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虽然大,却无法对我形成威胁,我查看了四周,发现药铺里面竟然没有幸存者,当然让我疑惑的是,连死人都没有,这些人都去了哪里?我不知道。
或许已经掩埋在了那片废墟之下,是的,看起来,那边才是人住的地方,所以我就朝那个地方扑过去,现实依旧是那样,就连那些废墟下面,也没有看见人什么的,更不要说罗拉。
大火持续了三个小时后,被热心人灭了下去,事后清理,连条狗的尸体都没有,那些请来的仆人,罗拉一家,就这样神秘失踪了。
我曾怀疑是青牛在背后下黑手,所以,经过我打探,发现青牛压根就没有任何信息,就这样,一场神秘的大火,就让原本我就要放手的罗拉一家,神秘消失掉了。
我也曾怀疑是罗拉故意的,因为她很想完全的摆脱我,也许是我自己露陷了,让罗拉引起了警觉,所以制造了这场火灾,说不定,现在一家人,连同仆人,已经迁移到了某个桃花源了。
尽管这样安慰自己,但心始终不踏实,这件事情也太神秘了,药铺多少也是花了不少银子的,现在,官方也没有明确的说法。
房子被烧了之后,我就像失去了一切一样的伤心人,整日留恋酒馆,糟蹋自己,但就是,无法劝说自己离开这地方,明明一切都没了,却还死心塌地的留在这里,毕竟我在这里见证过罗拉从少女到母亲的一切。
终于,我还是做了决定,走了,我一路流浪,每到一个城市,总是想看看这个城市有什么出名的药铺。
罗拉继承了我的医术,她的水平已经远远超出了凡间的医师,所以,只要罗拉还在,她一定会去开药铺,一定会打出名号,慈恩,短短一年的时间,可谓是家喻户晓。
大概是三年之后,我来到了一个叫着项城的地方,这里靠近灵气浓郁的大鹅峰山,一条碧绿的盘江弯弯曲曲非常让人喜欢,这里的小吃也非常有名,作为南方的游牧部落,这些原住民非常的豪爽和热情。
或许是人走久了,一些事情想透了,我竟然有一种冲动,要在这里停留下来,我在城外,大鹅峰下面租了一栋房子,说真的,一个人守着这么大的房子,有些孤独。
我要的不是孤独,是安全,为了不让人注意自己,我甚至连仆人都没有请,除了晚上回到这里来睡眠,这栋别墅,就好像一个棺材一样的存在。
到这个小城后,我偶尔会上大鹅峰捕捉一些野兽,拿到市集上去卖,我不缺钱,为何要这样做,大概是想让自己体味一下那种交易的快感吧。
“这些小动物真的没赚头,我听说,在北盘江,出现了一种怪兽,上头发言了,这种怪兽值一万两银子。”
其中一个胡子巴扎的家伙正在对身边的猎人们吹牛。
“北盘江,那里原本就是一个死域,这年头,谁不想留条小命享福。”
“小燕哥,这一万两银子你想一下得有多少,恐怕都堆成小山了吧。”
这个被人称为小燕哥的家伙蓦然回头,似乎看见了我,微微对我一笑,然后继续说“银子再多,也看自己拿不拿得动,不要说怪兽,就是北盘江的土匪,就够你死几千回了。”
“我觉得小燕哥说得对,要是好弄,官方那么多牛逼的人,为何没有一个敢去取,所以,还是安心打渔吧,饿不死,也发不了财。”
“我燕十三在此说一句话,这怪兽,是要推翻当今昏庸无能的皇上的,不信你们走着瞧,没有人,能够杀得死它。”
其他的人纷纷用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燕十三“你这么确定?”或许是因为无聊,我竟然插话了。
“确定,北盘江的怪兽叫龙鳞,意思是真龙降临,周围的土匪都是他的小弟,不出意外,三年,龙鳞将统领天下,建造一个盛世。”
我觉得燕十三就是在瞎说,或许是想跟他赌气“如果真有人取了怪兽的命,你又如何?”
燕十三哈哈一笑“谁都知道,我燕十三有一宝,我在此放话,只要有这样的人,我愿意付出我的宝贝,血铃铛。”
燕十三拿出一窜铃铛,我压抑住内心的杀气,努力让自己平静的说“铃铛哪里来的?”这铃铛,曾经是当年离我而去的,虎灵兽的主人贴身之物。
燕十三有些吃惊,但立即镇静自若的说“从死人身上刨来的。”
这句话可深深的刺激了我,我一步上前,一把抓住燕十三的衣领“从哪里刨的?”
燕十三后退一步,有些吃惊的看着我“从,从战场上,多年前,我跟几个伙计跑了一趟买卖,然后迷路,又不幸遇见一场大战,这东西,是从一个被杀死的将军身上摘下来的。”
被杀死的将军,难道真的是他,这么多年,我已经渐渐淡忘了这张脸,现在,又如此清晰的浮现出来。
“他,什么样?”
“不知道,当时我见到的已经是一堆烂肉,脸,根本就看不清,我只是凭着感觉这玩意是宝贝,所以……”
“给我。”
“凭什么?”
看着燕十三那愤怒的脸,我实在找不出一个好的理由,情绪平息下来之后,我说了一句“好吧,反正早晚是我的。”
在我离开的时候,我听见燕十三在后面吐了一口唾沫“什么玩意,大白天的还想抢劫了。”
北盘江,号称最愤怒的江,江水有几道泄洪之口,每次,涨潮的时候,声动如雷,四处都是奔泻的流水,山间,烟雾缭绕。
步入这一带,来往的行人就有些不一样了,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我只好女扮男装,装成了一个侠客模样。
茶舍,是打听消息最灵便的地方。
茶舍里面,一共有五六十个客人,每个都是大刀,长剑,还有的背着两块大板斧,模样非常的吓人。
老板是一个贼眉鼠眼的家伙,似乎对这些江湖人士处变不惊了,他用一种古怪的眼光打量我,开口就是“客官从哪里来?”
“南方。”
老板笑了几声,从另一坛酒里面勾兑出一杯“南方的客人我们一般都是卖米酒,因为米酒酒劲不是太大。”
明显是看出了我酒力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