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逢年当成空气,商以桐进来关门,弯身从鞋柜里拿出自己的拖鞋。
视线跟随她打开鞋柜门,一瞥之下,里面只有一双粉白色的女士拖鞋。
陆逢年重瞳潋滟,薄唇微微轻扬,刀削般冰刻的脸盈着柔和。
商以桐正好抬起脸看见,心里嘲讽。
他到底在高兴什么?
她当然不知道陆先生此刻的小心思。
嗯,她这边只有一双女士拖鞋,没有男士拖鞋,就说明没有男人在这里。
“我呢?”长臂拦在她面前,陆逢年挑眉,一脸的痞气欠扁。
商以桐斜眼看他一眼。
陆逢年笑,收回手让她过去。
她拎着购物袋进了厨房,忙活了一会儿,一阵饭香飘出来。
就在商以桐做饭的空档,陆逢年已经自己把这间公寓参观了一个遍。
真小。
这是他得出的唯一结论。
这么小的地方,伸个腿都费劲儿。
坐在沙发上,他抱起手臂闭目小憩,鼻端被从不远处厨房里飘出的饭香味围绕着,渐渐意识飘散,一点点消失。
给自己煮了一碗素面,商以桐吃完洗好碗,路过客厅回卧室的时候,她视线一丁点都没落向那个在沙发上安然好睡的男人。
迷迷糊糊醒来,周围黑暗一片。
因为一个姿势维持时间太长,陆逢年长腿发麻,一动就磕在茶几上,痛得他低咒。
站起身活动着双腿,他掏出了眼,已经晚上10点多。
他居然睡了3个多小时?
晚饭——
晚饭?
呵!
讥诮一笑,陆逢年直接迈步往卧室走去。
推开门,那个该死的小女人倒是睡得安稳。
陆逢年一步一步带着怒气走到床边,一把握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扯。
商以桐本来就没睡着,被他扯起来,她瞪着一双水眸,毫不回避的和他对视。
“我的晚饭呢!”
“神经病!”
“起来去给我做晚饭!”
“陆逢年你神经病!”
“我说,”弯身抵近她的脸,他语气冷彻骨髓,淬了冰渣一般,“去给我做晚饭!”
“你神……唔!”
唇瓣被堵住,商以桐随即被陆逢年压在枕头上死死亲吻。
他一贯强硬霸道,攻城略地绝不含糊。
商以桐低叫的声音统统被他吞入腹中,手脚并用的反抗,直到陆逢年指尖沾上黏腻。
该死!
她的伤口!
刚一退开,“啪!”一声,他脸颊偏向一边。
她气喘吁吁,娇俏的脸上怒到薄红,横里一双眼阴鸷沉沉,似乎要把他盯穿一个洞。
陆逢年嗤笑出声,伸手拧亮了床头灯,视线往她手腕看去。
果然,白色纱布渗出血。
那血刺目,更刺他心疼。
翻身坐在床边,他吐出一口气,良久才说“我晚上还没吃饭,我饿。”
商以桐控制不住心脏一紧,随即卷住被子躺下,背对着他。
陆逢年盯着她冷酷决绝的背影,自嘲的勾了勾唇。
一室寂静,只遗存两人彼此交错的浅浅呼吸声。
又是很久以后,他的声音低低传来“明天跟我去参加一个晚宴,你不是想救你男朋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