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有谋士提出应该主动和月亮王联姻,这一点老桑榆不是没想到,但是掂量了一下自己的女儿们,不是过于肥腴,就是过于丑态,总之掂量了好几回也拿不出将谁送出去的好。
正左右为难的时候月亮王却差人来说媒,说要两家和亲,素来听闻老桑榆二女品德优雅,特为自己的爱子犬素说亲,以此两家修好,共存共荣。
老桑榆听罢是喜忧参半,喜是终于将这事撮合在一起,忧的是自己的爱女在众多兄妹中是最丑的一个,不止是丑,脾气还相当的不好,动不动就喜欢拿人来恶作剧,这要是到了月亮王那里,不闹出个天翻地覆才怪呢。老桑榆将消息故意透露给二女儿欧巴,欧巴一听就将头摇得像波浪鼓“嫁给那小白脸,我才不干,我爹怎么想的,明明知道女儿喜欢嗒奎哥,还要强拆鸳鸯。”
嗒奎听到这一消息立马动身去了遥远的湿地,宁愿在那里与鬼婆门的妖女们厮守也不愿回荒芜之地接受欧巴的爱,虽然嗒奎有着粗旷的面容,而且体格上,那是相当彪悍的,和欧巴比起来,也算是半斤八两,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嗒奎远走他乡后,欧巴立马做出一个决定,要去遥远的湿地将嗒奎抢回来,因为,嗒奎这一生都属于她欧巴一个人的。
老桑榆拗不过倔强的女儿,只好答应如果欧巴能够从遥远的湿地独自将嗒奎抢回来,他将亲自主持这场丧尽皇家脸面的婚礼,当然这也是有条件的,就是如果不能,欧巴必须无条件接受平家的婚约,简单的欧巴答应了,等到行动那一天她才知道自己的父亲有多么的圆滑,那一天伤心的欧巴独自走出城门的时候异常厌恶的看着老麂皮的脸“你等着吧,我已经看见婚约之夜燃起的蜡烛。”
“现在就请我尊敬的父王下达命令,让跟随我的人一起,踏起这远方的风尘。”
“没有随从,只有你,欧巴,这是一场对你的考验,你要相信自己,如果你不能达成,至少说明我女儿那单纯的情感状态是有很大问题的。
欧巴张大了嘴,但很不服气“虽然你,我的父亲,这样做是不对的,但我欧巴是谁,我是你最为骄傲也最为神奇的女儿吧,等我凯旋的时候,你会明白我对嗒奎的心有多么的深……”
陪伴欧巴出城门的只有一匹老马,欧巴坐在马背上,做起了自己的马车夫。
第四天,从迷雾森林走出来一个乞丐,身上的衣服虽然华贵却已经烂成了碎布条,整个脸被神奇的烟灰熏得乌黑乌黑的,在他移步到东城门的时候,两个兽人士兵拦住了他“喂,哪里来的老叫花,滚一边去。”
乞丐用手撩了撩头上的乱发,突然两手叉腰异常凶猛的训斥着士兵“大胆,你这狗奴才,你不认识本美人吗?”
两兽人笑得合不拢嘴“美人,哈哈……我看你,下辈子吧,知道这里是什么门不,不想死的话就滚一边去。”
“大胆,知道我是谁吗!我是……”
话没说完就被哨兵推了一个趔趄“再干扰执法,送你归西,臭要饭的。”
乞丐顺势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他那杀猪般的嚎叫声引来了正在不远处巡视的检阅官桐木,桐木领着几个老兵来到事发地点,仔细询问了后才知道,这个乞丐正是当初出去寻夫的欧巴。
据说老桑榆再提婚事的时候,当初这厉害的主突然间变得安静下来,只是略微别扭的说了一句“一切,听爹爹的。”看着欧巴还有些不安,老桑榆爽朗笑了一声“放心吧,你不会孤单的。”这句话可不是空穴来风,结果欧巴成婚那天,放在犬素面前的竟然是两个新娘,两人虽然是姐妹却有着天壤之别,一个文静漂亮,一个粗俗丑陋,老桑榆对月亮王的解释却是‘姐妹俩情同手足,难以分开。’事实却不是这样的,而是这老鬼生怕月亮王不满这桩婚姻,虽说是月亮王主动提亲,老桑榆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他不知道,此时的月亮王心中只有月亮王国,哪里还顾及其他。
老麂皮离去后继位的是独狼苍,独狼苍是老麂皮正值风华正茂时播下的种,当年,老麂皮离开莽荒山庄独自踏上寻觅太阳井的道路,据一位遗留得有远古世纪萨满血统的祭司说,半兽人身上有着某种意义上说诅咒,这种诅咒影响着它们形体的发展,并且将愚蠢和暴躁的意识深深种植在半兽人心中,要拯救半兽人未来的命运,需要对半兽人集体进行净化,用太阳井的水,洗刷掉半兽人灵魂深处的原罪意识,据说北边的游牧民族曾在太阳井里沐浴过,结果成了最为伟岸和纯洁的物种。
老桑榆对此深信不疑,不过他的想法完全和祭司不一样,他认为兽人的净化已经没有意义,但是,在未来世界,将有一场震撼世纪的风波,五才将自由的统一异世界,然而那个时代距离自己有几千年之久。
所以在老麂皮成长到七十岁的时候,他就急不可耐打点好行李,告别儿子到遥远的苍茫林国寻找传说中的太阳井,并且承诺,要将太阳井重生到遥远的异人世界。
在老麂皮外出流浪的数十年里,他穿越过横贯中西的死亡沼泽,混同在沼泽王国的奴隶中,给成千上万的观众表演过笼中斗,那些亡灵战士虽然拥有着与众不同的魔力,但对于力量和打击的比例关系,他们知道得并不多,尽管小小的胜利了几场,但自己也还是吃了些小亏,有的决斗者并不依照规则行事,为了一点点个人的尊严不惜使用拖雷战术,几轮战术下去,老麂皮开始后悔自己一开始太过武断了,这些敌人都不知底细,看起来很普通,战斗力却很旺盛,最后老麂皮被打趴在战场上,承受着失败者的苦果,散去的人们似乎早已经忘了这个战斗力十分旺盛的陌生人。
当时天空阴云密布,在浓密的头发下面,老麂皮睁开了被鲜血迷乱的眼帘,此刻九天的云层上伸出一只诺大的手掌,从天际慢慢的压下来,落在老麂皮的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