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天星古典的容颜上略带少女的不解,楚年笑了笑,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只是写下了‘我以我血换青天’七个字,不知为何会毁了天星大人的画作。
听到楚年的回答,蛮荣有些不解,这根本文不对题,楚年是怎么进来的?!
吴峰虽然境界低微,但身为城主之子,见识还是有的,他也觉得光凭字义根本不符合玄阵中字画的意境,他问道:“这好像驴唇不对马嘴吧。”
天星此时表面未变,心中早已惊起滔天巨浪:我以我血换青天,这七个字,不正是当年爹爹参悟大道无求画作写下的字句吗?!
天星一举一动皆散发着一股书卷气息,她素手轻轻一扬,一道屏障化作成了一个图案。
“不知楚公子见过这个图案没有。”天星盯着楚年的眼睛道。
楚年看了看天星使用玄阵化作的一个月牙一般的图案,心道这天星行事也太直接了。
“在下没有见过。”楚年眼神清明答道,这个月牙图案他确实没有见过,但即使见到了,也不会告诉天星。
天星见楚年眼神真挚,不似作伪,她脸上露出微微失望的表情,微微一叹。
“不知道天星大人的这个图案代表着什么,在场的武者都是一方豪杰,如果大家一起寻找,定会帮到一点小忙。”
蛮荣见天星神色间摄人心神,说道。
“是啊,我等愿意为天星大人打探消息。”其他客人附和道。
天星闻言淡淡笑了一笑,道:“天星谢过各位好意,但这个东西,别人是没办法找到的。”
见到天星说完这句话有意无意的看向自己,楚年嘴角一抽:别人没办法找到,你却盯着我,难道我就有办法了?
蛮荣等人也发现天星的目光一直没离开过楚年,心中不忿,不知道天星大人为何相信这个素未谋面的小子。
“天星大人,今日有幸在天星楼得见小姐仙颜,不知在下可否请天星大人同饮一杯?”吴峰有些期待的而看着天星,他最近不断在女人身上受挫,这是以前从未发生过的事情。
不过这些女人不是寻常人,霓裳的身份尊贵,天星更胜一筹,二人都是圣女的候选人,简直就是完美女神。
天星薄唇轻抿,她想了想,说道:“好。”
一声宛转悠扬的“好”,让吴峰先是一惊,随即信心大增,他激动道:“天星大人请坐!”
其他客人听到天星竟然答应了吴峰的相邀,心中无不羡慕,同时有些感叹自己身份地位不如人,否则,便也主动相邀了。
蛮荣见天星向吴峰旁边走去,有心想让前者坐在自己身旁,但看了看身边的霓裳,没有开口。
风玉见仙女下凡一般的天星大人要坐在自己和吴峰中间,屁股噌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手足无措,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萍萍见自家小姐今日不知道为何要与这些世俗之人相交,她皱着小脸先一步跑过来整理了一下椅子,侍候天星入座。
一股淡淡的幽香飘散开来,天星身上的书卷之气仿若凝实,此时吴峰这边成了众人瞩目的对象,一身粉裙梦幻的霓裳和一席青衫古典韵味十足的天星相对而坐,熠熠生辉。
吴峰见自己邀请到了天星,脸色激动,微笑着斟了一杯茶递到天星面前道:“天星大人请用。”
天星微笑着说了声“谢谢”,看着大家的目光都汇聚在自己身上,只有那个楚一低着头不知在琢磨什么。
天星开口道:“几位贵客能登上顶楼,实力超群,桌子上这幅翠鸟图图乃是家父所作,不知各位可曾看出什么?”
听到天星说这幅翠鸟图图是道天机所作,众人一愣,随即欣喜若狂的盯着桌子看个不停,道天机已经踏破虚空,他留下的大作不多,天星都极好的保存下来,能有幸观看到其中一幅,也没白来一次。
而邻桌有想前来凑热闹的都被萍萍一个恶狠狠的眼神瞪了回去。
“青山翠绿,玄鸟逼真,林中好像有玄鸟鸣叫之声,不愧是天机前辈的大作。”蛮荣再次观察了一下眼前的翠鸟图图,又有了新的收获。
天星闻言点了点头。
“不知霓裳小姐有何见解?”天星又看向了霓裳。
霓裳闻言淡淡一笑,这里虽然是天星的主场,玄阵也是后者强项,但女人之间自有比较,两人和猎星部落的公主同为蛮荒大圣女的候选,心中当然将对方当做对手。
天狼族和猎星族还有名存实亡的万兽一族都有各自的圣女,但却都是用来祭奠蛮荒之神的祭品,大圣女却是蛮荒唯一一位活着的圣女,地位甚至在天狼和猎星族的王座之上。
蛮荒正是有了大圣女的统领,千万年来才不至于分崩离析,楚年也是在西部落才知道大圣女的存在。
“笔法苍劲有力,青山恢弘,意境悠长,想必天机前辈作画时神魂得到了升华。”霓裳声音轻灵道。
天星点了点头,说道:“霓裳小姐不愧是大圣女的候选人,心得领悟更胜一筹,家父当日所作翠鸟图图时,确实为了提升神魂。”
霓裳看到天星发自内心的赞赏,微微一笑,并不得意,虽然她无心争夺圣女名额,但绝不会在天星面前落了下乘。
风玉紧紧挨着的当然是楚年,虽然坐在天星身边简直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但风玉一动不敢动,感觉天星身上的气势快将他逼疯了。
吴峰看在场几人都发表了自己的看法,有心想说些什么,但又怕自己开口后班门弄斧,贻笑大方,抬头忽然发现眼神困惑的楚年,吴峰眼神一转,笑道:“楚医师,不知你看了这幅翠鸟图图有何高见?”
忽然听到有人叫喊自己,楚年回神发现众人目光落在了自己身上,楚年挠挠头笑道:“不错,画的真好。”
“噗嗤!”蛮荣听到楚年的评价,刚入口的茶水险些喷了出来,对方又不是三两岁的小儿,用什么“不错、真好”来形容天机前辈的画作,简直贻笑大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