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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观摩(四)
日军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爆炸的方向,一时都没人注意到这边村口的情况。陈伯康见女人已经跑进了麦田,祈求着她的动作不要太大,发出声响,引起日军的注意。
“轰”又是一声响,这一下不但日军士兵全都趴在地上,不敢随意乱动,就连跑进麦田的女人,也都被吓得也被吓得跌倒在麦田里。惊的陈伯康把手里枪都对准了附近的日军士兵,只要警戒的士兵叫出声,就必须得开枪了。
不一会,一阵枪声响起,日军士兵高声叫着打中了,随后又变得安静了。
“还好!”陈伯康心中松了口气,那些日军士兵根本没注意到麦田的方向,都在关注另一边的村口方向,心中也在感谢扔炸弹的人,不然自己说不定也就完蛋了。
他一直在注视麦田那边,同时在观察哨兵的动向。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当他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已经跑到上脚下了,才轻轻地吐出了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都快受不了了,这个压力跟刺杀不一样。刺杀是自己事前都了解过,做了足够的安排,即便轻身犯险,危险的系数还是很低的;眼前的是个什么都不懂得村妇,除了惊慌失措,就是一条直线的跑,不懂什么规避,只要一暴露,等待她的只有一个死字。
很奇怪!是谁扔的手雷?水准挺高的,时间把握得很准,虽然牺牲了,但显然是为了保护那个女人。
不知道山上的情况怎么样了,听到这两声爆炸,会不会慌乱起来。这些新兵不要让自己失望,保持冷静是成熟的标志,如果挺过今晚,对他们今后会受用无穷。
半个小时过去之后,一切又安静了。日军除了加强巡逻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陈伯康觉得这个时机正视自己离开这里的时候,山上的情况也必须得即刻作出新的安排,自己消失的时间太长对那些弟兄来说可不是个好事。
一阵微风吹过,天上的云彩遮住了月亮,这让陈伯康大喜,趁着哨兵转过去的时候,嗖的一下就穿了过去,借着惯性就在地上打了个滚,连续翻滚了三圈,才滚进了麦田里。
麦田的麦苗有一尺多高,人趴在里面,只要不动,距离二三十米远的地方是看不出来的,可一旦移动就会暴露行迹,只能慢慢的一步一步的往前移动,步伐不能快,还不能晃动,否则会让麦苗叶发出“唰唰唰”的声响。
陈伯康回过头向哨兵所在的方向看去,正好瞧见那名哨兵走过来,赶紧低头一动不动,过了好一会,才又慢慢抬头重新看去,人已离开了刚才所在的地方。他深呼吸一口气,又吐了出来,连续做了四五次之后,两手交替用力抓地,两脚使劲交错向后蹬,慢慢的向前爬行。
十几分钟后,终于到了山脚下。陈伯康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了眼村子,那里依旧如故,没有其他的动静,拍拍身上的泥土,抬腿向山上跑去。
“谁?”当他攀爬到一半的时候,上面传来一声询问,跟着是拉动枪栓的声音。
“是我。”他用低沉的声音回答。
“是队长!”那人兴奋的叫了起来,跟着向他跑过来,一把拉着他就往山上走。
“队长回来了!”“队长回来了!”连续两生低声的叫喊,清晰地传到了山上。
当陈伯康刚在山上落脚,就被周围的人围住了,七嘴八舌的就问候了起来,说什么的都有,基本上都是关心问候的话语。
“那个女人和孩子都安全吗?”陈伯康没时间跟他们废话,直接就问起自己救出来的母子。
“队长,那两个母子都安全,已经安排在山后面的窝子里了。”赵莽娃回答道。
“喔,那就好!是谁丢的炸弹?”陈伯康点了下头,又继续问道。
“不是你啊?我们还以为是队长你丢的,还在为你的安全担心的要死!”赵莽娃等人听她这样一说,都感到惊奇。
陈伯康见他们都不知道,眉头一皱,分开人群,让赵莽娃带自己去见那个女人。两人来到安置那女人的地方,只见那女人正抱着婴儿痛哭。
“你怎么了,哭啥?能给我说说嘛?那个丢炸弹的人是谁?跟你有啥关系?村里还有什么人?”陈伯康接二连三的问道。
“是我男人!”女人抱着孩子,擦了擦眼泪,看着问话的陈伯康回答道,停了一下又说:“村里的人都死光了,是我男人事先把我藏在地坑里,等到天黑的时候,他告诉我,让我一定要带着孩子活着出去,找部队给他报仇。”
“部队?那儿的部队?你又怎么知道村里的人都死光了?”陈伯康很奇怪,很诧异,这一带自从自己把周边给清扫一遍后,在没有土匪流窜了,那还有什么部队,难道是八路军!
