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本书的朋友请帮忙宣传一下,点个收藏,老三拜谢了!!!
第二百一十五章暗手
毛人凤见戴笠独自沉思,不敢再打扰其考虑问题,便退后两步拿起水瓶给戴笠的茶杯斟水,然后默默地站在一旁静候。
“这件事不简单,陈伯康应该是用这样的方式在告诫我们,希望引起我们的注意。既然他能用假钞大肆购买,那就说明这个假钞的仿真度非常逼真,完全可以祸乱市场。”
“听主任这么一说,还真是那么回事。没想到这小子用这种自伤的办法换来五十万假钞。”
“哼,你真以为他是这个用意?”
“主任的意思,难道他........”
“你不要随便乱怀疑。陈伯康很聪明,他很清楚自己绝不是丁默邨的对手,面对这样巨大威胁的人又让他无法摆脱,虽然还不能完全排除他为了女色而去求见丁默村,但在假钞这件事上,他已经在向我们表明态度了,所以安排人进入法租界的计划要加快进度。今后就算上海站被破坏了,我们仍然能迅速组建起来。用假钞换来的财物是有限的,只是这小子是怎么弄到钱的,倒是让我很惊讶。关于这个钱是从什么地方弄的,你一定要弄清楚。”
“是,主任,我这就下去安排人弄清楚。”说着就快速的出了办公室。
戴笠靠着椅子上闭目沉思,心中实在是想不通陈伯康的钱是从哪里来的,虽然自己是在考验他能否通过这关,如果这小子今后不再需要自己这边的财力支持,那他就会成为一个独立于自己控制的体系了,这是绝对不允许的,必须要把他的财源给控制住。
“主任”,毛人凤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看到戴笠闭着眼睛,不敢大声说话。
“哦,你来了,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查的怎么样了。”戴笠睁开眼看了一下,又闭上了眼睛。
“主任,我们在上海的人只查到陈伯康在恒利纺织厂提了一笔钱,拿去给下面的人发了聚餐费。这个恒利纺织厂的现任老板叫张琦龄,在不久前因一件案子被陈伯康救过一次,至于是不是这个原因而给他钱就不知道了。”
“恒利纺织厂?不对,又不是什么大厂,怎么可能专门给他提供资金,这种财力供应是长期的,不是这种小厂能提供的,一定还有其他原因。”
“主任,陈伯康最近为了钱跑了很多地方,我们的人也不可能把他所有的行踪掌握得住,特别是最近,上海发生的事太多了,李士群跟丁默邨斗得很厉害,我们的人大都没在意陈伯康的事。”
“嗯,你说的确实是这么个情况。可是我总有个感觉,就是如果不把陈伯康抓在手里,迟早他会给我弄个大窟窿,说不定还会受到共产党的影响,跑到共产党那边去了,那我们就得不偿失了。”
“那要不要把他给调回来?”
“现在还用不上。刚才你不是说过他喜欢的一个女子被丁默邨给抓了吗?你觉得这个是真是假?”
“根据我们掌握的情报来看,这个事情的真实性还是可信的。虽然他屋里有个女人,可那是他不得已而为之的,跟他也没有什么共同语言,还得防着怕泄露身份。而这个被抓的女子叫郑萍,是个中日混血。他的父亲叫郑钺,谱名柏荫,字英伯,浙江兰溪人,是法学界权威人士,更是爱国人士;其母亲是日本人叫木村花子。郑钺此人正直得近乎古板。昨天,从在重庆出版的《新华日报》、《大公报》等报纸以转刊“香港电讯”,登载了“丁逆默邨在沪被刺”的消息,并说丁已受伤,“生死不明”。我估计跟这个郑萍有关系。”
“陈伯康跟着个郑萍的关系,上次怎么没说过?”
“是不是陈伯康觉得这是个人私事,就没有报告。从陈伯康见丁默邨这个事情来看,外界知道的并不多,但是很多人都认为丁默邨很丢脸,所以在跟李士群争斗的时候,也有人拿这个事在说话,让丁默邨下不了台。”
“陈伯康你到底在跟我玩什么花样!”戴笠脸色阴沉,两只手抱在腹部买两个大拇指也在不停的转着圈。“难道他以投资入股的方式,把钱投入到这个纺织厂,然后以获取的钱财来支撑,嗯,有这个可能。”
“对了,他办的那个案子有什么情况,为什么会帮助这个张琦龄?”
“这个案子在法租界很低调,新闻报纸都没怎么报道。据我们的报告说,这个案子牵涉到日本人和76号。”
“哦,还有这回事?”
