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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追问
在张怀安结婚之后的第二天中午,陈伯康烦闷无聊的躺在沙发上,办公室里只有他一个人在,胡双成早被告知,希望他能多去看看他父亲——胡玉山,别让一个老人整天累的喘不过气。
对自己被刺杀的事,心里还有气,这两个嫌疑人一直在他的监视之中,一个人的时候觉得这样很没劲。不是自己对他和张怀安心怀仁慈,大开方便之门,他自问也做不到,只是不知怎么的就是觉得没劲。
这其中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本月10日晚上,伪上海市长傅筱庵在虹口官邸熟睡之际,被他最亲信的“两代义仆”朱升源用菜刀把脑袋砍了下来。现场十分恶心,惨不忍睹,这位汉奸市长的头仅剩一点皮连接着,被抛在一旁。
对报道这种暗杀制裁的事例,陈伯康已没有任何的激动了,也没有任何的分析了。他变得有些麻木了,有些迟钝了,这样的任务他可以去做,也可以完成的圆满,但它的意义和目的究竟如何,实在是看不到有多大的效应,威胁?震慑?
“喂,是谁?”心气不高的他拿起吵闹不停的电话。
“是我,听得出来吗?”
“是你?找我什么事?”
“你到黄陂南路路口处茶馆来,我们见面再谈。”
挂了电话,陈伯康没有立刻起身,皱着眉头,想不明白,见自己有什么事需要这么急,不会是骗自己的吧。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对任何事情,他都是用怀疑的眼光去看待,疑心逐渐大了起来。
开车十几分钟之后,他来到了这件被称之为新潮茶馆的地方,装潢的跟咖啡馆一样,实际上也是会卖咖啡的,只要有需求,就会有生意。
“坐!”声音很冷淡,就像不认识一样。
陈伯康看着她,默不作声的坐下来,一个女人经过战火的洗礼,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也不知道她是否对自己仍像以前。
“这儿的茶不错,比起山东的要好。”声音很轻柔,带有一点淡淡的忧伤,只是仍旧是很冷淡。
他喝了一口,茶不错,确实如她所言,清香,回味甘甜,有种袅袅青烟之上,脱尘出俗的感觉。
“你没变,还是变得让我认不出你来了。”
他苦笑着摇摇头,这哪跟哪儿啊,自己的身份她是知道的,也有相当多的人知道,但他们都没有证据,凭空而言,谁会相信?
“你想跟我说什么?”他的声音很清透,柔和。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
“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他说那些话!”她很生气,两眼带着愤怒,犹如一头小母狼咆哮。
“难道我说错了?我怎么不觉得。”他端着茶看了她一眼,轻轻的茗了一口茶。
“你知不知道,你那样说会害了我!”
“害了你?怎么可能?没人要,就跟着我,总比跟着那个即将死去的人要强。”
“你想干什么?我警告你别胡来!”她惊讶的看着他,气愤的喘着气。
“我不想干什么,我只知道他这个人不好,也配不上你,就这么简单。”
“你...你.....你胡闹!”她一下就羞红了脸,羞涩加气愤的坐了下来。
“小茹,我告诉你,我没胡闹,也从不胡闹。既然话说到这里,我就告诉你,他这个人很阴险,很狡诈,即便是个共产党,也改不了他的本性。”说到这里,发现小茹狠狠的盯着他,马上想到了什么,笑了起来。
“小茹,你别这样看我。我跟你说,任何人都是有民族的,一个民族也是有其优点和缺点的,自然也就会有各式各样的人,不管他姓什么叫什么,也不管他信奉什么神灵,什么主义。”
“你什么意思?想让我脱离党?你在做梦吧!”
“小茹,你弄错了我的意思。我是想告诉你,信奉什么理想和主义跟人的本性没有关系,比如你我都忠君爱国,但也有小人和君子之分,懂了吗?”
“你是想跟我说,你是个小人?”
陈伯康一愣,看到她作弄的神态,无奈的笑了一下,“其实,在以前,我就想收拾掉他了,知道我为什么没有这么做吗?”
“为什么?”她不由自主的问道。
“就因为他披着共产党的皮,让我下不了手。诚然,他作为一个共产党可能是个好的党员,但作为一个人他太差劲了,连认错都不敢认,还想方设法的躲避,逃避,这样的人能配得上你吗?”
“王警官,你是不是搞错了,他不是那样的人。”
“我会搞错?他连撺掇他人暗杀我都不敢承认,你说这样的人是个什么人,小人!”
“暗杀你?我怎么没听说有这回事?”
