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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里传来水流的哗哗声,乔安安疲惫地弯腰捡起地上的衬衫、裙子,裸露在外的皮肤布满了欢愉过后的痕迹,她的动作异常缓慢。
转身看着床单上的一抹猩红,只觉得格外刺眼。
床头放了一张支票,上面的数额是一百三十万。
这下,她不用再欠乔家的。
浴室门打开,热气蹭地一下涌出,裴承御只裹了一条浴巾走出,看着衣冠整齐的女人,不由地笑了。
“想走了?”
“嗯,我想尽快把钱给乔鸢鸢。”
他站在她面前,她却步步后退,最后跌坐在床上。
嘴角扬起的讽刺弧度越来越大,“乔安安,我们是什么关系?”
“……夫妻。”
“可我却我觉得我们像是嫖/客与妓nv的关系,我给你钱,你任我睡,大家各取所需。”
乔安安抬头,毫不畏惧地看着面前的男人,“难道不是吗?你需要发泄,我需要钱。”
裴承御欺身而上,她倒在床上,两只手撑在她的脑袋边。
“市里有钱男人多得是,你为什么非得卖给我?”
她嫣然一笑,媚态横生,“就凭我们是夫!妻!我卖给我自己的老公,不吃亏。”
他眉头拱起,撤身站在一旁,低声咒骂,“下贱。”
曾希望她能够笑逐颜开对自己说话,现在做到了,但却是因为钱,这是他花钱买来的。
但有总比没有好。
乔安安拍了拍衣服上的褶皱,笑着说道:“你不是希望我在你面前乖巧可人、笑脸相对吗?我做到了,你又为何骂我下贱?”
“乔安安,我厌恶你现在戴着面具的样子,既然不是发自真心,就别笑。”
——
“老大,别喝了!”
柳欢和乔安安走了之后,林堔就不停地喝酒,大半桌的空酒瓶都是被他喝的。
秦司看不下去了,一把夺过,“老大,你这借酒消愁借的酒已经够多了,这大半辈子的愁也应该没了。”
古人云:借酒消愁愁更愁。
这话还真是说得不假,越喝越想喝,越想用酒精麻痹自己,就越想让自己忘记现在的一切烦忧。
林堔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脑袋里的思绪是一塌糊涂,幸好旁边有秦司和顾晟扶着,不然他得立马倒地上。
“我就想知道她到底是有什么苦衷?为什么在我求婚的时候才告诉我没有以后?!”
“既然想问,为什么刚刚不问?”
林堔自嘲地笑出声,“我要是能问得出口,还会在这儿喝闷酒?你们说她懦弱,我更懦弱!”
秦司和顾晟眼里是满满的无奈。
这还是他们那个风度翩翩、如谪仙人的老大吗?
被乔安安折磨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实在是狼狈。
真是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老大,明天是咱们去公司上班的第一天,我们送你回宿舍好好休息。”
林堔醉醺醺地靠在秦司身上,满嘴浓浓的酒气,“为什么……为什么我们不能有以后?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你的苦衷?”