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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九章发飙之孵混堂(澡堂)
下午四点,公共租界,北京路西藏路六岔路口。
陈伯康烦心的坐在一间咖啡馆里,听着坐在对面的杨吉生呱呱不停的唾沫横飞。在楼下停留了二十分钟后,他就坐上了杨吉生的车,让他把自己拉到一个安静的咖啡馆,没想到这小子一点不知趣,反而坐下来叽叽喳喳的闹个不停,让他烦闷的心更是不舒服。
没想到啊,这个胡双成还真是有脾气,居然为了这个位置,不惜丢掉性命,还真是个要官不要命得主,就是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也不知道他父亲,胡玉山知道后回事是个什么态度。缺少了这个条件,已经答应的全都作废了,接下来等待他们一家老少的就是索命阎罗了。
对于这一点,他是无能为力的,也不是他能决定的。谁叫他们父子得罪的人太多了,想要取他们一家性命的人实在是分不清。想到自己在这件事力的作用,也不由的摇摇头。
当初实行这个计划,他是左右衡量过的,把上海滩有名望,有家世、有财力的人家,从几十个人里才选取了胡玉山这个人,而且他的儿子还坐在了自己曾经的位置上,毋庸置疑,这是天然的实施对象。
最终的结果,基本上都是在按照自己的计划发展下去,可说是大获成功。不过也出现了一些变化,导致结果有一些瑕疵,虽然不会有大的影响,可总是觉得有些不舒服。
这个瑕疵就是张英和胡双成。张英倒还好处理,利用组织纪律对其进行约束,谅她也不会出什么乱子,除非她投敌。而胡双成差点让他把眼珠子给洒落一地,完全没想到他会不惜全家人的性命安危,实在是让人想不通。
这个胡双成就是一个二世主,头脑简单,冲动,任性妄为,做事不考虑后果,得罪的人自然恨他恨之入骨,挡人财路这种事只有这个傻瓜才会去做。
“你先回去吧,让我在这呆一会。”
杨吉生有些木然,马上反应过来,小老大这是在想办法对付那个二世主,连忙应声答应。在离去的时候,还吩咐老板,让他小心的伺候,如果有什么不妥,一定会拿他是问。
看着外面街道上,川流不息的人流和车流,对陈伯康烦恼的心情没有一点安慰作用,反而让烦闷变得更加的烦躁,心中跳跃的心又勃然而起。按说今天上午杀了两个日军,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反应,可是他也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
如果简单地说是由于胡双成的拒绝造成的,那就太夸张了。说心里话,对这个二世主,他还真没放在心上,因为他知道胡玉山迟早会领着他的这个宝贝儿子上门的,为了保住全家人的性命,由不得他不这么做。
“难道是张怀安的原因?”陈伯康突然想到会不会是这个原因,如果是张怀安在背后搞的鬼,自己该怎么对付他呢。是除掉,还是赶走,这反倒是个麻烦事。自己是不会动手的杀他的,可他一再的藐视自己的存在不说,还破坏了自己的计划,这就不是简单的问题了,而是涉及到生死的问题。
陈伯康不怕他们共产党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因为他们没有一点证据,日本人和李士群是不会凭空的去相信,即便是他们有接触,或者有交易,也只会认为这是自己触动了共产党的利益,反而会更加的信任自己,同时,潘汉园也不会同意手下的人这么做,这种只会吃力不好的事是绝不会去做的。
“可恨!”陈伯康沉坐良久,才恼恨的吐出了两个字,站起来走出咖啡馆。来到街沿,四下看了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吐了出来,烦躁的心才稍稍缓解。
这个六岔口横亘在西藏路和北京路交叉口上,从这里往南是静安寺东路,再往东走过去就是南京西路,往西走是新闸路,往北是吴淞江,是个四通八达的交通要道,马路上人力车、三轮车、老虎车、汽车、电车等川流不息。
繁华的车流有序的开进,交错,行走在路上的人也大都是衣冠楚楚的,除了拉黄包车的,沿街店铺的老板和伙计,以及沿街叫卖小食的挑户,连乞丐都看不到,看来是最近租界当局要求整顿的结果吧。
忽然,他看到从北京路东边走过来两个穿军服的日军,看样子还有说有笑的。他心中一动,走到旁边反身回到咖啡馆,叫过老板,让他给及准备一点东西,然后拿上东西就出门,快步走向前方不远处一个小巷里。
小巷里,有一个修面的摊位,走到跟前见有人正在修面,假装站立等候,趁人不注意,装作掉了一只烟,从地上操了一把,然后点上烟显得不耐烦,转身离去。