“你当然不会知道,这件事被我给瞒下来了,知道的人不多,就连重庆那边我都没报告。”
“不会呀,据我所知,他也不是这样的人啊,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
“误会?我可是详细考察过的,就在我跟日本人和李士群见面后不久,胡双成就收买杀手来暗杀我,你说还会有谁能做这种事?”
曹晓茹没再说话,默默地端起茶,边喝边想。自己接到命令之后就离开了山东,来到上海之后,发现这里的环境跟当初的情况不一样了,变得更加的诡秘和危险,即便是租界也是危险重重。
对于陈伯康,她不敢说非常了解,但在山东的时候,她能亲切地感受到他是一个正直的人,一个有着爱国情怀的人。从他嘴里说出来的,不会有假,更不会因为这个而欺骗自己。
对他说的暗杀他的事,实在是难以分辨,按照他说的可所有的关键点都指向了张怀安,一切都是合情合理的。而自己却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如果组织上认定了这件事,又怎么会让自己跟他组成一个家庭呢?
特别让她气愤的是,这个陈伯康居然用威胁的手段威胁张怀安,警告他,可这是自己的隐私,自己的工作,怎么能因为他的威胁而中断。
“伯康,我总觉得这是很蹊跷,虽然我没有什么证据能证明他是清白的。”
“小茹,你不用为这事操心了,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我也不问你这次来上海的目的。如果需要我的帮助,我会尽可能的给你提供帮助。至于姓张的,先是人不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又接着跟你来个假结婚,想这样来拖延时间,达到让我放弃找他的目的,那就让他失望了。”
“伯康,你先听我说,这次来上海就是要配合他工作的,你这样做会坏了我们的计划,我决不允许你这样做!”
“那我呢?我就可以随随便便的让人这样杀来杀去,就可以让杀我的人逍遥自在?那我还能呆在上海吗?是不是随便一个什么人都能把我给杀掉,而不会承担任何后果?”
“你听我说,你也不要这么冲动!”
“冲动?你认为我会冲动?呵呵呵,我早就过了冲动的年龄,现在的我再不是以前的我了,我已经变了,就像你说的一样,可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个什么样。我跟你说实话吧,我希望你能跟着我,比跟着张怀安要安全得多,他的行为和举动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我不想看到你被连累的场景。”
曹晓茹惊讶的看着他,对他说出来的话感到太吃惊了,在这个充满尔虞我诈的都市里,每天都面临着各种各样的危机,时刻都面临着生死的抉择。如果听从他的安排,自己会很安全的,也会受到他的保护,比起跟张怀安的安全系数要高很多。但这样做肯定是不被允许的,是不会得到上级领导同意的,更何况他不是一个共产党员。
面对曹晓茹的沉默,陈伯康很清楚原因,不就是自己不是共产党员吗,再过几十天,自己就会跟她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到时候,她肯定会被自己给吓一大跳,到那时她的表情肯定给会比现在要丰富得多吧。
对张怀安,他始终持有疑心,不管他的身份是什么,只看他做的事就知道,是个不择手段的人,只不过在面对自己的时候,这些手段都没有了用,影响到他的工作开展,不得不用极端的手段来对付自己。他对自己的判断深信不疑,绝对的相信。
“伯康,你说的这个事,我需要向上级汇报一下,需要认真的核实,如果真的是他在背后撺掇他人,我想上级一定会作出相应的处理。”
“处理?小茹,没喝醉吧,你喝的是茶,不是酒!怎么处理?我是谁?我是法租界的一个警察,还是一名暗藏身份的军统特务。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你们党的利益,怎么说都是有理的!”
曹晓茹再次陷入到沉思之中,陈伯康说的对,如果真的是张怀安,还要对他进行处理,在党的内部根本就不可能通过。
“小茹,我看在你的面子,我可以放他一马,饶他一命,甚至可以让他留在上海,只要他安安分分的,不跟我捣乱,还可以让他活得好一点。但是,我的条件是他绝不可以做不该做的事。”
“什么事?”曹晓茹懵懂的望着他,突然反应过来,羞得脸都红了,“啪”的在他的手上打了一下,“那是我个人的隐私,你无权干涉!”
“是你的隐私,我确实没权干涉,但我可以干涉他呀。我这是为了你好,是在保护你,免得将来吃亏。”
“你!.......你.....你就是个混蛋!!当初就没看错!”
看着曹晓茹怒气匆匆的走了,他叹了口坐在位置上没动,这件事自己做的也不光彩,虽说自己有理在手。不过,家里还有麻烦在等着自己,更不知道李士群最近会不会来找自己得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