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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噩耗
“这个糜烂的城市,太需要一点新鲜的气息了”
陈伯康端着酒杯晃悠着,脸上带着淡淡的忧愁,望着远处街道灯光之下的各色人等,原来对这座城市的腐败,以及对人们的沉沦,说不出的出离的愤怒。可在这些天里,自从汪精卫卖国的真面目被各大报纸报道之后,犹如一缕清风吹过,让人精神为之一振。
虽然他知道这些报道并不足以让人们满足,特别是对前线战况胜利消息的渴望,冲淡了这个报道的效果。
可是,陈伯康不这样想,只要是有利与抗战,打击小日本的事,不管是大还是小,他都是会全力支持的,而且还是想尽办法去帮助。
今天是除夕,陈伯康为了作为表率,自行宣布今夜由他来值守,让其他各部门的头头们都回去跟家人团年,除了俄捕,留下几个值守办事的人就行了。
过年的钱早已发了下去,没有分彼此亲疏,最下面的巡捕每人都拿到40元,那些各部门的人是60元,各个头头们都是四五百,这些人拿到钱都开心的要笑掉大牙了,跟以前相比只多不少。唯独皮埃尔给了五千块,万一这家伙给自己捣乱那就不好收拾了。
对钱,他是不看重,可是坐上这个位置之后,才感到没钱是万万不行的,不然这个巡捕房就只剩自己一个人当光杆司令了。如今,自己不但解决了钱的问题,还能保证两年之内没有问题,整个巡捕房还不得由着自己任揉任捏。
让他意外的是,昨天,张琦龄来找他,问他能不能动用放在账上的钱。陈伯康对他用自己的钱到没意见,也没拿捏什么,可听到他说到的要求和条件之后,一下就心花怒放起来。
原来,张琦龄说动用这笔钱是借口,其实是想让他参股,用账上的钱和放在他那里的粮食作股本参股占30%,每年分红,唯一的要求是在需要的时候他去出面解决问题就行了。
陈伯康不懂经营之道,也玩不转工厂股票什么的,由他这么一弄倒解决了自己的一大难题啊!坐吃山空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任由账上的钱这样花下去,迟早会有搬空的一天。
张琦龄的这一举动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于是就问他,为何要如此去做。张琦龄告诉他,在上海滩办工厂,后面没有靠山是开不走的,就算开了迟早也会关门的。在今日之前,他曾经考虑过让陈伯康参股,更不用让他出一分钱,可是在私下了解之后,知道他不会接受的。
原想就此打消这个念头,谁知他来找自己借账号收钱,当时还怀疑过他的钱是黑钱,哪想到这钱居然是发给下面的人,这个更加坚定了他的想法。于是就寻着这个借口,让他用账上的钱来参股。
望着张琦龄带给自己的酒,心里更是乐开了花。这史大妹别看她斗大的字不识,酿的酒却是实实在在的,真正让他体会了其中的妙处。那陈曼丽给他收拾的叫天哭地也没用,只好彻头彻尾的任由自己拾掇,让他感觉到屋里屋外,床上床下自己都是天下一等一的好汉。
“报告,外面来了个人要见您,说是您的老朋友。”
“老朋友?那就让他进来吧。”陈伯康没在意的说着,脑子里还沉浸在yy之中,回想起这那感觉,那气势,简直是无与伦比。
“老弟,在想啥好事啊?瞧你那美的模样,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陈伯康抬头看去,嗬,是陈为申,心中奇怪这小子怎么不在家陪老婆儿子,怎么反倒有兴趣找自己来了,有意思。
“来来来,老哥,快请坐,喝茶。”
“哎呦喂,你就别在哪儿倒腾了。我来找你是真的有事,快收起你的那狗眼心思吧。”
“呵呵呵,老哥,瞧你说的,我有那么小心眼吗?来,接着,拿好啊,这可是好东西,这一瓶酒下去保管你活的像另一个人!”陈伯康不管他怎么说,难得有个人跟自己在一起,又是互相知根底的人,佳节有人来看自己就是心情好啊。
“我....我....”陈为申欲言又止,看到陈伯康一脸的笑脸,想说的话又全吞了回去。
陈伯康看到他的神色不对,大为奇怪,按说自己这段时间除了救刘春茹那次,就没跟76号的人发生过冲突,而且好像李士群并没有对自己怎么样啊。
“我说,你今天来看我,有啥子话就说,怎么吞吞吐吐的,是不是做了啥子对不起你老婆的事,要我帮你啊?”
“滚,不要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去做哪些事!”
“那你倒是说啊!”