“我男人是八路军!是专打小鬼子的部队!”女人的回答解释了他的疑惑,“村里人都死了,是我男人跟我说的。”
陈伯康立刻又感到气血上涌,整个人要炸了。他明白了,为什么他们在山上没有听到枪炮声,没听到人的声音,也没看到人跑出来,原来。所有的村民都被小鬼子用刺刀或军刀给杀了!
赵莽娃一看陈伯康摇摇欲坠的样子,赶忙把他给扶住,嘴里说:“队长,你不要太激动了,我们这些兄弟还靠着你啊!千万不要冲动啊!”
“大兄弟,我听得出来,刚才就是你在村里把我给救了。我男人说了,里面的鬼子有很多,让我去找部队,告诉他们早做准备。”女人也劝说着。
“你们不用说了,我心里明白。对了这位大嫂,你不用去找八路军了,恐怕你去了也没用了。”
“大兄弟,你怎么这么说,八路军也是抗日的队伍,还是我男人的部队,再怎么样,我都要把我男人交代的任务给完成了。”
“大嫂你误会我们了。”赵莽娃一口的川话,让那女人听得很别扭。
“莽娃子,还是我来说。大嫂,我说的意思是现在去太迟了,已经都晚了!”
“啥!”女人一下就跳了起来,不相信的看着他,怀疑他是在欺骗自己。
“大嫂,我说的是真的!我们也是今天下午才从那边逃出来的。小鬼子已经把那边都给封锁了,如果我没猜错,八路军要是能逃出来,一定会来这里。这也是我们在这里的原因,只不过没想到小鬼子来的可真快,就差一点,我们就被包饺子了。”
赵莽娃这时才醒悟过来,怪不得他今天白天紧张的成那样,原来是这么回事,心下万幸自己遇到一个精明的上司了。
那女人听了,一下就瘫软的坐在地上,身体顺着就旁边一倒。陈伯康跟赵莽娃赶忙把她给扶住,掐人中,嘴里轻声呼唤她。把人唤醒之后,陈伯康安慰了她两句,就带着赵莽娃离开了。
来到一个临时聚集地,陈伯康就把人招呼过来,马上就发了三个命令,命人立刻到团山去,让麻黑子带领所有人员赶到杨家崮,争取两个小时内抵达;又命一人绕过双河村到前面去截住刘三姑他们,命令赵莽娃坚守杨家崮。同时,还命令他们把所有的手榴弹跟手雷交出来。
领了命令的人出发了,赵莽娃不乐意了,逮着陈伯康就问:“你娃儿是不是想一个人下去?要是你不带上我,劳资就跟你闹,您信不信!”
陈伯康心头火起,想用气势跟职务压倒他,可看到他那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整个气就消了,伸出手在他肩上一派,“好哥哥!哥老倌,你要下去也可以,但是一定要听我的吩咐,不然咱们没有一个能活下来。”
“好!我相信你,只要你让我跟你一起下去,你咋说我咋个做!”
几分钟后,重新安排好留守人员,陈伯康带着赵莽娃再次摸下了山去。陈伯康知道,这一次下去将面临极大的危险,很有可能会把命丢在这里。于是,到了山下,他就对赵莽娃说,“哥老倌,我们下去之后,不是跟他们去拼命,而是要让他们不得安宁,是为了明天的战斗,所以,你一定要记住,只能放冷枪,打一枪必须换一个地方,还不能被他们发现,听明白了没有!”
“听明白了!”赵莽娃一口就答应了下来,马上觉得没对,自己是放冷枪,那他呢,连忙问道:“兄弟,那你呢?”
“我?当然是抵进了。不然等他们冲出来,我们全都要完蛋。”
“不行,还是我去抵进,你来放冷枪。你枪法比我好,那样效果还要更好点。”
“你不行,你没受过这样的训练,去了只会暴露目标,白白的送死。听我的,我不会出事的!”
赵莽娃耍起赖来,磨蹭了好一会,把陈伯康给弄急了,举起枪比着他的脑门说,要是不听命令,现在就打死他。赵莽娃不得已,哽咽着含泪,拿起枪对他说了声,“保重”,就消失在黑暗中。
陈伯康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同样说了声,“保重,哥老倌!”也消失在黑夜之中。
十几分钟后,两河村的村口,忽然,闪现出两团红光,跟着,“轰!”“轰!”的传来两声剧烈的爆炸声,传出老远。在杨家崮山上的人也能看的清清楚楚,随着红光熄灭,传来一片吵杂之声,跟着人影绰绰,惨叫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