走出巷口,发现两日军已经走到六岔口,沿着街沿从南向北在走着。此时还看不清两日军的面孔,但两人的军服还能看得出来,是两个尉官。而两个日军军官仍旧是有说有笑的,丝毫没注意周围,似乎也不屑理会周围的人。
突然,陈伯康笑了,因为他发现两个日军军官走进了西藏路上的大观园浴室,便快步的跟了上去。
大观园浴室在西藏路桥的南端口,由北京路、西藏路、新闸路等六叉路口相交,与它相邻隔马路的是响振上海滩,赫赫有名的星火日夜商店。
说起这个洗浴,在上海可是个大问题,当初陈伯康初到上海,就在这上面出过大洋相,被周围的人耻笑。澡堂里这么多人赤果果的坐在一起,吹牛谈天,晃荡着下面老二,悠闲自得的样子,实在是让他受不了。
后来时间长了,慢慢的,他也弄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也逐渐适应了上海的这种生活方式,什么早上皮包水,晚上水包皮。早上去茶楼喝茶,茶水灌满肚皮,晚上则爱泡浴池。
“给我来两个筹子,要楼上雅间的。”陈伯康跟上两日军身后,待其一进去,就对门口发筹子的说道。
刚踏进浴室门,就听见门口有人叫道,“楼上雅客一位——”,跟着里面就接上了,“雅客一位——楼上请——”,再接着就是,白色的毛巾呼呼的在头顶上飞来飞去的,吆喝声传来传去,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进去时,陈博康就全身上下脱了个精光。老法师用一根长柄丫杈头挂到天花板的木钩子上,杈的衣服,整整齐齐、纹丝不乱,衣服下摆着一双双鞋子,还给他说了句,哪位浴客穿哪双,都记牢了的,绝不会搞错,请放心洗浴。
用滚烫的水泡过脚之后,陈伯康把围巾在腰间一围进了池子,环顾四周,侧耳倾听,除了眼前白花花的一片,和满耳的嗡嗡声,就看不清任何物体了,等适应之后,才看清池子里已坐了七八个人,宽边上坐着两个人在喘气休息,一个人趴着,旁边站着一位师傅正给他搓背。
陈伯康心中感到很奇怪,很明显这两个日军军官一定是常客,决不会是第一次来这里洗澡,看来自己的想法要泡汤了,心中微叹了一下,想到既来之则安之。当下不再迟疑,跨过宽边进了池子坐下。
池子里的水已经发混了,他始终觉得不舒服,即便是看不到肥皂泡沫,可一想到泡澡的人身上的厚伽,就浑身的不舒服,远比不了自己在锦江里游泳的滋味。
闭着眼泡在池子里,正泡得舒服的时候,隐约中,他听到了有人讲话,是日语。噔的一下,他睁开了眼,向说话的地方看去,朦胧中有两人正轻身耳语地说着,周围空出了一片,没人在他们周围。
此时,他的心痒痒的难受,一种欲得而不得的欲望,让人实在是坐卧不宁。眼前,只要自己冲上去,以雷霆手段一定能手刃二人,不过想要脱身却异常困难,说不定还会牵连这间浴室,确实不是个好地方。
又过了一会儿,那两人站了起来,相互笑着走了出去。陈伯康等他们出了池子后,也跟着出去了,心里暗暗发愿一定要除掉这两个日军军官,虽然只在门口从侧面见了两人一面,当他们经过面前的时候,还是一眼认了出来。
大堂的人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有吹牛说国事的,也有谈生意的,吵吵嚷嚷很热闹。上了楼,他惊喜的发现,这两人的房间就在自己的旁边。他不动声色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直接就躺在躺榻上闭眼休息,等着师傅前来。功夫不大,一个伙计过来问是先休息,还是先扦脚(即修脚),于是便说先做后休息,完了还有事要去做。
几分钟后,一位老师傅拿着一个小板凳和一个箱子进来了,道了一声打扰,戴上一副老花镜坐了下来,一手捏着脚趾,一手操刀,眯起眼睛神情专注的操作起来,那模样简直就像是外科大夫在做一台精细的手术一样。
半个小时后,老师傅做完走人。陈伯康虽然在坐着没动,但两耳一直在关注着隔壁房间的动静。自打一进屋,这两个日军军官就一直在说话,好像并没有让扦脚师傅进去。他随口问了句,怎么隔壁房间闹哄哄的,难道不知道要休息吗?
给他扦脚的师傅对他说,小声点,别惹祸上身!那两个是日本兵,是这的常客,一直都是先吵吵嚷嚷的,然后在休息,完了才让师傅进去扦脚。
前叫师傅关好门,陈伯康就坐了起来,蹑手蹑脚的走到门板前,将耳朵贴在上面倾听,除了微微的呼吸声传来,再没有其他的声音。他迅速出了门,装作叫人的样子看了下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这里,马上转身就进了旁边的房间,即使有人看到这一幕,也只会认为他是会自己的包间里。
二十分钟后,陈伯康从房间里出来,装作才睡醒的样子,伸着懒腰打着哈欠,朝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