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本书的朋友请帮忙宣传一下,点个收藏,老三拜谢了!!!
第二百一十二章投桃报李
几个行刑的人都围了上去,其中一人伸手拨弄了一下昏死过去的陈伯康,回头对其他人说:“怎么办?这小子一直都这样半昏半醒的。”
正当他们还在商讨的时候,外面走进来一个人说道:“怎么回事?人死了吗?”
“报告万队长!这小子一直都是这样,不知道是吓成这样,还是被打成这样的,以前都没见过这种情况。”
万里河上前伸手扒开陈伯康的眼睑,并没看出任何不妥的迹象,想了一下,恍然大悟的说:“妈的,就这样也遭了这小子的道。”马上觉得失语了,回头对集人说:“给他泼冷水,把他弄醒后换上衣裤,抬到客房去。”
“万队长,不再继续收拾他了?”行刑的头不解的问道。
“都这样了还弄个屁!现在,有人来找丁主任要人来了,不过,教训的也差不多了,让这小子知道我们的厉害就行了。”
“是,是,是,我们这就办。”
不知过了多久,陈伯康觉得自己一会像是在火炉,一会像是在冰潭,浑身都难受,还感到浑身无力,就连睁开眼都无力,只是凭借下意识的知道自己的身边有人,只是分辨不出男女。
就在他半昏迷半清醒的过程中,到床前着看望他的人络绎不绝,这些人不是一起来的,也不是一起走的。有警务处的总督察长薛井辛,有红白两道的龙叔,有日本在公共租界的警务赤木刚健,也有日本宪兵队的人,还有一些警务处的朋友,以及霞飞路巡捕房的下属们,最让人奇怪的是居然有76号的人来看他。
两天之后,陈伯康终于清醒了,身上的创伤也结痂了。对于他身体受伤,外人都能看得出来,却对他昏迷不醒迷惑不解。这个原因只有两个人清楚,一个是他自己,另一个就是万里河了,那就是陈伯康提前吞服了生鸦片膏。
当时,万里河见他的状况立刻就反应过来,觉得这小子是要钱不要命,真有股狠劲。却没想到陈伯康早就做了最坏的打算,就是要让丁默邨里外不是人,丢尽颜面,希望他再对郑萍的事上有所顾忌,不敢轻下杀手。
只是这个生服鸦片膏的计量真不好掌控,他也只是在听教官讲过这个,唯一的判断是根据个人的身体素质来吞服,已达到麻痹自己的神经减轻肉体痛苦的目的。不知道是不是他服食过多,造成他一直处于昏迷假死状态,除了呼吸没有任何肢体反应。
发现他清醒过来后,护士立刻通知了医生。等医生过来给他做了检查之后,路出难以置信的表情,支开护士后问他:“王先生,你这样做是在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了。”
陈伯康对他笑了笑说:“谢谢你医生,我会注意的,请你替我保密好吗?”
“好吧,我答应你。”说着摇着头离开了病房。
陈伯康转过头看着另一边站着的人,挤出抱歉的笑容说:“真对不起,这些天辛苦你了,曼丽。”
“看你说的什么话呀,都这样了还这么说,如果你有个好歹,叫我怎么活下去啊。”陈曼丽两眼通红,显然刚刚哭过。
“不受这点苦,又怎么能报你们的平安呢。不管怎么说还是值得的。”
“守业,看你为了我受这样的苦,我这心里难受的过不了。要不我们走吧,离开上海,到香港或者到美国?”
“曼丽,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是不会走的。”停顿片刻,不忍心的说:“曼丽要不你带着美丽一起先走吧,我在上海再待几年,如果有可能我会去找你们的。”
“不!你不走,我是不会走的!”
