了解过这个地方,时常有些左翼激进人士出没,而且八路军上海办事处也在这里。为了避嫌,避免被人察觉,他把车停的老远。他心里知道以军统的手段要调查自己还是很轻松的,戴笠手上的资料就足以说明这些。
“伯康,你来得可真快。”
包厢里陈伯康刚坐下没多久,潘汉园就进来了。
“有什么快不快的。病急乱投医,不管是什么药只要能救命就行。”
“伯康我也不说其他的,你应该很清楚后果是什么,也不可能再有第二次。”
“我当然知道后果,可是不做又能怎么样,跟那些王八蛋同流合污,还是洁身自好,有什么用,表面文章,光会喊口号,这样的事我做不来,也不屑。”
“伯康,看来你对我们还是有成见啊!”
“成见,不,我很喜欢你们相互之间的信任关系,也很羡慕你们内部的团结,但是没有必要污蔑贬低别人,来显示自己的伟大吧。”
“可是我们并不是像他们说的不抗战啊。”
“你说的我都知道,都明白。抗不抗战需要自我粉饰吗?那是需要实打实的战绩战功来说话的,不是自我吹嘘就能有的!说实话,你们能杀几个小日本,懂点事的都清楚,大家并没有因此排弃你们,是因为你们确实是再打小鬼子,可是用得着这样贬低别人,把自己标榜的很高尚很伟大吗!好了,我不想就这种事跟你争辩,你还是说说纸条上的事吧。”
潘汉园又是气又是无奈,他知道陈伯康不喜欢政治斗争,也不想参与进去,也知道眼下八路军新四军的实力就那样,每次能消灭几十个鬼子就不错了,能打死几百上千个鬼子就是大胜仗了,跟政府军正面作战是不能相比的。
“好吧,这些话留到以后再说。这个宏济善堂全称是华中宏济善堂,与今年6月成立,戒烟总局‘委任’李鸣担任副董事长,代理理事长,下面有八个股东,都是长期经营鸦片的大毒商,在上海的营业地点在北四川路。这是日本人毒化我中国人的帮凶和工具,所以我请示过上级并同意打击他们的嚣张气焰。”
“为什么要找我,不直接找我的上级,或者和政府沟通联合行动。”
“为了保密,你是清楚的,你们那边的人跟跟汉奸特务,甚至日本人都有勾结的,容易泄露,所以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也怕他们万一来个黑吃黑,那就得不偿失了。”
陈伯康明白他的担忧,这种事不像刺杀行动或者破坏行动,失败了损失的程度有限。但这种姑且称之为抢夺的行动,涉及到大量钱财的事,就很容易让人心生贪恋,导致最后的结果也让人难以预测。
“你说说准备怎么做吧。”
“我们通过内线了解到,最近宏济善堂要发运一批货,有一百箱的鸦片由吴淞口走水路到苏北。我们计划通过控制船直接开到新四军的驻地,中间缺少个身手好的人,所以我想到了你。”
“时间能确定吗,什么时候动手,怎么交接,我能拿到多少钱?”
潘汉园笑了,心知他接受自己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