“是的,确实是牵涉到了日本人和76号。据内线报告,日本人利用一些暴发户,没有深厚的背景,可又怕明抢不利于自己,只好采取引发这些人的家庭内乱,趁机夺去他们的产业,达到为他们自己战争服务,谋取暴利的目的。”
“办得好!陈伯康在这件事上处理的很好!哎,我现在真是有些担心这小子,就怕没人看着他,一下就不见了人影,所以一定不能让他脱离掌控。”
“主任,要不要派个人去?”
“现在还不行啊,他才把这个点抓到手,如果造成他心中有气,任性耍脾气,或者觉得我们怀疑他,这就很不好了,你应当知道他是个重情守信的人。我看这么办,上次他回来的原因是奔丧,结果是相亲,那我们就给他找一个人。”
“主任,您是说从现在的学生中找一个?”
戴笠不满的看了他一眼,摇摇头说:“你从这几件事还没看出来,他已经不再是刚出炉的毛头小子了,在校的那些女孩子怎么会是他的对手,别监视没成,反倒把命给丢了。”
“主任,他还没这么大胆吧!”
“是没这么大胆,可是他随便找个借口,就把她给处理了。我们怎么办?”
“可...那我们现在没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啊?”
“这个人选还只能在他之前的人选中挑选,否则到了上海谁是他的对手,对付其他人也许可以,但要对付他,我不相信。”
“可我们以前那些毕业了的女学生早就安排完了,有的牺牲了,有的工作岗位很重要离不开,目前确实没有合适的人选。”
“学校里的教官呢?安洪霞还在吗?我听余立清说过,当初陈伯康刚入校的时候,曾经逃走不成反被安洪霞抓住,有没有这回事?”
“啊,是有这么回事!那个安洪霞还在,在学校任教官,吴雪梅也在。主任是想让她去上海看着他?”
“不管怎么样也要留一个后手,不能让这小子就这样单飞下去,没人看着我还真不放心。先就这样暂定下来,让她们做好准备,到时候再从她们中间选一个。”
“是,主任那我就先下去安排。”
在陕北延安,周副主席正看着手中的情报。这次他从重庆回到陕北,首要是处理一些重大的事情,以及参加一些重大的会议;其次就是审定安排一些地方的情报工作的安排。
在他旁边坐着的一个精瘦,戴着眼镜的中年人,是负责中央社会部的负责人康夫同志,也是周副主席的老下属,此刻的他正脸色严肃的端坐着,等候周副主席的指示。
“康夫同志,你对汉园同志的这份情报怎么想?”
“副主席,我觉得他说的是不是有些太夸张了。这两个特训班的情况我们也有所了解,确实如他所说是本地学生,只是想要打入我们内部恐怕不大可能吧。”
周副主席摸了一下浓黑胡须,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看着康夫说:“汉园同志在这个报告中说的比较含糊,连从谁口中得知也没有说,明显是在隐瞒什么。以我对汉园同志的了解,他不是这样的人,这一点你应该是知道和了解的。”
康夫听了,想了想不得不点头认同,马上说道:“副主席同志,你说得对,在他前些时候发回的电报中不是这样,都是有根有据的,为何单单这次采用这样的行为,难道他有什么难以明言之处,可对中央这样做是不是不合适啊?”
“汉园同志在上海是半公开的身份,不应该是顾及自身,很可能是来自给提供这个消息的人的身份很特殊,以致被迫采用这种形式。”
“副主席,你分析的很有道理,那我们是不是给他发个点报过去,让他说明一下。还有这个打入进来的敌特的情报该怎么处理,是真是假还有待确认,如果贸然行动,会不会打草惊蛇啊。”
“我看这样,我们先按兵不动,做到外松内紧,慢慢清理。同时把这个事向李主席汇报一下,看看他的意见。毕竟这是个大事,如果有所差错,就会影响到那些到解放区来的广大学生,会对我们的党产生很坏的影响。”
半个小时后,一个窑洞外的空坝上。周副主席、康夫围坐在李德胜主席的身边。李德生看着手中的情报,一只烟接一支烟的抽着,过了好半响才说:“这个事情很重大,稍不注意就会影响到我们党的声誉,造成极坏的影响。我同意老周同志的意见,外松内紧,慢慢清查。对汉园同志发个电文,告诉他加强对敌工作,把他们争取到我们的阵营来。”
“主席,我感觉告诉汉园同志这个情报的人很清楚这个事情,只是怎么会在上海呢?嗯,有可能是军统的人,也就是说他怕我们这边的人知道他。”
“副主席,你的意思是说——”
“康夫同志,这个问题很严重啊。看来汉园同志的工作还得继续加强啊。”
“副主席,有个急电。”一个工作人员急急忙忙的跑进来,递给周副主席,然后对三人敬了个礼转身跑了出去。
“主席,你看看这份电报。”
“哈哈哈,老周,让你还真说中了,***亡我之心不死啊。看来我们还是要针锋相对,不然我们的蒋委员长还真以为我们怕了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