“唉,既然这样,那就以后再说吧。”
第二天下午,潘汉园居然也来看他了。陈伯康把陈曼丽支走之后,就询问起那天晚上的事。潘汉园也没有对他隐瞒,直接告诉他那天晚上的行动是他们整个地下党的全体行动,就是为了解决江北新四军的军费问题,所以趁着租界和日本人警惕松懈的机会,又利用打入人员的便利制造了这个机会,所以才会有陈伯康觉得异常顺利的感觉。
陈伯康心中惊讶无比,这个共产党的地下党好厉害,居然可以做到无声无息,没有任何差错,也只有站在高层的人才会从总体上发觉其中的问题,只是谁又会对一船鸦片的失踪案上心呢。
通过潘汉园的告知,他才知道就在最近76号的人枪毙了19人,其中一个是共产党员,还有一个是詹森。他敏感地意识到詹森的死,在重庆的戴老板一定会采取报复措施,只是这个报复措施的程度却不好判断。
出于感激之情,陈伯康把这个猜想告诉了潘汉园,希望他和他的同志不要被牵连进来,同时再次表明自己可以接受他的人进入巡捕房。看到潘汉园高兴地握着他的手,忍不住问起张怀安的事。
见到他有些迟疑,陈伯康直接挑明说道:“你必须告诉我,如果你不能向我证实,我必然会把他赶出去,甚至除掉。原因你应该很清楚,在我的身边不会留下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这对我自身是很不利的。”
潘汉园思虑再三还是向他道出实情,原来此人确实是中共地下党员,因为身份特殊,一直都是出于潜伏状态,基本上没有让做任何事,目的就是秘密发展地下党组织,只是巡捕房里各种势力一直都很复杂,他也就没有急着发展成员。本来是想趁着陈伯康整训时期获得高位,以有利的位置更好地开展工作,哪知陈伯康的手段超出他的预想,不得已吐露出刘春茹的线索,以获得保全位置和身份。
陈伯康确定这个心中隐患之后,思索起来,本想用张怀安的事跟潘汉园做个交易,如今他主动说了出来,反而不好再多说,而且在这次行动获利的事情上,自己还是占了他们的便宜,不然也不会说出让他们的人进入巡捕房。
“潘先生,我有两个要求,希望你能答应我。”
“你说说看。”
“第一,在我的手底下,你的人必须要听我的命令,如果不听的命令,我只好请他们走人。”
潘汉园有些惊讶,没想到会说的是这个事,想了想还是点了点头说:“我答应你。那第二呢?”
“第二就是,对我的身份和关系请一定要保密,特别是你的同事,如果你要上报,只能是你们的最高领导。”
“为什么?隐瞒自己的领导,你应该知道这是非常困难的。”
“我当然知道,你想知道其中的原因吗?我可以告诉你,今年我返回重庆的事,你是知道的。”见他点头之后,又说道:“其实我除了述职之外,还参加了一次短训,里面的人都是一些各大区的站长之类的人,你明白我的说的意思了吗?”
“你不会是说其中有我党的人吧?”
“当然不会,我也没那么大的本事。但是有两个站的站长很有意思,一个是兰州站,一个是西安汉中站,居然还都是特种学校,这你总明白了吧。”
潘汉园吸了一口冷气,陈伯康这么说显然是在告诉他,这两个站的学校培养的学生针对的是他延安,皱着眉头问道:“前些时候怎么没听你提过?”
“呵呵呵,那个时候我还不认识你啊,刘春茹又是一根筋,我敢说吗?再说,这也是我后来慢慢想通的。你以为我是什么都知道啊?”
潘汉园一听哑然失笑,话确实如他所说,道理也确实是这个理,也能理解他的担忧。而且他说的这个事带有明确的指向性,在提醒他们尽早采取预防措施,避免损失,想了想再次问道:“你觉得这个可能性有多大?”
“嗯,应该是很确定的,当时听他们中的人聊天的时候所说,应该是派出去了,根据计划是分批去的。”
潘汉园吸了口冷气,如果说的是真的,那这些人应该早已打入延安了,而且作为有知识的本地人百分百的受到重点培养,也就是说军统的人已经打入到党内的心脏里了。
“伯康,太感谢你告诉我们这个消息了,我代表我们党组织对你表示真心的感谢!”
陈伯康心里清楚自己告诉他们这个消息的重要性,这个原因也有他不得不说的理由,首先就是自己受了他们五十万的大礼,其次就是看不惯在现在这个时期,双方还这样勾心斗角,两虎相争最后得利的还不是日寇啊,再说这损失,重庆那边还承受得起,也不会伤筋动骨。
潘汉园没想到自己来探视他,居然会得到一个重大情报,心中又是激动又是焦急,再也坐不住起身告辞。临走时,陈伯康再次告诫潘汉园,发回去的消息,一定不要提起他的姓名,因为他怀疑其中有他在临澧的同班同学,一旦暴露必然会引来杀身之祸。面对陈伯康的再次警告,潘汉园越发的觉得此时的可靠性,作出肯定答复之后迅速离开了。
陈伯康只是从损失角度看待这事,却没从这个事情的重要性去看,更不知重庆的戴老板因为这事最终暴露后,暴跳如雷,气的三天没吃好睡好。
可是其中的对错谁又能说得清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