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千雪道:“难道连血麒麟都算不上?”
公子帝白道:“二弟说的是观元城中,对楼家出手的那个血麒麟?”
傅千雪道:“正是圣女曼莎儿与卡壑的头领血麒麟。【】”
公子帝白道:“血麒麟的修为实力很强,但像红骨手这样的神迷组织,有时并非完全按照实力来排位。”
傅千雪补充道:“譬如远古时代诗酒剑三绝的青莲剑仙?”
公子帝白道:“能知道这一茬的并不多。”
傅千雪道:“是五月草的煊石公告诉我的。”
公子帝白道:“二弟所言不差,见解很深,不论是远古修仙时代,还是在如今修真之列的红骨手之中,以青莲剑仙的剑道修为,都少有与之并驾齐驱者。概括来说,以青莲剑仙的修为与号召力,在红骨手中只能位列第三,足可见红骨手的恐怖与可怕了。”
傅千雪叹道:“善用脑力谋算于人,最后往往以体力搏杀分出胜负,精于对决战场的人,多往往载栽倒在谋略之下,这句话,很有见解。”
公子帝白道:“这话,我好想在哪听过。”
傅千雪道:“侠情万里的甘大侠,世人总觉得他很傻,总是觉得他总想着别人,忘了自己。其实,云东甘大侠又何尝不觉得别人更傻,只要所做之事,是光明正道,被人轻视笑话又怎样。”
公子帝白道:“这么说来,二弟是决定要在螭龙山的剑脉大会上,抹起袖子大干一场了。”
傅千雪道:“对,即便不能彪炳千古,总要剑花照耀一刻,不然将来有一日,总有偶尔耿介的时候。”
“大哥、二哥都说得对极了。”一个充满了张力的年轻人冲了进来,下巴上长有稀疏的狮须,于俊俏中多了些威严,是很许多女子喜欢的那一种男人类型,正是与公子帝白、傅千雪结拜的三弟勾昭阳,如今声势大盛的天青会会长,一个数万孤儿寡女的老大。
勾昭阳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跟着四个女子,除了双溪花苑的溪云、溪水姐妹花之外,还有一对姿色甚好的母女,瞧这对母女的表情,好像与勾昭阳也有着亲密的关系。
傅千雪心中吐糟:三弟勾昭阳吸引女人的本事真是强,后宫之间还和和气气的,没一个争风吃醋的主,全对勾昭阳依赖有加,就连个性十足的纳兰玉阑也没对勾昭阳抱怨过。
对于此,勾昭阳的说法是,人生苦短,欠点情债算什么,只要别对女人虚情假意,始乱终弃就是。
真是让人艳羡的想法。
傅千雪学不来,也学不会。
相对于只爱千宋会老会长铁寒山之女铁语斓的大哥公子帝白,就专情的多,这么多年过去了,只爱铁语斓一个人。
傅千雪算算时间,也该是铁语斓从东亭湖底的琴谷出来,与大哥公子帝白相会的时候了。
将铁语斓的事说了之后,傅千雪原以为公子帝白会震惊一番的,未想公子帝白神色淡然,似有所料,“二弟、三弟不用为你们大嫂的事担心,这事我早知道了。在千宋会未分裂,但内部有不和迹象之时,铁老会长就已看穿了某些人的野心,提前将铁语斓的事办妥,找个时机将铁语斓安全送下惊汉峰。
只是铁老会长也没预料的,千宋会会崩裂的那么快,霸道连横九连环峰的攻击节奏那么急,让铁老会长的许多吩咐,都没来得及向铁语斓交代。好在铁语斓是个懂事理的女子,尽管没看头铁老会长的所有部署,也能明白铁老会长的一片苦心安排,所以才在东亭湖底呆得时间长了一些。”
傅千雪道:“如今风雨楼的时局已稳定下来,与天青会一起走向了正确的轨道,是时候去东亭湖接大嫂回来了。”
勾昭阳跟着道:“大哥,二个说的不错,大嫂一个人在东亭湖底那么多年,早去一天,是一天。”
公子帝白道:“道理我都懂,时间我也安排好了,不过,惊汉峰血战的祭日就在眼前,不安排好风雨楼的内部事务,去惊汉峰拜祭一番,我怎么走得。”
这个理由摆出来,傅千雪与勾昭阳都无法辩驳了,也不好再多催促公子帝白。
两日后,公子帝白收好一切,与傅千雪、勾昭阳一起登上了惊汉峰,那个不管是当年,还是如今都在修真历史上留下浓重一笔的血战之峰。
惊汉峰的土壤是褐红色,带有血迹干裂后的暗红,站在上面,就有一种无形的压力,好像那场惊天地泣鬼神血战留下来的冤魂散灵,依旧无时无刻在影响着此地。
若是一个神魂不定的修士,在此地呆得太久,自身定力与神念都会受到影响与扰乱,何况是普通人。
所以现在的惊汉峰,偌大的一片山头,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屋子,一个终年在此守墓的老人,有幸从惊汉峰血战活下来的老者,也是与铁寒山同时代,常驻在千宋会总舵之人。
由于惊汉峰血战影响太大,老者已忘了太多,连自己的本名也忘了,就是为了避免脑中盛放太多的悲伤。
公子帝白称呼守驻在惊汉峰的老者,为落叔。
在惊汉峰习惯了居茹蔬淡的落叔,虽记忆力不好,不算太老,却有很多皱纹,头发花白,但却将惊汉峰上的事情办得妥妥帖帖,让外人挑不出半点差错。
纵然落叔对自己的生活,关照的不太好,但一涉及到惊汉峰,落叔就变了,完成一个有崇高使命的人。
所有的仓卒,全都消失不见了。
看到公子帝白按时到来,落叔很是高兴,尤其公子帝白还带着别人。
这些年,这还是公子帝白第一次。
在代表千宋会忠义节烈的惊汉峰高崖石碑前洒酒,摆上祭品,上香过后,就算是这一年的拜祭结束了。
内容简单,要的是心意,千宋会也不需要那些没用而多余的礼节。
更多的是将这个拜祭活动,看成可以告诫后人的殷鉴。
我们不能轻易将别人的懂得和理解,当成自己模仿和突破的方法。
那并不合适。
并且,最后往往得到的不是成功,而是别人失败的覆辙,这也是今年拜祭之日上,落叔对公子帝白的忠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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