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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潜回
坐铁路是很好的,很快捷,很安全,除了吃喝拉撒睡不方便外。在这年月,出门在外,这些不便都被乘坐的人有意识无意识的给忽略了,关键的好处是安全,即便是穷凶极恶的土匪也不会对坐火车老百姓出手,这原因都清楚没什么油水。
陈伯康和吴敬忠一行人,同样是因为坐火车安全,免去了他们很多的麻烦,故而三天的时间才能一路无碍的到了南京。
在南京下关车站,吴敬忠和陈伯康下了火车,这里就是他们分手的地方。分别时,他告诉陈伯康,一定要注意安全,特别是不要冲动,他还等着在南京跟他再次见面。
陈伯康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接受了任务,他会带着自己回重庆,而不是在南京就分手了。很多的话早已在火车上说过了,此时的话,只不过是一种希望,希望能有再次见面的一天。
下了火车,坐上轮船,看着波涛滚滚的江面,陈伯康内心很平静,没有了激动。这种心境跟他前两次到上海又大不相同,第一次是新奇,好奇,对上海这个世界性的大都市充满了好奇心;第二次是激动,心潮澎湃,那是面临即将到来的战斗的激情,充满了成功成仁的豪情。
“唉”,心中微叹一声,他很清楚这次回上海为何没有以往的心情,任务有所变化,身份很可能会再次发生变化。从内心来讲,他非常的排斥这个任务,但想到吴敬忠的话很有道理,也没错,总有人会去接受这个工作,总有人会暂时放弃原则和情操,委曲求全,这是为了国家,为了这个多灾多难的民族。
他紧紧的握紧双手成拳,狠狠地往护栏上一砸,长出一口浊气,两手横伸,做着扩胸运动,以免被他人注意。现在将要回到上海,跟在山寨又不一样了,有些好的习惯反倒生疏了,这让他有些警惕起来,在小问题上栽倒的人太多了,包括各种不好的习惯。
“回去之后该怎么办,是等待还是主动出击?”他边做运动边想着,回去之后的计划安排很重要,如果不能有个大概想法,盲目的找人很可能会让自己被动,再想打开局面就会很困难了。
“还有那两个女人怎么办!”这是陈伯康觉得是这次回上海最头痛的事,如果女人因为自己被绑架而离开,对自己是最好的最有力的,也最说得出口的。如今戴笠依然命令她们跟着自己,不管是为了周全,还是怀疑自己,如何安置她们就是最大的问题。
坐在船上的时间感觉要比在火车上要过得快,看着两岸远处的边际,眺望前方江面的天际线,白鹭和不知名的鸟儿在江上捕捉鱼儿,天高云淡,让心境也清爽了不少,这是坐火车不能比拟的。
“呜——呜呜——呜呜呜——”连续几声汽笛,响彻整个长江航道,预示着轮船已经进入上海地界,再有两三个小时,将会靠港上海码头。
三个小时过去之后,十六铺码头到了。陈伯康提着吴敬忠送给自己的提箱,举头望着人潮涌动的码头,熟悉场景,不变的人流,所有的一切都没变化,唯独变化的是自己。
本想直接叫个车过来,拉着自己到法租界警务处,可是想到眼下在上海的实际情况,还是忍了下来,早一天迟一天也没什么大的问题。于是就叫辆车,让车夫拉自己去电车站。
当陈伯康从霞飞路车站下来,看着繁华喧闹的市面,灯红酒绿的招牌,擦手弄姿,粉面光鲜,西装革履之下,更多的是愁眉不展,叫苦连天。回想起在山东的日子,以及一路上看到的悲苦情景,对租界充满了厌恶感,没有真诚,没有血性,有的只是尔虞我诈,懦懦弱弱。
在心里,他没有想去责怪这些人,因为他知道,在租界里的这些国人,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与其期盼希望缥缈的明天,还不如想着怎么活过每一天来的实在。
坐上一辆黄包车,走了半个多小时后,付钱打发走了车夫。陈伯康站在大门口,望着自己的屋子,大门关闭着,楼上的窗帘也都拉上了,门外的地面打扫得干干净净,想来时常有人进出。
“呯——呯呯——”,陈伯康按照往常的习惯敲了门,心中揣测屋里有人没有,如果没人在,是不是发生了变故。
“谁呀?”一个清脆的吴侬软语声。陈伯康脸上露出了笑容,这是张姐的声音,看来事情还没有变得更坏,至少自己还有个窝。
“你是——”开门的人确实是张姐,抬头看见一个头戴礼帽,眼带墨镜,上身穿短袖衬衣,下穿背带西裤,脚蹬一双灰尘厚厚的皮鞋,旁边放着一个提箱,看着像一个远道而来的人。
再仔细看这个人,面目轮廓很熟悉,只是嘴唇上蓄着浓浓的一抹胡子,加上墨镜遮挡面目,确实看不出来此人是谁。可是,最近没听太太说过,有亲戚朋友要来,也没听说过有人要来拜访啊。
“您好!请问这里是王守业家吗?”
