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到底能不能逃走
作者:莱阳香梨      更新:2020-03-26 16:29      字数:2827

猴子领着金刚来到一间密室,拨动着佛像掌心的一颗珠子,只听暗门哗啦一声被推开了,猴子向后面的金刚摆了摆手,头一低先走了进去,金刚慌不迭地小心谨慎地跟在后面,一猫腰也进去了,他没忘记反手拉上了暗门。

他熟练的样子,应该经常来这里。

密室正中摆着一个石像,当中摆着一个大铜香炉,猴子默默地捏出三根香,金刚赶紧掏出火石,待香烟袅袅飘起来,他才闪身躲在一边。

猴子屏气静心,然后对着石像拜了三拜,说道:“祖爷爷在上,十九代子孙公孙猴子向你告罪来了。”

猴子向金刚看了一眼,金刚立马神色紧张地说道:“队,队长何罪之有?属下觉,觉得你英明果,果断,绝不会犯错误。”他似乎想到什么,立马补充一句,“瘸子的死也,也是你不得已而为,为之,在下当时看的一清二,二楚,队,队长不杀他,那个李,李剑白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猴子和颜悦色说:“瘸子跟你关系非同一般,我杀他你必定怀恨在心,我岂能无罪?”

金刚眼珠子转了几圈,忽然跪拜在地说:“队,队长对我不,不薄,我也不能恩将仇,仇报,要怪就怪,就怪李剑白,若不是他,他逼你,你也不会,不会当着大家伙的面杀瘸子,我要报,报仇也得杀了,杀了这个人!”

金刚好像有所顾虑,又征求道:“队,队长,我能,能杀李剑白吗?”

猴子伸手扶起金刚,严肃说:“他是外人,你是自己人,你杀此人为瘸子报仇,我绝对支持。”他又笑着说,“这就是我再次重用你的原因,有仇必报才是我的兵。”

金刚疑惑道:“但剑白是你刚收服麾下的猛,猛将,他也是个人,人才,再说他还是红花的情,情郎,我杀他,红花会不会杀,杀我呀。”

猴子阴阴地冷笑几声说:“人才?对我忠心耿耿便是,若是对我三心二意,别说区区一个人才,他就是天才也得死!李剑白心机很重,不杀此人将来必定是个祸患,所以我今晚做好了安排,你说过,红花去看过村口伏兵?”

金刚点头肯定说:“我跟踪她到了洞,洞口,听见她跟值班的刘,刘二麻子悄悄说了些话,我怕被,被发现了,没敢,敢靠近偷听。”

猴子眼光发绿说:“我要的就是借刀杀人!”

金刚一个劲地挠头说:“红花明明是救,救人的,队,队长何来借刀杀人?”

猴子哈哈大笑说:“刘二麻子表面是红花的人,其实他效忠的是我!”他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发蒙的金刚说,“到时候他反咬一口,红花百口莫辩,跟我作对这么多年,也该给她一个教训!”

金刚有点不忍心道:“她,她可是你妹妹。”

猴子狠狠一瞪眼说:“就是我亲娘,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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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门外响起了三声敲门声,两短一长。

我把拉一下胖玩儿说:“赶紧起来,他们来了。”

胖娃儿等着早就不耐烦了,一个骨碌爬起来,等他拿好武器和衣物,我便推开了门。

窦金凤领着巧那估尔和巴勒图躲在门口外,一脸的神色紧张。巧那估尔和巴勒图太紧张了,连刀都掏出来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我忍不住说:“你俩这是想拼命。”

窦金凤瞪了他俩一眼,不好意思对我说:“你说这是个盗墓贼窝,他俩听后就吓得不轻,盗墓可是死罪,这些人亡命之徒谁不害怕呀。”

巧那估尔脸色发青说:“猴子今晚要杀人,赶紧逃命吧。”

巴勒图也吓得不轻说:“这几天遇到的都是生死,骊山差点被雷劈死,进了贼窝,只剩下半条命。”

窦金凤怕夜长梦多,问我说:“这么逃走,会不会被逮个现行啊,那些当兵的可不管什么公主和王子,一阵子乱箭射过来,都得成马蜂窝——你不会让我们去草船借箭吧?”

