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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三章报恩
激动啊!内心说不出的激动!两位黄埔军校的教官和前辈,能对自己发出这样的邀请,这是何等高的荣耀啊!可自卑的心让陈伯康不得不考虑,自己是个小人物,对上面的人起不到什么作用,可却能捣乱,给他们带来麻烦,还让自己心烦。
特别是自己不说到八路军当官,下面的人要是知道自己是军统出身,谁还能听自己的,内部就不能团结起来;当个小兵,谁都会对自己敬而远之。这些话虽然没有说出来,陈伯康却知道两位将军能够听出来隐含的意思。
“臭小子,你就这么不相信我们?这点麻烦有些什么好担心的!”徐将军消瘦的脸显得很生气。
“老徐,这你倒不能怪他。他是好心呢,怕给我们添麻烦啊!”聂将军一语道破,心里对他能这样看问题很满意,比起手下大多数的指战员可是强了不少。
“既然这样,你小子先养好伤再说以后的事吧!”徐将军大手一挥,站了起来,“我们还有事先走了,老聂我们走吧!”
两人一走出病房,徐将军就说“老聂,你怎么看?”
“我怎么看不重要,关键是这小子自己怎么想的。”
“倒有些可惜了。”
“怎么,还挂着啊!”
“那当然!你是知道的,我们现在最稀缺的就是人才,尤其是懂军事,了解日军的人。这小子精通日语,还有一身的好本事,更重要的是有个好头脑,是个可造之材。而我们的干部恰恰在这几个方面太差了,特别是针对日军的认识太缺乏。俗话说,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小子都能想到日军今后对他的报复,而我们的干部往往还意识不到,这就是差距啊。”
“可你应该知道他的顾虑是对的,咱们目前的处境并不好,他一旦加入我们队伍,身份迟早会被曝光,到时候麻烦事可是一大堆的,更不要说我们内部长期对军统特务的仇恨了。”
“明明知道是个人才,还一心向着我们,偏偏就不能正大光明的收人!你说,这叫什么事!”
“这牢骚话就别说了,我可听说了,延安要开始整风了,说这些不利于团结。”
“算了,反正我也接到调令了,马上要回去了,山东纵队马上就要撤销了,今后这边就全靠你了。”
“呵呵呵,你倒是会撂挑子,像我们这些干革命工作的,总是有聚有散,难以长久的待在一起,今后说不定又会聚在一起也说不定。”
“呵呵,那倒是。对了,老聂啊,这小子是个好苗子,如果能好好的培养一下,以后说不定还能取得意想不到的作用。”
“你看你,刚还说不管了,心里还不是放不下!”话音一落,两人一起哈哈哈大笑起来。
三天过去了,陈伯康每天都拖着正在恢复的身体转悠三次,早中晚各一次。慢悠悠的出去转圈,呼吸新鲜空气,扭动扭动有助于恢复。
在他转悠的时候,遇到的每一个人都对他表露出友好的笑容,但他知道一旦自己的身份曝光,他们还会对自己这么友好吗?他不能确定,不在背后给自己一枪就算不错了。
漫无目的的转悠,无心却有意的发现一些请问,也解惑了一些问题。这个地方是在大炉以西龙宝山下的增光峪(今属下村乡)一带,是前段时间八路军在白彦打了一仗,才把这里作为八路军根据地的总部,前段时间由于鬼子的扫荡而被迫转移,因为反扫荡比较成功,现在又搬了回来。
在这里的人的脸上都带着笑颜,无论任何士兵,平民,男女老幼,都是开心的,高兴地,跟在上海是不一样的,那只是少数人的天堂,而不是大众的,更不是那些整天为了一口饭吃而疲于奔命的人的天堂。
回想起,潘汉园跟自己说的话,惭愧的感觉油然而起,看着那些忙忙碌碌的人,便想着自己能为他们做点什么,或者给他们些帮助,也算是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这三天过去了,他发现了一些问题,又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彷徨的在外面的一块空地上走来走去。他的行为引起了一个人的注意,悄悄地守在一旁观察他。
“喂!王探长,你在干啥啊!走来走去的,也不好好好的回去休息。”
陈伯康抬头一看,笑着说:“是你啊!这几天本想见见你,跟你道个歉的,没想到一直没见到你,又不好跟别人提起。”
“哟,当初在码头那个神气劲到哪去了,怎么变得嬉皮笑脸来了。”
“瞧你说的,当初不是不知道嘛,不知者不罪,还请你原谅一下。”
原来这个跟他说话的人是当初在十六铺码头,他查到违禁品的时候,跟着来的那个叫小茹的女人,在曹家庄救得曹洪生的女儿,曹晓茹。真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她,这天下还真小,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遇到熟人,这是陈伯康最感到无奈的念头。
“瞧你那样,是不是有什么事啊!”曹晓茹也没再提当初的事。
“没什么事,你忙你的吧。”
“哟,我说王大探长,是不是看不起我啊,只想跟我们首长说话,看不起我,不愿跟我们这些下面的人说话啊?”
“看你说的,曹小姐,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这次被你们救了,心里始终有些过意不去,想着怎么帮你们做点事,也算是一点报答吧。”
“在这里没有什么小姐!请叫我同志!”曹晓茹严肃的把脸一冷,“当初在上海,你是帮我们做了点事,但是,跟救你这事不要搅在一起,因为你是打鬼子,我们不管怎样都应当救你。说吧,想帮我们做点什么事啊?”
见她这样说话,陈伯康有些尴尬,心想自己的身份她一定是知道了,不然也不会这样说。幸好自己入党的事她不知道,不然还会说出什么让自己更难堪的事,连她都这样,更何况其他人呢?
“我想见见聂将军和徐将军,不知你是否能把盲说一下啊?”