“是的,请问您是?”
“是啊,那就对了,我是他的朋友”,陈伯康笑起来提起箱子,绕开张姐,径直就走进了屋里。
“哎!我说你这人也是,怎么不把话说清楚了,就这么直着进别人屋里,也不怕我报警抓你!”张姐一下就急了,连忙跟在后面,拉着他的衣袖,“太太,有人闯进来了!”
陈伯康心里很好笑,强忍着笑意,走到沙发旁,把箱子一放,一屁股就坐在沙发上,东张西望的看着,仿佛根本就没听到张姐的叫喊。
“哎,我说你怎么就坐着了!我昨天才洗干净的,瞧你这身脏的,又给我弄脏了,你快起来!再不起来,我真的报警了!”张姐变着法地说着,想着怎么能把这人赶快给轰出去。
陈伯康朝她笑了笑,站起来走到餐桌旁,望着酒柜里的酒,伸手打开取出一瓶酒和酒杯,自顾自的倒了一杯,跟着一饮而尽,然后又倒了一杯,才把酒放了回去。
“哎!我说你这人这么把这当自个家了!还随便喝别人的酒!”张姐一下就慌了,张着嘴大喊大叫了起来,“太太!太太!”
“什么事?张姐,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一个软绵绵的声音响了起来,跟着是碦碦碦的声音。
“哎呀,太太,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这么个人,先问我是不是先生的家,然后就闯了进来,还给自个倒酒喝,让他走也不走,我.......”
“好了,我知道了。这事让我来处理,你先去忙你的吧。”女人边说便继续走着,完全没把这当回事,让张姐担忧的一步一回头的。
陈伯康自始至终都端着酒杯靠坐在沙发上,当听到女人第一声话音的时候,脸上充满了笑容,人还是那个人,只是说话的声音变得更有都市味了,让人听了软绵绵的,浑身都舒坦的不得了。
“这位先生,不知闯入我家有何事啊?”说话的时候,女人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然后施施然的坐到他旁边的沙发上坐下,往后一靠,摇着手中的团扇,神情优雅的看着他,眼中露出一抹寒光。
陈伯康浑不知觉的自顾自的喝着酒,嘴里说着,“好酒!很久没喝这个酒了,想想都流口水啊!王太太,不知您先生现在何处啊?”王太太,当然就是指的胡玉娟,也是安洪霞喽。
安洪霞一听了可就坐直了身体,觉得这人面目很熟悉,声音是故意挤出来的,但不能否认这人跟自己很熟悉,感觉对自己也很了解,可最近并没有接到相关指示啊,难道是其他人来寻求帮助的?
陈伯康看到她那样,心中乐翻了天,将手中的酒杯一放,站起来伸出双手,“王太太,好久不见了,咱们是不是该拥抱一下啊?”
“啪”,“呯”的声音几乎同时响起。安红霞腾地站了起来,手中的团扇掉在地上,而在厨房门口,响起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呵呵呵,多日不见,太太可真是越来越漂亮了,简直可比天上仙女了,让我心动不已啊!”陈伯康取下墨镜,往茶几上一扔,上前两步走到她面前。
“你——真的—是—你?”安洪霞有些紧张的看着他,说话也吞吞吐吐起来。
“当然是我,摸摸看,是不是真的?”
“啊!”安洪霞一下大叫了起来,原来在她伸手去触摸的他的脸庞的时候,他已经一把将她给搂抱起来,悬在空中。
“你这个死人,回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让人担心死了。哎呀!快把我给放下来,你这一身又臭又脏,把我都给弄臭了!”安洪霞悬在空中,被他紧紧地搂在怀里,两手只能在他的背上轻轻地拍着。
“太太,先生回来了!我这就去给先生放水洗澡,你们好说说话。”
“张姐,你不用去了,你先去给先生准备点吃的,我去给先生放水。”安洪霞被他放下来之后,叫住张姐吩咐道,然后拉着他往楼上走去。
张姐看见两人暧昧十足,眼睛都笑开了花,想到这几个月来四处遭人白眼,忍不住就流出泪来,现在好了,先生回来了,一切就会变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