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湘姐姐还好吗?”
“医生,湘姐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李阿姨,湘姐姐会醒过来的吧?”
“医生,湘姐姐要离开医院了,是她的病快要好了吗?”
“院长,医生说没钱给湘姐姐治疗了。”
“李阿姨,湘姐姐会怎样啊?”
!!!!“湘姐,你不要死!你是我现在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姐姐啊!”
距离之前的车祸已经过了7天,当时的孤儿院,至今已经再次出现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由于评估当天,出现孩子外逃车祸,导致一个孩子脑死亡、另一个孩子昏迷的恶劣事件,孤儿院不但没有得到县里的资金支持,反而被吊销了收留孩子的资格。
换句话说,这个孤儿院,一个月后就要解散,院里的孩子,只能够调到其他的孤儿院。
而那个脑死亡的女孩子,也因为孤儿院资金断裂的原因,没办法继续在医院保持治疗,被送回了院里。
病床前面,臻站在前面,看着安静地躺在病床上的湘,旁边没有别的小朋友,只有一个垂着头、眼睛里满是怜悯的李阿姨。
“湘姐,现在一定很孤独吧,没人和她一起玩,就和我当时刚来孤儿院的时候一样,
那时候,大家都说我是坏孩子,都说我杀害了我的父母,都不愿意靠近我,
只有你,愿意陪我聊天,愿意当我的姐姐。
湘姐,你可以醒过来吗,我们再一起去教堂,找那个你很喜欢找他玩的那个黄色头发的家伙。”
臻对着病床上的湘自言自语,虽然只是一个8岁的孩子,但是他已经经历过了父母的死亡,他心里甚至也明白,此时的湘或许根本听不到他在讲什么。
但是,他仍然要讲,因为,一旦到了这个月底,所有的孩子都得被领养或者转移到其他的孤儿院,被判脑死亡的湘是不会有人接收的。
换句话说,等待湘的结局,只有凋零。
作为一个孩子,臻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或许说,是否应该再去医院寻找一下机会?
这个建议臻其实有向李阿姨提过,可是目前,院里已经没有一丝费用来让医院治疗湘了。
其实,哪怕是自己去医院帮忙洗一辈子的脏衣服、打扫卫生,都行的啊,只要医院愿意救救湘就好。
但是,臻现在并没有办法去到医院。因为从那件事以后,院里更加强调了不能私自出院的规矩,狗洞也被封上了,即便是短短的一个月时间,院里还是不希望再出现其他的问题了。
“当一个坏孩子多好啊,谁欺负你,你就可以打他,想做的事,就可以尽情去做,不用考虑大人们的眼光,和那些条条框框。”当时湘和自己说的话浮现在脑海里。
是啊,当一个坏孩子多好啊,那么,即便院里不允许,我也可以溜出去找医生帮湘看病,说不定有医生愿意呢。
本来大家就都认为我是坏孩子,那或者,我就当一个坏孩子吧!
臻用手臂抹了抹眼泪,吸了一下鼻涕,下定了决心。
第二天,李阿姨再回到湘的病床前的时候,一整天没看到臻过来。
因为在前一天的夜里,臻偷偷从睡铺里起来,穿过大厅,翻过大门,溜了出去。
这个失踪的孩子,一失踪就是15天。
第16天,这个逃离出去的孩子回到了孤儿院的门口,头发长长了几分,衣服也有些许磨损破烂,膝盖上有着许多擦伤的痕迹,是臻。
他的身边,站着好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
在走访了n个医院、研究所之后,终于有学者愿意免费给湘提供治疗,虽然臻也知道这是个三流的机构,可是,但凡是一线生机,臻也想要尝试。
有人愿意接走湘,孤儿院这边当然是没意见的,毕竟这个孩子留在这里的话,等到月底孤儿院解散后,那便是等死。
臻要走,其他孩子也是没意见的,他们都认为臻害死了自己的父母,也害得湘成了这副模样,没人愿意与臻接触,臻在孩子们的心中已经是一个不祥之人。
唯一有不舍的,可能便是李阿姨了。李阿姨始终觉得愧疚,如果当时自己能够拦住两个孩子,能够追上去拉住他们,或许便不会出现这些事情。
李阿姨拿出了一个前几天去庙里祈求的护身符,挂在了湘的脖子上。
红晃晃的锦囊,代表着福气,也代表着祝愿、希冀以及好运,希望湘以后能好起来,能继续活蹦乱跳。
就这样,臻和沉睡中的湘,离开了孤儿院。
时间一晃便是六年。当时那个整天哭鼻子,柔软的小男孩已经成了一个坚强的少年,他无视手脚上的伤痕,看着病床上的湘,用变声期有些沙哑的嗓子高亢地说道:“湘姐,我今天去执行了一个任务,把一个恶势力的老巢给找着了,然后给端了!”