“我...我说了,你可不要生气啊!”
“好,我不生气,现在总可以说了吧。”陈伯康对他这副模样,心中又是气又是不满,搞不懂他到底想说什么。
“伯康,你的那个女人死了。”陈为申鼓起勇气,眼也不眨的看着他。
“我的女人死了?”陈伯康莫名其妙的看着他,见他鼓起眼珠的样子,满脑子的问号,平白无故的说自己的女人死了,这是唱的哪门子的戏。
“你给我说清楚,你给我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女人死了,亏你说得出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还没有结婚,哪来的女人,更不要说死了!”
“真的?那我就放心了。”陈为申松了口气,不慌不忙的边擦汗边坐下来,端起茶喝起来,又放下茶杯说:“咳,我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你上次跟我说过的,哎呀,就是那个叫郑萍的,现在明白了吧。”
“死了?你是说郑萍死了?”陈伯康一下就站了起来,一把抓住陈为申的手问道,两眼中全是不相信。
“哎呀,你激动个啥,刚才你都答应我了不生气,还说你没结过婚,没有女人的,怎么才说起你又生气了。好了,好了,别这样瞪着我,算我怕你了,我全都说给你听。”
陈为申嘴上说全说,却畏畏缩缩的半天冒不出一个屁来。陈伯康一看急了,一巴掌就朝他扇了过去。别看陈为申比他大,又跟他的关系比较好,可心里因为自身原因,还有知道他的厉害,面对他的时候总是很心虚的。
“你别打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陈为申把凳子往旁边使劲的挪着,远远地躲开他,刚想清清嗓子再说话,可以看到陈伯康那眼神,赶紧就开口说起来。
就在今晚,林之江请他们几个手下吃晚饭,席间尽是套交情,拉感情的废话,可又不能不附和,菜没怎么吃,酒到喝得不少,到最后喝到高兴的时候,张口就说自己今天下午发了点小财,还把东西给他们亮出来,一个金项链,一个鸡心挂件,有一个火油钻戒,说是有三克拉,还有一件马匹大衣。
陈为申说着就看到陈伯康的脸色变得惨白,没有血色,整个人摇摇晃晃要倒将倒的样子,自从认识他之后还没见过他这样,当下赶紧把他扶住,又端茶喂他喝了一口,歇了口气继续说道。
他们几人都被林之江显摆的东西给勾起了兴趣,一个二个的奉承起他来。林之江禁不住几人的奉承,趁着酒兴张口就说了出来,说出来就把陈为申的心给吓得蹦蹦直跳。
原来,今天下午,林之江接到丁默邨的命令,于今日对郑萍执行死刑。解押她上车时,讹骗她是解赴南京,不久即可开释。等到抵达中山路附近的荒郊要她下车时,郑苹已经知道这里将是她的殒命之地。林之江对此一代红颜,竟至手颤心悸,下不了毒手,他背过脸,指挥他的卫兵上前。枪声起伏,郑苹如连中三枪,两枪击中后脑,一枪击中胸部,血溅荒郊,一位温婉娴淑的女子就此殒命,年仅23岁。
“她临行前说了什么吗?”
“我听林之江自己说,到刑场后,两个人将她架下车,她讲了一些话,事后才知道她是在抗议,她说:“作为中国人,你们竟会干出如此恶劣的勾当?”还要求“不要打我的脸,我不希望脸上有枪伤”。随后就按照对女犯执行的规定,让她坐在一个早已挖好的四方土坑前,一直老老实实地坐着,旋即向她作了宣判,并从后脑处开了枪。”
“有几个人在现场?”
“这个没听他说,我们也不好打听,不然还会怀疑我们是不是有啥想法。不过,听他说好像有个日本人在现场监刑,好像是叫林秀澄。”
“林秀澄?日本宪兵队特高课的课长?”
“对!就是他,绝对没听错!”
“好了,兄弟我谢谢你,为申大哥,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个事。你回去吧,回去陪嫂子跟孩子,晚了会引起人的怀疑。”说话时陈伯康已经是泪流满面,语气也是悲伤至极。陈为申又叹了口气,没再去安慰他,起来在他的肩头上拍了两下,然后就走了。
陈伯康就这样一直坐着,没有动,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任何哭声。在内心里,郑萍是他倾心的对象,她漂亮美丽,性格开朗,为人善良,即便郑萍没有接受他,也不能阻止他对她的感情。
泪水从他的脸上一直在流,一直没有断过,悲伤之情犹如一把刀在他的心上不断的一刀一刀的割着,刺得他的心发出阵阵的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