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花园被迷雾围住,看不清夫人做了什么,后来等雾散开,花园就成了这个样子,夫人也不见了。”这种诡异的事情下人也是第一次遇到,相比较而言眼前暴躁的英勇侯都没那么可怕了,他不受控制的一股脑将所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等赵铭宇手一松开,他就虚软的跌坐在地,再没力气爬起来。
赵铭宇顾不得其他,大步朝着烟霞院的方向跑过去,一路上他甚至想着,林溪苒一定还相安无事的待在烟霞院中,见到自己肯定又是那种冷漠厌恶的表情。
可即便是这样的态度,他也觉得甘之如饴,只要她还在,还安好就好了。
到了烟霞院,在烟霞院上下惊恐忐忑的目光之中,赵铭宇发疯似的将整座院落前前后后翻了个遍都没找到林溪苒的影子。
终于,被一连串的打击刺激的赵铭宇砰的一声无力的跌坐在地,呆呆的,许久都没有站起来。
已经半夜里,荒冷的圆月高悬在枝头之上,静静的俯瞰大地。
英勇侯府经过这一整天的事情下来,乱成了一团,眼下赵铭宇整个人像是被魇住了,就这么不顾形象的坐在地上像是傻了一样。
冯安吩咐着底下的人连夜将灵堂布置起来,挂上白布白灯笼,因赵铭宇半天没反应了,赵母又只知道哭整个人颓垮了,冯安不得已只能先去华泰院将宣琳请出来主持大局。
林溪苒被夜九匆匆带回地宫,两人一路上无话,一到地宫她就被夜九放开扔在一旁。
看着夜九一声不吭的走了,然后又一声不吭的拿着药过来给她流血不止的伤口上药处理,等处理好这一切又一声不吭的回他自己的房间了,从头至尾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
林溪苒直觉的感觉到夜九在生气,而且是在生她的气,可林溪苒就是觉得很莫名很不解,完全不知道做错了什么。
看着晚了一步缓缓跟回来的司无幽,林溪苒虚心的向他讨教,“夜九这是怎么了?我又是哪里惹到他了?”再说,夜九也不是那种爱生气的性格呀。
司无幽本不想掺和,两手一摊,做了一个“我也不知道,爱莫能助”的表情。
林溪苒垮下脸,露出烦恼的表情,本想算了回房间休息,可是看到手臂上刚处理完包扎好不再流血的伤口,又想起夜九的好来,即便他在生气,可他还是不计前嫌的帮自己处理好了流血不止好几天的伤口。就凭这这一点,她就应该感念夜九的好,再说他也不是那种爱乱生气的人,现在这样,肯定是自己哪里做错了,于是认命的打定主意,不管怎么样先进去跟夜九道歉。
司无幽见林溪苒咬着唇一副不知道错在哪里的样子,又小心翼翼的打算去跟夜九认错,想了想,还是开口提醒道,“不知道哪里做错了就去认错,夜九恐怕会更生气,更不会理睬你。”
算了,夜九管他饭好几年,也帮过他不少,他还是好心多事一回,提醒提醒这个迟钝的笨女人一次。最主要的是,夜九一旦心情不好,他的伙食标准就会降低到难以忍受的地步。
林溪苒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好整以暇的司无幽,马上笑着折了回来。“你知道?那你就大发慈悲告诉我吧,明日请你去京中最大最好的酒楼大吃一顿。”
司无幽一脸黑线,虽然他的好意有这个意思在里头,可被这个被丫头说出来还是挺伤自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