我差点乐了,但信心满满说:“红花答应帮助我们逃走,她副队长,又是猴子的亲妹妹,还是老村长的亲闺女,一人三光环,就那几个弓箭手还敢不听她的?”

这几句话倒是给了大家伙信心,看他们警戒心放松了不少,我沿着墙壁向院门外摸过去,院子里的守卫都撤走了,就连院门外站岗的士兵都不见了。

我想昨晚夜宴喝的一塌糊涂,自卫队的兵除了村口伏兵都喝趴下了,光昨夜斗舞场的碎坛子就够垃圾车了。

我拿出红花绘制的草图,村里几个窑洞,哪里人少人多,几条街,哪个街口靠近村口,上面画得一清二楚。

窦金凤嘴角撇了撇,酸溜溜说:“这女人看不出挺上心的,你不是情郎吗?忍心看着你走啊?她到底是傻还是聪明呀。”

我招呼大家悄悄跟着我走,千万别掉队,对窦金凤说:“你说你一个公主心眼还不如红花一个村姑大,人家这叫什么?明辨是非,敢爱敢恨,有舍有得……”

窦金凤实在忍不住了,伸手堵住我的嘴巴阻止我继续说下去,一脸的嗔怪说:“这些恭维话还是以后慢慢说给我听吧,村姑就是村姑,她还能变成凤凰?”

我没想到窦金凤敢动手,还敢用手堵住我的嘴巴,看着大家伙惊愕的眼神,窦金凤红着脸收回去,尴尬解释说:“我怕他乱说话被卫兵听见了,那样太危险了。”

街头拐角突然冒出一个黑衣人来,她娇小的身子被我一眼认出来,立刻对大家说:“她是红花!”

窦金凤学着我的样子轻轻重复了一遍:“她是红花!”,但语气里酸溜溜的。

红花招手我们过去,问我说:“来时没被发现吧?”

我说:“一切正常,没发现一个卫兵。”调侃道,“你们村的治安都这么差吗?连个巡逻大街的人都没有?”

红花笑着说:“还不都被你喝倒了?”

窦金凤鼻孔冷哼一声,说道:“还是你的扳倒驴不够烈,我们几个咋没事?”

红花忽然冷冰冰说:“我最痛恨女人背后嚼舌头,说我坏话的人都没有一个活着!不是我的酒不烈,是我事先在他们的酒坛子下了药,你认为所有人都千杯不醉啊,只要喝上一口酒,他们也得睡到明天早上。”

我急忙劝和道:“你俩别吵架了,先逃出去再说。”

红花在酒坛子下药帮我们逃走,看来她是一片真心,我心想这样的女子果然够义气。

到了村口,红花捏着嘴角发出呜呜呜的声响,接着便听到斜坡洞口发出相同的声音。

红花面现喜色说:“对上了!一会落下绳索,大家挨个爬上去。”

十几米的土坡爬上去倒是不难,但在中途被人放冷箭可是危险的很,基本没有生还的可能。

我不放心问红花说:“你确定他们都听你的?这里面会不会有你哥哥的人?”

红花说:“你放心吧,刘二麻子她亲娘差点病死了,是我背着我爹和我哥从外面请来郎中给治好了,为此我被关禁闭六天,这个恩情他不会忘记的。”

我突然问道:“刘二麻子一直看护村口吗?”

红花想了想说:“近几年是他负责,但之前在我哥哥那边,我觉得他为人可靠老实,请求哥哥将他调过来看村口。”

我稳妥说道:“红花不是不信你,我觉得还是预防一下,万一爬到一半遇到危险,大家伙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

红花生气道:“你想怎样就直说吧!”

我谨慎说:“你让他们几个先下来,跟我们再一块爬上去。”

红花连想都没想说:“依你!”

窦金凤、胖娃儿和巧那估尔、巴勒图以为我过于谨慎,命都快没了,此时还玩什么花活,但我的话又不好反驳,他们根本没有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