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宴举行了好几天,司无涯寸步不离的看着我。
眼看,宫宴就要结束了,我着急得不行。
这是一年才有一次的宴会,如果错过了怕是很难在遇见了。
于是,我咬了咬牙,大着胆子往司无涯的茶水里下药。
他迷昏后,我刻不容缓的往观月台赶去。
歌舞已经开始,我找了个不起眼的位置坐好。
一边吃吃喝喝,一边看着台上翩翩起舞的宫娥。
春天的夜晚有些冷,我出来时穿得淡薄了些。
一阵风吹过,我响亮的打了喷嚏。
然后,所有人的注意力成功的集中在我身上。
最惊讶的莫过于看台上的父皇了,他盯着我看了好一刻,才率先打破这无比尴尬是局面。
“明月,你怎么来了。”他说,然后往我身旁找了找,又问:“你一向不喜欢这样热闹?”
看着父皇无比淡定的说着谎言,我脸微微抽了抽,才起身答道:“儿臣身为皇子,大哥不在,是现在唯一的殿下,若此时不在,怕是不合情理!”
父皇膝下只有大哥同我两个皇子,大哥如今在沙场,我自然就成了这宫里唯一的小殿下了。
这个场合,于情于理是不能缺席的。
“你师傅呢?”父皇又问,眼神再搜寻一番,带些怒气的说:“他怎么没有一道前来!”
我想到现在还在宫里呼呼大睡的司无涯,心间忽然颤了颤。
“师傅他,他……”我结结巴巴的接过话,飞快想了想,才说:“师傅他喝多了!”
成功的将话接住,我松了一口气。
好在父皇没有继续为难我,为我安排了一个较为暖和的位置。
宴会在露天的观月台,最温暖的位置在前排,那里有暖炉。
我挤过一堆人,成功的坐下。
周围坐的都是地位尊贵的人物,比如我旁边的是韩枭。
也不知谁惹了他,寒着一张脸。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然后成功的看见对面坐着的男子。
那个前几天胆大包天,撞了我的男子。
他穿了一件淡黄色深衣,外披着一件黑色的紫青祥云袍,头戴白玉冠,旁边站着几个带刀的侍卫。
这模样,大概是某个国家的皇子。
“喂……”我偏过头,靠近韩枭的耳边小声的问:“那个人是谁?”
韩枭仍然看着那男子,半晌冷冷的吐出几个字:“离国皇子,秦苏!”
“哦……”我若有所悟的应了声,想了想又笑着说:“韩相看他看得那样认真,莫非喜欢他?”
“殿下!”韩枭将视线转到我身上,有些发怒的说:“请不要拿老臣开这种玩笑!”
见韩枭生气,我笑得更欢了。
好半天才敛了笑意,故作真诚的道歉。
一曲歌舞过后,对面的秦苏忽然开口了。他说:“听闻殿下舞剑极好,不知可否赏脸切磋!”
莫名被他点到,我呆了一刻。
才脱口而出:“你是听谁说的?”
我不会舞剑,确实会些拳脚。
从前觉得笛子打人很优雅,便拜了个师傅学了几年。
防身尚可,打架就差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