“你想见就见有那么容易的事啊?别做梦了!”曹晓茹一听,把粉脸一扭,准备就要离开。
陈伯康心中一急,想到如果不尽快把自己的想法跟两位将军说出来,那以后不管是在时间上,还是在环境条件就不好在说了。
“曹小姐!啊!不!曹同志,请听我说一句话,就一句话!好吗?”
“哼!你有什么话就说吧,还有事等着我呢!”
“就请你跟二位将军说,关系到他们的人身安危,我要当面跟他们谈就行了。”
“就这话?有什么事你告诉我,我负责转达就行了,还要面谈?”曹晓茹生气的瞪着他。
“我跟你不好说,而且这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的,是很重要,很机密的事,时间很紧,不能让知道的人太多。”
曹晓茹不相信的看着他,但又不能不相信他说的话,毕竟这人是特务的身份,虽然知道他身份的人只有几个人,而且自己还受到警告不得对外宣传,这就让她不得不考虑其中的含义了。
“那好,你等着吧,我帮你转告。”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陈伯康无奈的摇摇头,机构臃肿,反应迟钝,护卫不严,纵然是兵精将勇,面对危机仍旧是难以应对。
半个小时后,有人来找到了他,扶着他来到一间屋子里,让他坐在位置上等候。陈伯康看着这间办公室很简陋,除了几张桌子,几张地图,再没有什么东西了。
简朴、简洁,简单。这就是他们的办公地点,跟自己在上海的办公室不知差到哪里去了,也不得不被他们的精神所折服,这是一群真正的为国为民的人。
“伯康!”
“聂将军!徐将军!”陈伯康听到有人叫他,转头看去,是两位将军,赶忙站起来敬了个礼。
“快坐下!你的伤还没好。”
等两位将军坐下后,陈伯康才坐了下来,心中微微有些紧张,脸上也极力的表现的自然。
“别紧张,随便一些。听说你找我们有事,还是很重要的紧急的事,不只是什么事啊?”
“呃”陈伯康被他们看出了自己的紧张,不好意思的笑了,“是这样的,二位将军,我这三天在村里随便走了走,发觉这里的保卫工作....嗯....有点漏洞。我想,我想.....”
话一说出口,陈伯康就觉得不对,自己这样一说,对那些负责保卫工作的人就很不好了,加上自己的身份,直面说出来,太伤人了。
二位将军也很诧异,原以为他会说军统在延安,或者在根据地的一些机密的事,哪料到他说的竟然是安全保卫的事。
“伯康,你的意思是这里的保卫工作不周全,是这个意思吧?”聂将军笑着说道,听出了他的顾虑。
“是的!聂将军,如果我是刺客的话,我至少有十种办法刺杀成功。”陈伯康肯定的说道,还往门外看了眼。门口负责保卫的人和给他们倒水的人都一起用警惕的眼光看着他。
二位将军的脸上并没有惊慌的神色,反而十分的镇定,这让陈伯康大为叹服,这份气度不是一般人能够有的,更不是那些高高在上,享受福祉的人能够拥有的。
“十种,不少了,看来你这个刺客水平不是一般的高啊。既然你这么说一定是有什么想法了。”聂将军笑着说,又跟徐将军对视了一眼。
“小子,你是看不起我们的保卫工作,是吧?”徐将军突然说道。
“不敢,将军言重了,我就只有这点见不得光的本事,要说其他的本事还排不上,若单论刺杀恐怕他们还真难不住我。”
看到陈伯康自信满满的样子,徐将军的脸上露出笑容,放射出奇异的眼光,“伯康,跟我走吧,我不在意你的过去。”
“徐将军,我....”陈伯康一下就激动地说不出话来,眼睛瞬间红了。这种信任不是一般人之间的,而是一个大人物对自己这种身份的极大信任。
“好了,再说下去,你就成了个泪人了。说说吧,你是怎么看我们的保卫工作的。”
“是!二位将军,从时间上看,早晚两次,还有中间出门办事的时候,都是极易被刺杀的时间段,从地点看,你们这里进出的人很多,目标很明显,很容易辨认身份,从采用的方式看,有狙击,偷袭,暗杀、投毒,化妆,投弹等等,在不同的时间段采用不同的方式,成功的可能性至少有八成以上。”
“这么高?”两位将军一起惊讶了,这种成功的效率太让人吃惊了,不是说下面负责保卫工作的人不忠诚,不尽职,而是对他的话还将信将疑,毕竟他太年轻了,年轻人好大喜功,性格冲动,都会让人怀疑他说的话的可信度。
“二位将军,一定是怀疑我的话,这很自然的,我也能理解。以我接受的训练,包括上面所有我提到的方法,我都在实际中使用过,请一定要相信我的话,对于一个杀手来讲,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不可能的事。唯一的区别就是,成功的杀手只有一次的机会,也就是说,是百分之百的把握。”
这话一处口,两将军脸色变得严肃了。让陈伯康一下怀疑到,自己的话是不是让他们对自己起了戒心。
“伯康,你说说看,让我们听听你以前的成功行动。”聂将军郑重的说道。
“是!聂将军,投毒,我在一条英国的邮轮上用氰化钾毒杀了一个叫斯密斯的英国人,没有丝毫破绽,在香港成了一桩迷案,这个你们可以去查查,应该会查得一清二楚的。用到这里,关键的问题的是怎么接近,请相信我的化妆术和学习语言的能力,你们的保卫人员一定会把我当成你们的自己人,剩下的问题,我想应该不是问题了吧。”
“胡说八道!你怎么可能进得来!而且院里还有这么多人!”门外不知什么时候,刘子坤冲了进来,大声的叫道,两眼气愤的死死地瞪着,仿佛射出熊熊的火焰,将他给烧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