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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章对练
刚进入六月的天空,瓦蓝瓦蓝的,白云在海风的吹拂下,像一艘艘船舶驶向天空的另一头。太阳火热的光芒普照大地,热辣的照射着这个沉沦的城市,无情地鞭打每一个在照射下的人,让他们接受良心的责问。
在拜访应酬完薛井辛之后,他就分别跟李士群打了电话,说要请他吃饭,如果有空闲时间,请务必赏光。李士群听了,哈哈哈大笑不止,非常的得意,对他终于向自己低头服软,感到非常的满意。
李士群这几天很是得意,特别是在租借区搞的动作很大。由于军统对(伪)南京政府的银行人员的刺杀,向重庆政府的中央银行发动强力攻势,放出豪言,如果有一人被刺杀,就要用三个重庆方面银行的人抵命。
这样一来,双方斗得死去活来,杀的鲜血淋淋,各种方法全都用到,枪杀、斧劈,刀捅,绑架,威胁,整个租界都被闹得人心惶惶,就连走在路上都是快步如飞,生害怕从背后有人将自己给绑架了。
鉴于此情况,直接影响到租界的利益,各国势力纷纷对此进行谴责,要求双方进行商谈,妥善解决此事,并且今后不得再犯,否则将对其进行制裁,以示公正,公平。
双方摄于租界各国的压力,不得不暂停了各自的行动。虽然双方正通过中间人商讨,但这个结果已经注定了,中储卷将在租界内流通,也表明李士群成为了这次战争的胜利者。
接连的好事,加上收到汪精卫和周福海的表扬,让他非常的得意,对陈伯康的此举,也认为是理所应当的,越发的认为自己才是上海真正的统治者,而且日本人也越来越离不开他了。
在打完电话之后,陈伯康等到下午时分,驱车到赤木亲之的家。他以及是这个家的常客了,为了不引起过多的怀疑,只能隔三差五的去一趟,借口是看望赤木京子。
赤木京子的病是老毛病,需要长期定期的检查,特别是在天气炎热的时候,更需要经常去医院,平均三五天去一次。前段时间,陈伯康就是被赤木安排送京子去医院的,也让他趁机了解了京子的病情,否则也不会有上报的行动计划了。
如今,计划已经交上去了,自己的名字也在上面了,按照自己跟安洪霞的分析,这次行动虽然有自己参与,但不会跟他们一起行动,一定是躲在暗处做备选放方案。
对此,他还想过去找蒋安华,但被安洪霞劝阻了。她认为既然名单上是这样写的,就说明这个决定是老板下的,就连陈恭澍也改变不了,找蒋安华根本没有用,还不如自己想好怎么做,如何能做的完美。
陈伯康对她的话深信不疑,如果老板不同意,自己就是再怎么闹也没用。既然同意,肯定是认为自己能够起到决定性的作用,而且,名单上是自己的代号,也说明了这次行动成功之后,公开报道以及嘉奖什么的,都跟自己没有任何关系。
到了赤木家,一切如平常一样。他做了一次茶道演示,熟练手法赢得赤木的赞扬。就连京子也连声赞叹,说是在日本也能凭借这个可以生活了。这话听在耳中,让他微微有些得意。
随后,赤木跟他下了一盘围棋。时间有些长,因为赤木发现他的棋力渐长,有几手落子竟然让他长考。下完之后,对他更是不吝夸奖,认为他在围棋上大有潜力可挖。
然后,兴致盎然的赤木亲之又拉着他到后花园,要跟他对练一场剑道。少倾,凶狠的劈砍,矫健的步伐,爆喝声连天,引得赤木家的人在远处观望。
陈伯康对这次对练非常用心,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最后一次,也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练习了。对练习重视起来,战斗意志也旺盛了起来。
“杀!杀!杀!”
