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桐眨眨眼,突然笑了。
陆逢年拧眉,语气不悦“你笑什么!”
“没,我不是笑你。”商以桐摆摆手,笑容透露出几分苦涩的意味。
笑够了,她舔了下唇,看着他,“我不是笑你,我是笑我自己。”
陆逢年脸色沉下去。
商以桐微微歪着头,声音轻松,可其实并没有那么轻松,“要论出轨的话,先出轨的人不是我吗?我和他,半斤八两,一丘之貉。”
“……”
“我们,”拂了下头发,商以桐笑了下说“都挺贱的,是吧?”
“商以桐!”攥住她的手腕,陆逢年重瞳阴霾,压下脸,他的唇离她极近,声音宛若呢喃“我不许你贬低自己。”
贬低?
不。
她没有。
只不过是实事求是罢了。
不自然的别开头,她动了动手腕,“放开我。”
陆逢年当真放了手,手重新插回自己的裤袋里,他看着她说“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
“也许是个误会也说不定。”
他话落,就见商以桐奇怪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干什么这样看我?”
收回视线,她低头轻笑,“没什么。”
只是觉得奇怪,这话竟然是陆逢年说出来的。
“你以为我会添油加醋,火上浇油?”
“……”
“我不过是希望你,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抬起头,她面露惊愕和不解。
陆逢年讥诮勾唇,“抱着你未婚夫可能没出轨,都是误会的念头,等到你回去发现他就是出轨了,是不是更有趣?到时候,你还不对他死心?”
这人,果然自私。
他是不是一点都没考虑她的感受?
比如,她会不会因此难过之类。
也是,陆先生什么时候考虑过别人啊。
刚才还想他可能转性了,突然善良了一次的自己,这会儿惨遭啪啪打脸。
这个世界上,谁都会变,唯独陆逢年不会变。
一直会这么叫她恨得咬牙切齿下去。
……
两天后,飞机上。
商以桐身上盖着毛毯,戴着眼罩,在假装睡觉。
其实她一点都不困,只是不想和身边人交谈。
睡觉是最好的选择。
陆逢年膝盖上放着笔电,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击着。
偶尔会停下来看她一眼,不过商以桐戴着眼罩,所以不知道。
5个小时的飞行后,他们到达k国。
因为是凌晨到达,空气有点凉。
陆逢年用外套裹了她,搂着她从机场出来,坐上车。
商以桐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颜青给她发来的短信。
每个字都透露出关切。
锁上手机,她转头望向车窗外,沉静的侧脸萦上一层薄薄的朦胧,让她看上去透明易碎。
陆逢年伸手握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用力的握了下。
“待会儿到了酒店吃点东西,你在飞机上没怎么吃。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西餐?”
“不想吃。”
商以桐说完,手机响起。
陆逢年看了眼来电人,放开她的手。
“喂,唐高。”
“你现在在哪儿?到了吗?”
“嗯,刚到。”
“行行行,我在希斯顿酒店,你过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