嗯,之前那几个白大褂的医生,并不是什么普通的医生,他们是“特卫队”的成员,换句话说,是一群在暗地里默默保护城市和平的组织。他们不在编制之内,不在民众视线之内,甚至游离于法律之外,但是,这个组织所做的一切,都的的确确是保护了民众和这座城市,比如说,利用非法律手段解决黑帮、贩毒分子等。
臻找了他们帮忙医治湘,但同等对应的,是这期间臻必须成为其中的一员,帮忙执行任务。
换句话说,如果湘一辈子没有醒过来,那这个置换,便是一生。
然而臻愿意,为了自己唯一的亲人,并没有什么需要顾虑的东西。
一次次危机四伏的卧底任务,一次次与生死擦脚而过,臻越来越发觉,在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唯有力量,才是最有话语权的东西。
所以,臻也每天都在锻炼,做各种运动,只为了,不管湘醒着还是睡着,他能够,保护她,保护这个唯一的姐姐。
这一天,和往常有些不一样。
在臻说完当天发生的事情,湘,似乎动了。
错觉吗,臻仔细地盯着湘。
病床上的女孩子,手,的确是动了一下。
两下,三下。
她睁开了双眼。
干咳了两声,眼睛似乎有点干,她眨了眨眼。
!!!喜出望外,臻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手忙脚乱一小阵之后,他按下了呼叫铃,并打了一小杯水,用吸管放在了湘的嘴边。
湘吸了几口水,似乎稍微舒服了一些,能说出话来了。
“这里是哪里,你是……”
“湘姐,我是臻啊!”臻看着醒来的湘,眼神里说不出的惊喜。
“臻,不是这样的……”湘摇了摇头。
“湘姐,你沉睡了,6年。”
……
检查,身体状况正常,似乎比想象中要更加理想,做了一段时间康复,湘已经可以进行正常的日常活动。臻和湘诉说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湘似乎也开始慢慢理解和接受现在的情况。
当然,湘也没有和臻说,从她醒来之后,她就失去了部分的情感能力。
换句话说,喜怒哀乐愁,湘都感觉不到了。不明白人为何悲伤,不明白人为何快乐,但是,她仍然能感觉到恐惧。
在之后,臻和湘离开了“特卫队”,因为好不容易湘才醒过来,臻要更好地保护她,既不能让自己出现危险,也不能让湘出现危险。
一个坚毅的少年,一个失去情感的少女,就这样,踏上了旅程。
******据说,人死之前都会回忆一下过往的经历,而现在,回到我们与红衣小男孩的战斗中******
红衣小男孩那漂浮在空中的头颅,伸出了细长的舌头,舔在了湘的肩膀上。
来不及劝阻,来不及反应,肩膀上的衣服率先燃烧了起来。
火势会蔓延,按照之前的情况来看,红衣小男孩的火焰,甚至能直接燃烧人体。
然而并没有给火焰留下蔓延的机会,湘反应过来后已经立马将肩膀上的衣服撕扯而下,扔在了一边。
哪怕是反应如此快,肩膀上也依然出现了被烧焦的痕迹,她强忍住肩膀上灼伤的刺痛,急忙转身并向后退了几步。
红衣男孩的头颅在飘近湘。
简握紧了手中的x字架,聚力,变大,准备开始一轮物理攻击。
红衣小男孩再次伸出了舌头,虽然是人的舌头,但是却像蛇一般,细长灵活,末端还分成两边,反而让人觉得有些害怕。
突然间,一个人凭空出现,他赤裸着上半身,手上却缠绕着数层的布,如同绷带一般,层层环绕,厚实无比。
是臻。趁着红衣男孩的头颅伸出舌头实体化要进行攻击的瞬间,他一把抓住了红衣男孩的舌头,一把抓住了他的头颅,两边一拉,整个舌头被撕扯至与头颅断开,上演了一场手撕影灵的大戏。
手上的绷带在燃烧,然而他没有理会,也没等红衣男孩做任何反应,他将手整个伸进了红衣男孩的口中,掏出了里面红色的圣珠,然后迅速跳到了一边,将手上的绷带全部解开扔在了沙面上。
这些燃烧的布很快便燃烧殆尽化成了灰,与此同时,被掏出火圣珠的头颅,却也在同时也化成了灰。
这总算是解决了吧?
臻看了看自己手,即便包了这么多层,也依然是被灼伤到发黑。
他转头看了看旁边的湘,湘没事,真好。臻突然松了一口气。湘可是自己现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唯一的姐姐啊,怎么可能会让湘出事。
臻抬头看着沙丘上的简,用沙哑的声音高亢地说道:
“简,这算工伤吧,治疗费我要报销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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