连续的劈砍,脚步快速的交错前行,配合着手上劈杀的动作,竹剑在空中发出“唔唔唔”的破空声,跟着就是“当当当”的两支竹剑相互碰撞的声。
忽的,赤木趁着他挥剑劈砍的空挡,回手一个反劈,夺回主动,脚步向前,双手执剑用力向他砍去。势大力沉,却又还转有余,劲力到处,声响整天。待他做出遮挡的架势,迅速变化劈砍方向,招招不离他的要害。
面对赤木凶狠又刁钻的劈砍,刚才时有些慌乱,只能被动地左遮右挡,一步一步的向后退去。待他连续劈砍七八次之后,他才缓过劲来,想依仗自己年轻,力气足的优势,对他展开反击。
没想到赤木似乎早就算到了她的想法,在他刚一做出反击的动作时,他的剑在空中一下就转换了方向,向着自己的要害而来,迫使自己不得不收剑抵挡,等两支剑相接触,他的剑迅速的收了回去,
见此时机,陈伯康深信赤木绝对无法再次进行连续劈砍,力道已失,正是自己反击的机会。还没等他挥剑反击,赤木横手一摆手中的剑,再一次向自己横扫过来。陈伯康只得被动的挥剑抵挡,脚步不停的交错前行后退。
如此三番两次的你攻我守,我进你退。陈伯康渐渐失去了正面强攻硬取之心,改以平稳之势,以求保的不败之地。
想法很好,可被赤木看穿了,在看出他失去进攻的欲望的时候,立刻就以变幻莫测的招式,不断地对他进行劈砍,使得他得不到半点喘息的机会,最终被逼迫得节节后退。
到这个时候,陈伯康感觉压力倍增,高遮低档,自顾不暇,完全没有还击的手段,时间一长必然败北,要想扭转颓势,就必须得全力反击。可是,一时间那里有这样的机会,只知道自己步步后退,眼下是已退无可退了。
“呀——”
陈伯康一声大喝,凭空跳了起来,双手在空中挥剑。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了,一旦失败,就只能认输。
赤木在看到他跳起来的时候,露出惊讶的之色,却毫不迟疑的挥动竹剑与他正面相交。
“嘭!”的一声巨响,两个人一经相碰,立刻就分开了。陈伯康又大喝一声,举起竹剑准备再次冲上去。
“住手!”
赤木举起手,艰难得向他摇了摇,然后吃力的脱掉面具,只见他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地喘着气。
陈伯康也不好受,浑身无力,一步步走上前,帮助他脱掉护甲,又参扶他坐到一边休息,才又回过身来收捡脱在地上的护具。
这场比试对练,表面上看似乎双方不胜不败,但陈伯康却不这么认为,作为一个年轻人,被一个年纪足以做自己父亲的人,打得毫无还手之力,说出去脸上没有任何光彩。虽然,最后自己有获胜的机会,也不足以说明自己就一定能赢。
收拾完后,他扶着赤木回到屋里,有佣人过来接手,扶他到里间洗浴去了。他也拖着疲乏的身躯到另一间屋里去,等佣人打水过来洗浴。
今天的这场比试,让他很汗颜,原以为能够击败赤木,没想到反被打得灰头土脸。想着赤木所用过的手段,让他大汗淋漓。至始至终,赤木都占据着主动,运用了反客为主,料敌机先,后发先至,攻敌必所救,左右腾挪,巧妙而又节省力量,时刻都有防守的力量。
而他自己除了最后一刻,采用拼命的打法,才有了一线生机,却无必胜的把握,说是完败也没什么不对的。
“这次的刺杀能成功吗?”陈伯康有些怀疑自己的行动。
今天的这场比试,不论从应对,准备,还是从过程来看,赤木做事都是有备而来,绝无冒险的可能;眼光精准,时机把握恰到好处,细无可漏,要想击败他,或者击杀他,只有埋伏一条路可走。
离开赤木家后,他专程开着车到愚园路和地丰路的交界口,下了车,他点了一支烟,左右看看,没有什么人,走到路中间,想象着赤木的车经过的景象。
车到这里一定会减速,前方有伏击的人。遇到伏击之后,他一定会离开车,向路边躲避。这个时候,伏击的人一定会和他进行对射。他的目的一定是拖延时间,等候警察的到来。
跺了跺脚,扔掉手中的烟蒂,他转头看向四周,只有一处可以隐藏。快速的跑去,站在原地用脚踩了踩,地面很结实,不会打滑,又抬头看向前方,举起手瞄准前方树木所在的地方。
“呯”,他的嘴里轻轻的突出一个声音,脸上路出满意的笑容,仿佛已经将目标击杀。
回到家,他叫醒已经酣睡的安洪霞,将自己在预定地点所想的说了。安洪霞听后,闭目沉思。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低声说道:“这个办法很好,地点也很好,就是有一点,所需要的时间,如果在十分钟内部能了了结,很有可能会失败。”
“这一点我早就计算过了,前后绝对不到五分钟,关键是埋伏的人能不能让汽车停下来,如果被强行冲过去,一切都免谈。”
“你说的这个,我想他们一定是考虑到了。你只是作为备选方案的人,他们是不会通知你具体埋伏计划。”
“你说的我也清楚,只是我能做到一击必杀,又何必多一举呢。”停顿了一下,他又问,“对了,行动的具体时间,他们定了吗?”
“定了。这是根据你提供的情报,定在6月17日下午,是赤木京子到医院例行检查的时间。”
“那好,我也该做些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