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贼的,若是连一双招子都不明亮,那还谈什么。”
“这其中又有何关联。”
“楚少庄主,我楚子哥虽敬佩你,却也不服气。你天生是柳刀山庄的少庄主,你永远都有最好的刀诀,最好的刀法和丹药。而我却生於泥土,所以你一辈子都无法体会那种,拼命努力,却无法赶超他人的痛楚。那种坠落于无尽深渊的下落感,让你随时会崩溃、发疯。”
楚子歌仿佛用尽最后的力气,闭上眼,手指死死的互扣着。
“是你太过执悟了。”楚中柳像是怜悯,又似叹惜。
“你不是我,我也不是你,哈哈。”楚子歌大笑。
听了这些话,大师姐只是摇头,而傅千雪却身同感触,心里轻轻地叹息着。
“大师姐,你认同他的话吗?”傅千雪问着大师姐。
“嗯,根据本师姐的完美第六感,和爹娘平时的话来看。他的话,八分真来,两分假。”大师姐素手抵着皓白如雪曲线完美的下巴,煞有其事道。
完美第六感,这是什么跟什么啊,傅千雪心中无语。
“不过,我倒是对那个女子很有好感。”大师姐成绣秀的话语又牵扯到另一个人。
傅千雪想到:大师姐的思维跳跃真是快啊,真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让人捉摸不透。
“小师弟,你觉得,她是一个奇女子吗?“大师姐突然感叹道。
“女子能顶半边天。”傅千雪下意识道,忽然又觉得太过超前了。
“是啊,,红颜自古为谁悦。”大师姐有些沉默,没头没尾的一句。
“这样的女中豪杰,日后如有机会,定要去柳刀山庄去拜访一下。”傅千雪没太注意的大师姐的神态,自顾说着。
“哼,小师弟你说谁呢。”大师姐气呼呼道。
“当然说的是柳刀山庄的司空宛洛了,不然还有谁?”傅千雪不解道。
“那好,你以后一个人去吧,去会会那个什么司空什么的宛。”大师姐小怒道。
“我去接四师弟了,小师弟你慢慢看吧,最后把结果告诉我就成了。“大师姐话音未落,就御剑离开了。
待大师姐离开,傅千雪才回过神来,拍了自己一下,自己猪啊。历经两世了,怎么还没醒悟呢。
刚才大师姐对柳刀山庄楚逐烟的情感之事,分明有了很大的感触,思及女子天然对自身感情的不稳定感,才会如此说。
而自己还呆呆的说着司空宛洛。
趁着大师姐还没走远,给她发点抱歉的讯息吧。再远了,以自己现在的修为,只能束手无策了。
女人说男人的错,往往都是莫名其妙的理由。至于道理,嗯,也只是道理而已,没有任何的意义。
大师姐,晚上到了瞿月集,陪你逛街,看瞿月集的夜景。
好,没有回应。
为你买法器,买剑,陪你练剑。
很好,继续没有回应。
买漂亮衣服,买仙宠。
非常好,依然没有回应。
亲自下厨,做大师姐最爱的菜,酿造你最爱喝的果酒。
看小师弟你的表现。
好简洁的回答,傅千雪却快哭了,自己成了什么,修真界的大厨吗?
傅千雪不禁想到以后自己的场景,别的修真者遇到自己的第一句话,便是:
大厨道人你好,大厨道人再见。
若真是如此,傅千雪真给跪了。
傅千雪还在愁虑,大师姐那边,讯息依旧石沉大海,女子的忧愁端的好无来源。
楚中柳与楚子歌的对话,也仍然在进行,但有人却按捺不住了。
那飞鹰门高级巡山弟子鹰大由收了坐骑蛮虎,飘落下来,立在楚子歌对面,楚中柳的另一侧。
鹰大由搓了搓如同白玉般的枯指,对楚子歌说道:“楚子歌,枉你说了这么多的废话,莫不是如今,你还想有逃走的念头。我劝你还是不要枉费心思,乖乖的说清当年的事情后,就让我的小苍鸠吃了你。”鹰大由肩上的小苍鸠,好似听懂了主人的话语,高兴的撇了下獠牙。
“哼,总是说要让你的蛮兽吃了我,可如今,却一点动静也无。鹰大由,可见你还是放不下那本书。”楚子歌恨恨道。
鹰大由道:“我耐心是有限的。”
“鹰大由,你不要惹急我,不然我就让那本书和我的法器,连带我自己一起爆掉,最后让你什么都得不到。”
“那你就试试看。若不是柳刀山庄的少庄主在此,我定要拘束你的魂魄,束缚在我的蛮兽里,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鹰大有被楚子歌的话所气,声音如同冬雪夜的冰块。
“鹰道友,如今,不知能否透露一些关于那本书的事情,我楚某人突然也好奇的很。“楚中柳见鹰大由和楚子歌两人,对那本书始终纠缠不断,有些疑惑。
楚中柳的怀疑很平常,很平静。
修真界的修行者,没人能逃开仙诀的诱惑,哪怕得不到,听听也总是好的。说不定了里面的只言片语,会对自身的修行有用呢。
鹰大由心中却是大惊,那本书中诗经的事情绝对不能透露出去。否则这里人多嘴杂,迟早散开了去。
修真者口上说是讲究道法自然,讲究天道。但一旦遇上珍奇的仙诀、丹药、仙器,哪次不是争得血流成河,枯骨如山。
见柳刀山庄的少庄主亲自过问起来,鹰大由面容窘迫,暗恨不已,却无可奈何。
但得想一个好的由头去,这里终不是柳刀山庄的地头,楚中柳始终还是要回去的。
鹰大由沉思了好一会儿,方道:“前段时间,我们飞鹰门门徒寻猎稀有蛮兽时,无意间发现一本驯兽奇书。却不知如何,让楚子歌这贼厮得之,杀尽了得到那本奇书的我们飞鹰门门徒一行。待本门副门主接到讯息,急忙赶至救急时,为之已晚,不仅北盗楚子歌不见人影,驯兽奇书也不知而去。此行我来之前,得到门主密令,说是副门主那日强行追赶三日三夜,虽未抢回那本奇书,却重伤了楚子歌。按北盗楚子歌以往盗窃的性情,奇书不知被他藏了哪里去了,还是另外有人接应,到现在我们飞鹰门还不得而知。”
鹰大由说到此处,狠瞪了楚子歌一眼,目光所及,冰寒之极。
楚子歌却毫不在意,对着鹰大由的满口胡言,冷笑着,也不作一分解释。
但被诬蔑的轻蔑,倒是教楚子歌很是难堪。
鹰大由说到此处,也顾不上楚子歌的感受了,谁让他是一个贼,还是大名鼎鼎的北盗。
不将责任推在他的身上,推卸在谁的身上。
一个盗贼所言,不管他说得如何天衣无缝,妙到毫巅,人们都会对他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