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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七章感谢
待南造云子重新坐下之后,陈伯康笑呵呵的分别给她和自己点上烟,才接着说,“我有几个原因。一是我不可能一直就坐在这个位置上,那就需要钱,需要很多钱;二是,我现在的生活不能过得紧巴巴的,需要让家里人过上体面的生活,还要交际;三嘛就是我下面的人也需要钱来打点,不是一点小钱就能打发得了,否则没人愿意跟着我干,这些都需要很多的钱,所以我要五十根黄鱼根本就不多,你说对吗?”
气呼呼的南造云子听完他的话之后,脸色缓和了下来,觉得只要他提出来要钱就不算回事,这价钱吗当然是可以讨价还价的,只是多少而已,你既然能漫天要价,我当然也就能坐地还钱喽。
“你说的我都能理解,只是你要的确实太多了,早已超出了我的能力范围,根本就不可能的,条件太高了。我看10根黄鱼就够了,再说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你说呢?”南造云子皱着眉头试图说服他。
陈伯康很不满意,五十根黄鱼的报价,她才给自己十根,相差得太远,:“云子小姐,你我都很清楚,你给的价格太少了,我不可能一点钱不给下面办事的人,给了他们我就什么也没得到了。”
“嗯,给你十四根黄鱼,这样总行了吧?”南造云子想了想觉得他说得对,便退让了一步。
“云子小姐,你我都还很年轻,可我跟你不一样,你的背后有大日本帝国,在上海滩可以任由你逍遥。可我呢,什么都没有,全都要靠我自己。你也应该想想,如果这个东西像白菜价一样,那以后我们还能合作吗?”
南造云子沉吟起来,这次确实是自己先听到风声,连夜还赶到现场去看过,并且来得非常及时,如果再晚来一步,很可能就被万里河给拿走了,要再想从李士群手中拿回这个密码本就不容易了,到时后就是李士群拿着密码本破译的电文到军部去邀功请赏了。
“好吧,再给你加两根,不能再多了,否则我没法交代,而且这个东西还需要进一步的验证,如果有问题,我也没法向上面交代。”
陈伯康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见好就收,否则大家撕破脸就不好了,对以后没有任何帮助,于是就答应下来。
一个小时后,南造云子三人带着密码本离开了办公室。陈伯康看着眼前的一个盒子,笑了,是得意的笑了。五分钟之后,想到他们都已离开了巡捕房,便拨打了一个针对密码本的预留电话。
“喂,告诉舅舅药已拿走,请尽快安排后续的治疗。”听到对方说了明白之后,才放下电话。这时的陈伯康才感到浑身酸软,那感觉就像经过剧烈的体力运动之后,没有一点精气神。
休息了十几分钟,他又让人把齐志远叫来。等他到了之后,二话没说丢给了他一根黄鱼。齐志远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一时五味陈杂,眼泪也流了下来,原本自己搞砸了事,连小命都难保了,可这最后的结果,让他犹如坐了过山车一般。
激动之下的齐志远,说话都结结巴巴的,擦了眼泪之后,开始感恩戴德滔滔不绝的表忠心,发毒誓,就差拜他认爹了。
打发走齐志远之后,陈伯康心情愉悦的来到窗前,看着远方,可惜看不到海线,不能以解自己胸怀。蓦然看到街道两边的梧桐树都已经发出了新芽,在蓝天下增添了一抹新绿,也让他心情畅快起来,也对这座让人气闷的城市释放出的一丝缓解的气息增添了希望。
“报告,有人想要见你!”
被打断了好心情的陈伯康,有些恼火,压下想发火的念头,冷冷的询问来人是谁,被告知说是受朋友之托前来道谢的。陈伯康很奇怪也很疑惑,是自己的哪一个朋友托人见自己,难道就不能跟自己打个电话,捎封信吗?
“王先生,您好,你有个姓钱的朋友托我给你带封信,冒昧打扰,还请多多包涵!”
陈伯康从来人手里接过信,并没有急着打开,请他坐下之后,仔细打量身前这人,心脏突突的跳动加快了许多。
这人大约三十五六岁,身高比自己高了几公分,有175cm左右,梳着大分头,头发长的有点长了,没有修剪过,戴着老式的黑色边框眼镜,身穿有点褶皱的灰布长衫,脚上穿一双老旧的皮鞋,鞋面上带有一些港口才有的泥土,显得文质彬彬,很有教养。
“先生贵姓啊?是从江边过来的吗?”对这人见面没称呼自己的官职,陈伯康猜不到这人的来意,就试探一下。
来人微微诧异,本来见他没看信就有些奇怪,又直接开口问自己的行程,让人有些措手不及,想到曾经告诉他关于这人不按牌理出牌的性格时,不禁笑了起来。
“王先生说对了,不好意思,我确实是刚下的船,直接就到你这来了,也没来得及收拾一下就来见你。我叫刘必成,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陈伯康对他说的话半信半疑,点点头继续问道:“没关系,对这些我是从来都不在意的。不知道钱先生现在怎么样了,他还好吗?”
