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跟着陆逢年和商以桐进卧室,看见地上碎掉的台灯,眼神闪了下。
把商以桐放在床上,陆逢年已经急的额头滚出汗珠。
扭头问管家“医生呢!”
“回先生,医生马上到。”
管家话落,商以桐就挣扎着要起来。
陆逢年皱眉按住她,低声哄着,“桐桐,乖,躺一下,医生很快就到。”
“我要漱口。”商以桐说。
她刚吐过,嘴里都是味道,很难受。
陆逢年听了,马上将她抱起来。
商以桐也懒得挣扎了,抱就抱吧,反正她现在也没有什么力气。
陆逢年抱着商以桐进浴室,把她放在洗手池前。
打开水龙头,商以桐用手接着水漱了漱口,又掬起水扑了把脸。
抬起头,她看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犹如女鬼的自己,自嘲一笑。
她身后,看见她表情的陆逢年心脏一紧,扶住她的肩,“好了吗?”
“嗯。”
他将她抱回来,医生正好到了。
检查过后,医生说,只是情绪引起的呕吐不适,没什么大事,休息一下就好。
她恹恹的躺在床上,细细的眉头紧蹙着。
陆逢年让管家送医生出去,管家问地上需不需要清理,陆逢年说不用,放着就好。
房门关上,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在床边坐下来,握住她放在被子外面的手,摸摸她的脸。
“桐桐,还难受吗?”
商以桐不说话,也不肯睁开眼睛。
陆逢年咬牙,突然,她睁开眼睛看着他。
重瞳盈上喜悦,他凑近些许,刚要问她是不是需要什么,就听她说“你不换衣服吗?”
“嗯?”
“你身上有味道。”
她说完,他才想起来,刚才她吐在了自己身上。
“熏到你了?我这就去换衣服。”
他说完起身,快步走向浴室。
商以桐看着他的背影,他后面的衣服上有一大块污脏,已经有干涸的趋势。
他不是有点洁癖的吗?
怎么能忍受这么久?
可是这个问题不能深想。
舔了下唇,她重新闭上眼睛。
陆逢年洗了个澡出来,商以桐已经睡着了。
他轻手轻脚的走近,站在床边沉沉痴痴的凝着她。
……
第二天醒来,陆逢年不在。
商以桐从床上起来,穿上鞋子打开门出去。
刻意避开管家和女佣,她一直走,一直走。
昨天被陆逢年强硬的带着大概逛了下这里,她知道私人机场在东边,所以她朝着西边走。
她不会开飞机,所以没办法开飞机逃走。
也许西边有什么东西能够帮到她。
她只想离开这里,一刻也不想多待。
她还要去k国参加c顾的私人画展。
一直走一直走,走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她终于走到海边。
而望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她彻底绝望了。
跪坐在沙滩上,商以桐抓起沙子,狠狠的扬了几把。
突然,身后传来陆逢年冰冷嘲讽的男声“就算你走的成,没有邀请函,你怎么去那个什么画展?”
对!
邀请函!
站起身,商以桐转身看着陆逢年,“把邀请函还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