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以桐闭着眼睛,拍开那只扰人清梦的罪恶之手。
好不容易,她有一天什么都不用想,睡到自然醒。
可是就被某人给坏心肠的打断了。
陆逢年穿着西裤,上面是白衬衫,衬衫随意的开着几颗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和胸膛。
微笑着,他继续伸手作乱。
修长的手指一会儿拨弄她长而密的睫毛,一会儿刮她的鼻尖,一会儿又是捏捏她的耳垂。
所谓,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商以桐终于忍不住,睁开眼睛,怒道:“陆逢年!”
她生气的时候,气鼓鼓的,一双水眸晶亮透彻。
陆逢年俯下身,凑近她的脸,似笑非笑,“嗯?”
商以桐真想把他打成猪头三!
秀眉紧蹙,她呼出一口气,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干、嘛!”
“不要睡了。”陆逢年说,说着,过来拉她的手臂。
商以桐真要疯了。
强压着脾气,她冷笑,“你知道今天周末吗?”
“嗯。”
“所以,我要睡觉,你该干嘛干嘛去。”
“我该,干嘛呢?”
调笑的男声,他的手不规矩的落在她后腰上。
虽然,隔着被子。
可是那个当下,商以桐还是结结实实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陆逢年!”
“我说,不要睡了,我们出去走走。你想吃什么,或者,想玩什么?”
“……”
她不想吃也不想玩。
再说,晚点她还要去医院见宫柔。
眼神一暗,商以桐张张嘴刚要说什么,却是陆逢年的手机响起。
从口袋里掏出手机,他看见号码,直接站起身往外走。
卧室门合上。
商以桐没有了睡意。
坐起身,她耙了粑头发,自嘲一笑。
掀开被子下地,进浴室洗漱。
等她洗漱完出来,正好陆逢年推门回来。
四目相对,她避开视线,坐在梳妆镜前。
陆逢年走过来,站在她身后,手搭上她的肩,“我要出去一下。晚点陪你吃午饭,嗯?”
商以桐打开乳液,往脸上抹,淡声说:“我约了人。”
“谁?”
“朋友。”
“那好吧。”陆逢年没多说什么,捏捏她的肩膀,“那我先走了。”
*
医院。
推开病房门,陆逢年迈步走进。
绕过一个会客厅,进到里面。
宫柔正靠在床头发呆。
听到声音,她抬起头朝他看过来,马上笑容挂在脸上。
“逢年,你来了。”
陆逢年走上前,问她,“找我什么事?”
听到他这样说,宫柔眼神一暗,咬着唇,小声,“只有我有事才……我只是想你了。”
自从她醒来以后,逢年对她的态度,让她害怕。
从医生护士那里得知,她昏迷的这3年多以来,他对她是多么的用心,简直是用心至极。
他不知道,她有多开心。
她就知道,自己才是他的最爱!
就算他娶了商以桐又怎样,他最爱的人,始终是她。
他们一定会在一起的。
可是现在……
宫柔心里开始打鼓,不确定了。
他好像离她很近,随叫随到。
可是又好像离她很远,她常常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哪怕此时此刻,他就在眼前,却又好像在天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