“钱先生专门让我转告你,多谢王先生对他的帮助,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当面致谢。还有一个事也让我对你表示感谢,今年已经发出了三艘船,多谢王先生提供的帮助。”
陈伯康警觉地看着他,见他脸色如常,不像是故意试探自己的,故也不想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怕话多有失。对放行船只出港的事,前后做了三次,都是潘汉园指派的人通过特定的信件转交给自己,然后自己按照信件上的内容,以各种借口再做相关安排,如此不会担心被暴露,也不会被人怀疑。
办公室里安静了下来,陈伯康没有再同来人说话,撕开信封低头看了起来。信的落款是潘汉园的化名,内容很简单,一是感谢他在上海对自己提供的帮助;二是简单的说自己有事需要在香港处理,恐近期不能来上海见面;三是希望他能对转交信件之人提供帮助。
根据信的内容来看,很简单,没什么大问题,但陈伯康敏感地意识到,潘汉园派来的这个人一定是有事找自己帮忙,但现在在自己的身边已经有两个钉子了,一举一动都在她们的视线之内,都带着代理的秘密指示,不是自己能控制的,特别是那个张英,表现的太让人小心了,更揣测不到她的意图。
如果自己帮助共产党的事被她们察觉,那这个后果到底会是什么样,不是自己能够预测的了。内部不稳,地动山摇,一事无成啊!要不要先把他给打发走了,给自己预留一点时间,能够考虑考虑具体的细节,做点准备也好过盲目的行动。
但是怎么对这个人说呢?直接推脱的话,自己就对潘汉园食言了,自己打自己的脸了,以后也不好跟潘汉园见面了;也没脸再跟刘春茹见面了。
在心中暗叹了一下,笑着脸问道:“不知刘先生这次到访,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的呢?钱先生可是在信中说了,让我提供帮助,这点倒是请你放心,我说过的话是一定会做到的,当然是在我能力范围之内。”
“王先生多虑了,其实,我这次来没什么事需要帮助,主要还是对你以前的帮助表示感谢来的。”刘必成似乎察觉到他的内心所想,言简意赅的说出了来意。
陈伯康有点诧异,但没有表露出来,意识到这人很老练,是个长期从事地下工作的人,对人的内心活动揣测的极为精准,说是狡猾也不为过,当下笑着说:“刘先生可不要见怪,我这人有点疑心重,对不熟悉的人总是这样,给人的感觉不怎么好,希望能理解。”
“王先生客气了,你能见我就说明你是个热忱的人,再说那些话就生分了。钱先生专门对我介绍过你,说你是个有热心,有正义感的人,是个难得的人才,今日一见果然没有让我失望,倒是希望以后能坐下来一起喝茶聊天。”
陈伯康见他这样说,感到有些汗颜,可又没办法,现实的一切已经让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对付日本人和汉奸倒也得心应手,可一面对共产党就让他提着心小心翼翼的,不敢有任何过多的深入,往往是一接触就后退。这对他来说是个痛苦,这个原因就是来自他的身份,很担心,很害怕。
“王先生,听说你有很长时间没有去学校了,不知今后是否有时间能来听听课啊?”陈伯康立刻就紧张起来,脸也绷紧了,不知道他还会说出什么来。
刘必成看到他紧张的神色,笑着安慰他说:“王先生请不要紧张,我没有恶意。只是希望能够有机会大家相处,也算是给我们相互了解的机会吧。”
听他这么一说,陈伯康才放下心来,心里嘀咕着,在这个地方说这个话,不是想把我给吓死吧,谁知道在巡捕房有多少耳目和探子。可他不知道,刘必成这么说是故意的,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如果是无所谓的态度,那就说明他已经有变化了,不能再轻易相信他这个人了。
对他的反应,刘玉cd看在眼里,虽然对他的小心谨慎并不感到的奇怪,但想到自己的任务还需要这个人提供帮助,毕竟找他的上司总是隔着一层,还容易引人怀疑,不利于地下工作的开展,能够让他直接为党的事业服务,何乐不为呢?
“对了,我想向你打听个人,不知道能否相告?”陈伯康突发想起一件事,略有迟疑的询问道。
“王先生请说,但凡我能说的,定当相告。”
“我想问问你知道刘春茹吗?我想问问他的近况,当然如果不便,就当我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